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种无奈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淡定地维护凌石,试问自己内心,还真不一定能做到她那样。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爱凌石。
除了样貌丑了些,其他好像并不比别人差,不管从气质,还是身材,不管从智慧还是德行。
郎芊想到这些都有些自惭形秽,这样一个才女,偏偏这副容貌,真是天意弄人。
“我叫郎芊,是凌石,是他的……”一时郎芊竟然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介绍自己。
凌石看出郎芊的尴尬,抢过话,说道:“她是我的女人。”
郎芊微微有些欣喜,看来凌石对自己是真心真意的,一个女人能被自己男人在外人面前大胆地承认,那是多么甜蜜的一件事情。
而郭芙蓉脸上则多了一层羡慕的神色,嘴里轻轻地叹息:“你真幸运!”
由于郭芙蓉几乎只能自己能听到,凌石一时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问道:“你说什么?”
“啊?!没有。”郭芙蓉随即摇了摇头,脸上多了一丝说谎后的红润。
“告诉我,守卫最多的那栋房子是不是郭海涛住处?”凌石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郭芙蓉。
“你想用治好我的病拿来交换?”郭芙蓉很淡定地说道。
好像她那双眼睛能看懂人心似的。
凌石心中暗道: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还好她一直以来对他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即使与她郭家处于对立的状态,她也没有正面对凌石有过冲突。
凌石没有开口,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要!”郎芊突然觉得凌石不能答应他,这其中好像有股阴谋的味道。
为什么偏偏这栋房子四周没有守卫?而且作为郭家的大小姐,都病成这个模样了,都没有人管她?
怎么可能?
凌石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可以!只是……”郭芙蓉那张苍白的脸上透着红润。
“只是什么?”凌石追问道。
“不要答应她。”郎芊不顾凌石的示意,执意要阻止他和这个女人交易。
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阴谋。
其实凌石也有些觉察这其中定有不一样的事情夹杂其中。
郭海涛是怎么从一个颓废的废人一跃而起的?郭家成立这个组织的目的在哪里?还有孙不惧指的霸占他孙家祖屋的是不是郭家呢?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一个早已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是怎么起来的?他何德何能可以领导这三千多人的神秘地下组织的呢?
说不嫉妒,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一刻凌石也顾不得这郭芙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哪怕面对整个天鹰会,最多退去就是。他还是对自己的武功充满信心的。
“住嘴!”凌石回头大吼一声。
郎芊愣在原地,她不明白凌石为什么会对她吼。
“咯咯!看,我还没有开口,你的女人都开始吃醋了。”郭芙蓉微微张嘴,发出与她性格不符的笑声。
“你?哼!”郎芊一直都是直性子。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扭头一甩便出了这房子。
“不追吗?”郭芙蓉幽幽地对凌石说道。
其实她的内心还是希望凌石能为她留下来,哪怕为了他自己的目的留下来,欺骗一下她,也无所谓。
“不了!”凌石咽了口水,坚定地说道,“说一下我们的事吧!你有什么要求。”
之前郭芙蓉碍于郎芊在场还有些难以齿唇,现在只有她和凌石俩个人,轻松了许多。
她勉强地用手支撑着身体,半躺的姿势看着凌石的眼睛,说道:“我能亲一下你吗?”
“什么?”凌石万万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难怪之前郎芊会对她有敌意,难怪这个女人说起要求会有些脸红。
原来如此!
可是这么对这么丑陋的女人,真的可以不介意吗?
凌石从那双有些暗淡,但是充满寄望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个女人对于爱情的渴望。
他难道就这样抹杀一个怀有少女心的女人给予最残忍的拒绝吗?
可是不拒绝,他还能对的起自己的内心吗?
换作任何人,都无法淡然地释怀吧?
可是心中的好奇和嫉妒驱使着他,不断地暗示自己:不就是亲一口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他是男人,再怎么说也是对方吃亏不是!况且人家还是大家闺秀呢!除了样貌,其他样样出众。
于是凌石一狠心,闭上眼睛。
郭芙蓉会意意图,将将一张冰凉的红唇贴在凌石的额头。也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她觉得自己并配不上他,所以作为高傲的她,自然不会背上一个‘情’债。
这样也许更好的结果,一来安慰了自己,二来,等有一天和他真正面对面对决不至于有情劫。
凌石惊愕地睁开眼睛,郭芙蓉已经撤回了红唇,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脸色。
“好了!接下来,该是你的事情了!”郭芙蓉从容地在沙发上躺好。
凌石愣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既然对方能这么快放下,未必不是件好事。
她的病不是什么大病,而是中了一种剧毒。
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毒对一个女人下此毒手,或者她怎么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凌石现在没有透视眼,一时即无法看透她的身体,检查她的血脉,又不能猜测她的内心。所以只能用常规的医疗方式,给她放血,去毒。
“等下会流很多血,有我在,不要怕。”凌石安慰着郭芙蓉。
此时躺在他面前的,不是对手,也不是刚刚有亲吻的异性,更不是将郎芊气走的情人。
在他眼里,现在的郭芙蓉就是他的病人,他会尽一切可能去治疗她。
凌石的这番话,对郭芙蓉倒是很暖心。
从来没有过男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有我在,不要怕。
可偏偏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医生,出自一个令她心神不宁的医生之口。
“嗯!”郭芙蓉发出一声细如蚊声的声音。
凌石熟练地从长生鼎中取出药箱,掏出那把锋利的手术刀,仔细地消毒。
“啊!”门口响起郎芊的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