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沿着山脊走,一直望着山那边,想找个能过到对面的地方,没有,下面湍急的河,上面是分割开的龙脊峡谷。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高人仍在山脊上无望地向前走,但是脚痒却变成刺痛的难忍,他坐在一块巨石上开始搓着双脚,同时望着对面月光下模糊的山岭和树木,忽然他看到一条银白色的线悬挂在V型谷的上空,他站起来:是什么?
他向那道白线走过去,此时脚痒已经忘记,V型谷也被忘记,甚至忘记他在干什么地往白线走过去。当接近那道白线时,V型谷山与山之间的距离消失了,周围变得更为暗淡了,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在接近白线的最后一步,他已经是迈向对面的最后一步,此刻他已是站在山南之巅了。
当他发觉这一点时,山与山的距离其实不足他的一脚宽,原是很宽的V型谷,在白线处却是山的一道裂隙,裂隙之下,那道悬于天上的白线向下延伸至黑洞洞的谷底。
高人心跳了,有点后怕,稀里糊涂站在了V型谷的南面,脚下轻飘飘的,周围弯曲粗大的树木让他很恐惧,而且可以闻到林木间散发着怪怪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