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嫒、胡勇这样屡次为难我的人,我即便钱再多,也不会借给他们。并且,他们也没有说实话,他那画舫哪要十万,还以为我没去过船厂。他们的钱应该也不是借来的,主要还是看到生意不好了,不再想做下去,才把画舫转给我。
对于他们的画舫,我也没有什么兴趣收购,即便他们半价卖给我,我都没啥兴趣。画舫的生意,就那么多。我自己都已经有了两艘。而且多一艘,就得多一个人开,目前我还没有人手来开这画舫。
除非他们按原价的三成,我还有点兴趣,赌上一把,等明年夏天一个夏天把船钱捞回来,再开几年赚点钱。
可是,他们上来张口就是十万,我就懒得跟他们说了。
姜嫒苦着脸说:“有才,都是一个村的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干笑几声:“姜主任,你也不用说得这么严重。我就不相信你们两家十万元都拿不出。开了快半年的农庄,我确实也赚了一点钱。可是把员工工资一发,偿还一些贷款,我自己只怕连过年的钱都要借了。我可是在清泉村、梨花村实实在在投了好几百万修路、扩建码头。你以为我这些钱是大风刮来的。就算你这十万是借来的,要说欠债,只怕我比你们多得多。”
听我这样一说,姜嫒不再好意思说什么。我所说的是实情,他们并不知道我一条极品金龙鱼就收益了一千多万,我说这些钱都是借来的,他们也就九成相信。
等胡勇、姜嫒他们走后,秦香姐跑来我身边问我:“有才,为啥不狠狠杀一下价,把他们那画舫要下来?如果等得明年夏天生意好起来后,他们可就洋洋得意了。趁这冬天生意不好,狠狠打一下他们的脸嘛!”
我伸手捏了一下秦香姐的鼻子:“他们要价太高,要来并不划算。”
“可你连价都没杀啊!”秦香姐不满意了,“我可是想看看姜嫒那皱成苦瓜样的脸。”
我抚摸了一下秦香姐的脸:“想看还不容易,他们坚持不住这个冬天的。就算我不要,他们也有可能会卖给其他人。估计是清泉村的人居多,到时如果那人来询问我,我就教他杀价。”
果然,没过几天,秦扬来问我,胡勇那画舫可不可以要?
我对他说:“如果三万的话还是可以要下来。最多只能四万,超过四万了,就折本了。”
再过几天,果然听得胡勇与姜嫒把画舫卖给了秦扬。
秦扬再来询问我,我提了个建议,让秦扬把画舫开到船厂,在画舫四面敞开的地方装上木板,中间开了窗户,这样一来。游客就不用吹呼呼的北风了,而且在冬天游江也别有一番风味。
秦扬听从了我的建议,把画舫改装了一下,果然有了许多生意。一个月下来,便有了一万多的收入。
临近年底,县里的十大创业青年终于评选出来。胡煜电话通知我前往县里出席颁奖仪式,还打趣我:“你可是第一哦,也得收拾得精神一点,别总是一副农家庄主的形象。”
我心里想难道我穿得随便一点,他们还不承认我这十大创业青年之首。这可是兰书记、吴县长亲口说了的。不过,既然胡煜提醒了,我还是决定那天穿得正式一点,免得出胡煜的丑。
那天我清晨起来,就忙于运水送水。因为现在水的数量多了,我们六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得到全部装好,运到码头装上画舫,我与秦叔开了船就往天海市码头驶去。在路上,胡煜又打来了电话,让我准备一下,前往县里参加颁奖大会。
我一看,时间已是来不及,根本没时间再回去换衣服,遂作罢,到得天海市码头,跟各个大佬的接水人员交接了水之后,急忙往县城赶。
好在还是在颁奖大会半个小时之前赶到了会场。
可惜,在门口被拦住了。
那时,我奔到门口,就往里冲。在门值勤的两个工作人员把我拖住:“你是谁啊,这儿也乱闯得么,快快快,赶紧离开。”
我忙说:“我是来参加颁奖的十大创业青年邓有才。大会就快开始了,你得让我进去,否则我那一千万创业基金就没了。”
“就你,还邓有才,还一千万创业基金!”两个工作人员边审视地看着我,边讥讽说道。
“不骗你,我真是邓有才。”我打开手提包,想拿出身份证证明自己,可是平时我放身份证的地方,却不见了身份证,不知被我丢到哪儿去了。
“你看看你,穿得傻不拉叽,连衣服都没洗干净。还创业青年,是哪儿混混来着。赶紧回去做事吧,等十年,不,等一百年后,看能不能创业青年。”有人见我拿不出有效证件,极尽数落。
“也是啊,你看提的那袋子,就是乡下农民提的袋子。还创业青年。也不知是哪个乡间旮沓里冒出来的。”另一个也不甘自弱地数落我。
我提的这袋子确实不咋地,这是我平时送水时用来跟各个大佬接水之人结账时装钱的。他们都是现金接账,一个几百元,接了水后就把钱递给我,清清楚楚,不必像微信、支付宝那样麻烦。为了不显眼,所以我用了一个半旧的袋子装钱。
他们看不起这袋子,却不知,这袋子可是有今早结账的五万多元呢。如果我气极了,把这袋子砸过去,还是能砸得他们头痛的。
我当然不会那么无聊,把装钱的袋子丢出去。
时间来不及了,我也不顾得跟他们理论,转身往里闯,说:“反正我就是邓有才,你们信不信都是。到里面去吧,总有人会认得我。”
“什么人在这儿捣乱?”这时,一个较为霸道的声音响起。
我一愣,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西装笔挺的二十多岁的青年来到我身后不远。
两个工作人员一看到他,就谄媚地笑着:“吴总好,吴总你来了,快请进。”
吴总瞧了我一眼,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