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上还有个大家伙呢
“这小五呢?”许三年心中疑惑,明明感觉小五就在大鹏周围,可就是不见小五的身影。
咕咕
大鹏鸟看了他一眼,给了他答案,只见其从喙里吐出一团湿露露的白色毛团。
不用想了,正是小五
难怪说怎么这么快就把救星找到,原来是半道被大鹏截胡了,好险兔子小五能和所有兽族交流,不然的话,现在都成兔子粪了。
看来小五是搬救兵不成,反回来求援的。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刚刚发生的事,在白石镇,不日,定然传开。
有一山中仙人带着徒弟,降临白石镇,身怀神仙医术,还有异兽鹏鸟护法左右。
虽说过程有些出人意料,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最终,大鹏鸟抓着半扇猪肉满意地离去了,所有人也进了王家大院。
第一次家里来这么多人,王家倒也热闹,婆婆出来给众人泡了茶,就匆忙忙拎起小五去洗澡,一身腥臭的口水味,婆婆也不嫌弃,一路抱着小五,一边安慰小五一边指着天,说那大鹏鸟的不是。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王书耳迫不及待地问道。
福家阿大叹了口气道:“哎,黑山确实是我堂弟,叔叔婶婶相继去世,他从小又性子倔,不愿住我家,孤身一人与狗为伴,我便出了主意,让他故意扮作恶人,不用受人欺负”
“但我保证,他虽然面相凶恶,但心地不坏,除了说些狠话,从未伤过好人,那些坏话都是我教他说的,今天叫他来,也想给他谋个出路”
“今天那些说狠话搭腔的,都是我雇来的,就想演抬戏,镇子的人都爱看热闹,我唱红脸,他们唱白脸,这样也好把咱的名声喊出去”
“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没来得及跟二位小爷商量,还请原谅则个”
原来是这样,许三年和王书耳恍然大悟,现在回想起来,之前一群人堵家门口,还真是光打雷不下雨,黑山也是,吵嚷半天愣是没动手,可当时他先入为主,也没在意这点细节,最后,想来,都是一场误会。
说来这也是他性子使然,遇事先往最坏处想,先打最坏的打算。
见黑山蹲座在一旁抱着黑犬,眼睛哭得红肿,怪是可怜。
“放心,你的狗不久就会醒,它没死”
黑山猛然抬起头来,死死盯着他。
“真的,只是假死而已”
得到许三年再次的肯定,黑山立马给他磕起了头,其余人拉都拉不住,磕完后,看向黑犬视线都没在离开过,根本不搭理其他人。
“年小哥,还请莫要怪罪他,我这堂弟与这黑犬相依为命,这黑犬曾经救过他的命”
他摆了摆手,这又啥怪不怪罪的,都是苦命的人。
再说了,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蹲在一旁哭,他也不落忍。
接下来,就好办了,有了这仙人徒弟的招牌,生意就可以开张了。
说干就干
黑山和福家阿大出门吆喝,神仙子弟于王家广施恩德,免费救治牲畜。
王书耳则在后院门口候着,来一个才带进来一个,要是一窝蜂进来,估计一下午过去,这后院就得变牲口棚。
至于免费一说,那当然不可能。
可不,福家阿大和黑山在后门一杵,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谁能不给钱进门?
福家阿大和黑山也很愿意做这恶人。
“三狗子,你这只羊,病得可不轻啊,腿都在画圈啦,这样吧,五百文让你插个队”
“福爷,这小神仙不是说免费吗?”
“懂不懂规矩,你好意思光占小神仙的便宜?这庙里的菩萨也需要供品咧”
“福爷,您看能少点不?”
“我是看在熟人脸上,给了你优待,要去那三家,你这少说也得八百文,是死是活还两说”
倚着后门的福家阿大说话可是硬气得很,现在白石镇谁人不知,这福家阿大遇到了仙缘,再说了,身旁黑山牵着黑犬恶狠狠地瞪着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三狗子想了想,也只得认栽,乖乖掏出五百文钱扔进一旁的功德箱,跟着王书耳进了后院。
没过一会儿,三狗子牵着羊从后院走了出来,那只羊精神抖擞,之前病恹恹的模样无影无踪。
“真是神啦”
后面排队的人,顿时吵嚷起来,纷纷吵着要插队。
“我出五百文,先治我的牛”
“福爷,我出六百文”
“福爷,咱俩还是远方亲戚呢,我爷爷的兄弟的姨妈的......”
“还有我,还有我,福哥,咱俩可有几十年交情啦”
福家阿大可是在后门过足了瘾,腰板也直了,说话要有多横就有多横,看人都是用的鼻孔了,谁来都不好使。
白石镇的三大药铺也来过,可福家阿大一样爱搭不理,之前他可是当惯了孙子,难得扬眉吐气。
“这不卖药”
“咋还往我兜里塞钱咧”
“大伙可做个见证,这钱可自己跑我兜的”
‘三味’药铺也来了个管事,得知是‘三味’的人,福家阿大脾气更大,因为他听王书耳提过,许三年在‘三味’药铺有过不愉快。
“咋的,跑来买假药?”
“可高攀不起,您请了吧”
“十贯买一粒?那可是仙药,我给你二十贯,你给我拿一粒试试”
那管事也是气得涨红脸,可愣是不敢发作,知道在福家阿大面前讨不到好,只得灰头土脸地跑了。
那些排队的人,对福家阿大又羡慕又嫉妒,三大药铺在白石镇就是天,谁见了不得低头,可今天换了黄历,愣是被人挤兑得不敢还嘴。
“下一个,那个牵马的,六百文”
“这不治人,治人去药铺”
“说个规矩,小神仙爱干净,牲口屎尿,在外面处理好了再来,谁家牲口要是在院子来事儿,哼哼”
剩下排队的人,齐齐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称是,更有几个排队的,连忙拉着牲口就往一边跑。
福家阿大看在眼里,十分享受他人眼中的敬畏。
一旁的黑山也觉得瘦小的堂哥,忽然变得高大起来。
期间婆婆也出来过一次,忙碌的许三年和王书耳,恶声恶气的黑山和福家阿大,四人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却一字未说,只是笑了笑,回了里屋,任其后院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