燕赤侍卫能在少城主燕阳身边当差这么久自然是有眼色的,看着乔木的神色不对,立刻开口:“夫人来了,属下这就进去去通秉。”
乔木真的不急,她来的目的,就是让人明白,他这个夫人过来这里黏糊少城主了,这怕也是燕阳这厮的目的,就不知道这人还有这种在人前秀恩爱的特殊雅好,当然了这也是乔木安慰自己的说法,淡然的说道:‘不急,若是少城主在忙,我在这里等等也没关系的。’
燕赤下巴差点掉地上,夫人态度有些惊悚呀,往日里乔小姐对待自家少城主可没有这么,这么软和,这么柔的拧个一样:“怎么可能,但不会让夫人久候的,属下就去通秉。”
说完跟后面有人追一样,狼狈的推开书房的门,跟栽进去的一样。心说自家夫人别是在憋大招吧,脸部表情怎么就能柔和的带着狰狞呢,还是早些通报的好。
乔木看着燕赤侍卫见鬼一样的表情,心说,有这么惊讶吗。平日里同燕阳相处她也挺随和的呀,没有那么霸道不讲理的不是。
书房里面,燕阳同少城主府的下官们正在议事,往日里少城主是个利索的性子,些许小事三两句也就吩咐下来了,今日的议程总觉得有些拖拉,不太符合少城主往日里的做事风格。
下官们都在纠结的琢磨,难道今日的事情看着虽小,可影响甚大,难道城主府要有什么大动作,一个个不得不打起精神,谨慎的琢磨事情,务必做到尽善尽美。不能影响大局。
就看燕赤侍卫推门而入,对着少城主行礼:“少城主,夫人来了。”
燕少城主拧着眉头看向燕赤侍卫,脸色不好看:“夫人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算了,让夫人进来吧。”语气里面的不耐烦,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燕阳抬头看看自家少城主,难道说昨天两人闹别扭了,夫人过来赔礼的,不然自家少城主怎么这个态度呀。
下官们都在想,这位乔夫人怕是来的不是时候,怕是要被少城主厌恶的。有点可怜这个颇具匠才的女子。
燕赤侍卫出去没有一会,乔木拎着食盒就进来了。
对着屋子里面的属官,和煦的点点头,就目不斜视的看向主坐上的燕阳,乔夫人笑语嫣然,还带了些羞涩:“少城主一早出来,怕是该饿了,我做了些家乡的小点心,特意请少城主品尝,打扰了诸位,真是惭愧。”
下官们看看燕少城主的脸色,真心的不太好看,小两口怕是闹别扭了,夫人过来哄人的,很有眼色的打圆场:“夫人哪里话,少城主好福气。”
还有人说:“是我等做事拖沓,才让少城主如此辛苦。”乔木心说处处都有人才,听听人家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呀。
乔木:‘妇道人家不懂事,打扰了诸位大人的公事,诸位若是不嫌弃,也请品尝。’
下官们看向上面少城主的脸色,有志一同的摆手:“那怎么好意思呢。”
不过都眼巴巴的看着乔木手里的食盒,也不知道夫人的手艺如何。大家都有点饿的。
燕少城主一脸不耐烦的挥手:“咳咳,既然是送吃食的,就放下吧,好了没事就退下吧。无事不可随意到外院打扰我同诸位大人办公。”
乔木一口整齐的牙齿都要磨碎了,娘的,你就装吧,若不是你昨夜里逼着我过来献殷勤,我能来吗,这厮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的那么不要脸,真是没法好好过了。
想到昨夜被人折腾出来的眼泪鼻涕,乔木不得不承认,她身上没什么筋骨,认怂了,多大的憋屈都咽在肚子里面了。
还是那么温和的望着燕少城主,恭敬地退后两步,殷殷的目光能映射出来的情谊,让看着两人互动的大人们差异,这位夫人可是被少城主给迷住了,看看这一网情深的双眼。少城主好本事呀。
乔木还不忘叮嘱燕阳:“乔木知错了,少城主可别光忙着公事,多少用一些点心。”把对燕少城主的一番深情厚谊演绎的淋漓尽致,自己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燕阳坐在主位上,下巴颏子昂着,凤眼不耐烦的瞥过来:“啰嗦。”
乔木心说,你就作吧,你就作吧,算我怕了你。磨着呀,状似不舍的退了下去。
等到乔木走了,那些下官们开始同燕阳面授机宜:“少城主,对夫人可不能这个态度,女人要哄的,要小意一些。”
那个说:‘少城主威武,夫人怕是把少城主当成眼珠子看了。’
燕少城主一本正经,嘴角微微的勾起:“不过是女人而已,男人吗就该有些力度。”
好吧这话是他家城主大人说过的,不过不知道燕少城主怎么理解的,这就力度上了,不知道昨晚那样的力度,燕少城主自己吃不吃的消。
燕赤侍卫偷偷的看向自家少城主,怎么看自家少城主的眉梢都是翘起来的,看着都要翻飞了,明显的心情很不错吗。怎么还偏偏弄出来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呢。理解不了。
燕赤侍卫没看错,燕阳的心里真的是美飞了,女人就该这么驾驭,虽然同他爹说的不太一样,不过目的还是差不多的。
当然了昨夜也不太容易就是了。现在走路还不舒服呢。
难怪老祖宗早有明令,不让白日宣淫呀,就夜里折腾折腾还弄的伤情累累呢,若是白日里在百无禁忌,那真的会出事的。
成亲五天之后,燕少城主头一次明白,房事要适可而止。
成亲五天之后,乔木明白,当初燕少城主那句,成亲不睡觉,你当我逗着玩呢,说的多么发自内府。这人算是把成亲就为了睡觉这话施行的彻头彻尾。
从外院迈着步子回来的乔木,出了一身的虚汗,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下去绝对不行,至少不能在这么整夜的荒废在床上了。
当然了可以在床上,可不能在做那些没羞没臊的事情了,在这么下去身子都要亏损了。她还要留着健康的体魄怀小宝宝呢。
所以这夜乔木双手护着胸口上的衣服,严肃的坐在暖炕上,严词拒绝燕少城主的时候,就丢了大人了。
才明白房事要适可而止的燕少城主,真的是有心无力,看着夫人虽然一直在心动,想到白日里的痛苦,还是忍住了,一点行动没有。乔木的动作就有些突兀。
乔木护着胸口,防狼姿势明显:“绝对不可以了。”
燕少城主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沿上:“不可以,本少城主做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
乔木恼恨:“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燕阳我说真的,你不能这样,我会拼命的。”
燕少城主抿着嘴巴,脱掉长袍,随手仍在地上,一副大野狼要欺负小红帽的样子,乔木都要伸爪子恼人了。
可惜人家燕少城主直接放平躺在了暖炕上,凉凉的说道:“这样也不可以,到不知道夫人如此的侨情。”
乔木好一阵无语,倒霉催的,这厮今日竟然清心寡欲了,看把他给吓得都弄出来病根了。
偏偏燕阳还得理不饶人:“到底可不可以,还是你非要那样这样才可以,你如此不知道节制,本少城主幸好身子还算是壮实。”一副不得不被陪着乔木些别的事情的样子。
有这么膈应人的吗,有这么歪曲事实的吗。
乔木赶紧平身躺下,两人排排躺好,规规矩矩的,尽量谁也不碰到谁,大男大女的都没有什么自制力,可别弄个擦枪走火什么的:“没别的意思,就这样就可以了。”
燕少城主嗤笑:“哼,看你那个样子,本少城主愿意同你这样那样,那是给你做脸呢,一副小家子气。可别真当自己天仙似的,本少城主可不是那等色令智昏之辈。”
乔木憋了半天,好险没有破功,若不是昨夜的情事太过磨人,乔木真的想豁出去,让燕阳这厮知道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个色欲熏心的坏蛋。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有,卖成这样的少见。
燕少城主:“怎么你心里本少城主就是个看到点美色,就猴急猴急扑上去的。”乔木内心非常的肯定的点头,肯定是那样的,昨天,前天,大前天,你都是这样扑过来的。
面对赤裸裸的威胁,乔木:“怎么可能,少城主定力非凡,都是为了给乔木撑面子,没看到这两日少城主府的下人对我都恭敬有加吗,乔木知道,那都是少城主这几日都歇在我这里的功劳,真是辛苦您了。”
乔木非常的鄙夷自己,怎么就这点志气都没有呀,让人这样那样了,竟然还得谢谢人家。丧权辱国,也不够如此了。
他日若是能翻身,定然让燕阳这厮知道女人怎么记仇的。
燕阳脸大得了便宜还卖乖:“明白就好,要好生的记着本少城主对你的好。”
乔木:“记下了,肯定忘不了。”这话可是发自内心的。
燕阳瞥瞥嘴自然知道乔木话里的真假,不过漫漫长夜,身边娇妻还温言软语的,燕少城主这个才通人事的真男人,还是有些控制不好的。
不自在的翻个身,不然就要在夫人面前丢丑了,让乔木知道面对美色,他燕阳有些不受控制,对于初通情事的少城主,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咳,早知道本少城主就在书房里面歇着了。”
威胁,还是威胁,乔木心说你去了书房,我就真的没有面子了,方才燕阳说的虽然嘴巴损了点,可有一样事实,若是燕阳真的不在她的院子歇着,少城主府里面的下人肯定是要笑话她这个新夫人的。
留不住男人的女人,到哪,那个时代都是被人说三到四的。
府里若是有其他的女人就罢了,目前就她乔木一个,燕阳若是走了,明日就会传出来,少城主认可在书房冷呵呵的歇着,也不愿意同夫人亲近,乔木自认丢不起那个人。
再说了,大晚上的,书房里面丫头们来来去去的,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必须避免这种情况,谁说夫妻两人躺在炕上除了那个没羞没臊的事情就不能做些别的了。
燕阳这厮实在是太俗,除了肉欲就没有更高尚的追求了。
乔木琢磨半会才想出来一个高雅的玩意:‘不然咱们下棋好了。’这个她多少能配合一下。
燕阳闭着眼睛想想,自家夫人衣衫半裸的坐在对面的样子,身上的热度立刻就提高了,不是一般的有反应:‘不下。’这是在勾引他呢还是勾引他呢。
乔木再次苦思:“听说你文武双全,不然你给我吟首诗好了。”这个她就只能听着,配合不了了,实在没有这个酸腐细胞。
这个提议说完,乔木自己都酸的打个冷战,若不是为了让燕阳相些别的事情,才不会这么酸自己呢。
燕少城主想的都是小人书上的淫词秽语,‘吟诗’他没有‘淫诗’倒是一堆一堆的,还是在勾引自己:“你就不能相些别的吗,淫词秽语的,你在勾引本少城主吗。”
乔木好不郁闷,冤枉死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人脑子不正经才能把这么正经的提议想成淫词秽语,她怎么就觉得是酸诗呢。
乔木不是一个有情调的人,不然也不会一个人找这么一个地方开荒种地,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偶尔瞥见燕少城主被子里面胸腹以下之处高高隆起,身上打个冷战,坚决要把燕阳这色胚的心思给引开。
乔木一下子就有灵感了:“我出道算数题来做好了。”绝对是吓出来的巧思。
燕少城主鄙夷的开口:“你,能有什么术数题,索性本少城主就让你见识见识好了。”
好歹是个引开心思的法子。总比总是这么高高的竖着旗杆让自己受罪的好。
乔木:“可别把人看扁了,当初我开荒种地的时候,哪一样离得开术数呀,我说一道题,你还未必能解的开呢。”
燕阳来了兴趣:‘开荒重地,还用得着算数,倒是头一次听说。’
乔木鄙夷燕阳:“多少地,种多少种子,收货多少粮食,这些难道不用归拢出来吗,没文化。”
燕阳:“来吧,就看看你的术数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