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废话,是个正常人都知道。
北宫雪松并没有回答利伦的话。很多事情并不是知道,就能有答案。
后面的几天,北宫雪松下意识地回避了可能会遇见从灵的地方。
两个好像心照不宣,从灵也没有刻意去找他,这多少让北宫雪松有些失落。可家族生意繁忙,很快北宫雪松便一头栽进生意里,也没去过多关注这件事。
直到这日,他刚从隔壁镇谈完生意,半夜才回到府上,他正准备就寝之时,利伦心急火燎跑过来。
北宫雪松瞥了眼他愤怒的眼神。
“说吧。”既然这么不分时间场合来找自己,肯定是有大事。北宫雪松也不跟他绕圈子。
利伦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静谧的房间突然剑拔弩张。
“你跟从珊是什么回事?”
“没什么事。”
“为什么你要带上她去谈生意?你们关系到了哪一步。”
北宫雪松好笑一声,“我只是在那里偶遇她,怎么的,脚长在她身上,我还不准她去了?”
“什么都没发生吗?”利伦狐疑地盯着他。
“你想发生什么?”
“那为什么从灵听了从珊的话会哭成那样儿。”
“什么话?”北宫雪松扶额,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果然啊,说实话,他那天也晕乎乎的,像是喝酒后的微醺。
利伦没好气地说:“能对一个喜欢你的人,致命打击的事,你说能是什么?”
“致命?夸张。”北宫雪松从来不认为,儿女私情这种东西可以致命,直到后来,他才相信,有些人,一旦在你生命中消失后,这种沉痛的打击真的会致击。
利伦看着他轻描淡写的表情就来气,没想到自己的叔叔当真这么无情。
“要不是因为你跟从珊做这种事,从灵怎么会哭得如此伤心。然后被李诚偷袭,她受伤了。”
“什么?”
听到从灵受伤,北宫雪松有些坐不住了,但是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李诚有抓到吗?”
“跑了。”
“从灵伤情如何?”终于问出来一直担心的事。
“被苪秀圣巫女救走了,并且黃秀圣巫女很生气。”
“最得意的门生这么不堪一击,是会生气。”北宫雪松依旧淡漠。
利伦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是没有温度的,他从小到大对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有过很温暖的记忆吗?没有。
“是生气说从灵不干净了。”
北宫雪松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呢?”
“没有然后。”利伦突然很严肃地说:“反正我也不会继承北宫家当家人之位,如果从灵被圣巫女逐出去,我就带着从灵从此远走高飞。”说完利伦就准备离开。
“荒唐!”北宫雪松一脚踢倒椅子刚好挡住利伦的去路。
“她只是一个巫女。”
“她还是个很好的姑娘。”
利伦看向北宫雪松的眼神已经不再似从前那般敬畏。反正在这个家里他已经待腻了。如果能跟从灵一起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开开心心过自己下半辈子生活,又自由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