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至少你现在都生活得不错,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会很安慰的。”田知心也不知道说啥,只能用自己并不多的阅历,施与一些慰藉之意。
“别听她在这胡说八道的,我不承认她,并非血缘这个原因。”嬴厉嗓音冷冽道,又瞪了乔艾妮一眼。
“呃,我的身世可都是真的,一个字都没说谎。我说老弟,你对我的意见咋这么大呢?唉,我总算领教到了,他们一直在那里说你变了,我不相信,今日一见,真是出乎我的想象啊。”乔艾妮摇头叹息。
“他变成什么样子了?”田知心又问。
“弟妹,我跟你说,我这个弟弟,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一年到头跟我说不到几句话,我经常嘲笑他是个冰块。而今天,他跟我说过的话,比这么多年,加起来都要多,突然从冰块变成了暴力狂,简直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有木有。”
乔艾妮夸张的说道,不过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我看过嬴厉年轻时候主持峰会的视频,很温文儒雅的。”田知心也同意道。
看来真如胖管家所说,以前的嬴厉性格真不是这个样子。
“据说是去年发生了一场意外之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时候我还在非洲浪,没来得及回来。老弟,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你发生这么大变化?从一个王子变成了青蛙?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被暴力狂附身了。”
乔艾妮想起今天被嬴厉的暴力对待,整个人就显得愤愤不平的。
“王子变成青蛙?噗……”
田知心被逗笑了,“姐,你这个形容不恰当吧,青蛙是很丑的才对,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沉睡的狮子,突然苏醒了。”
俩人在饭桌上越谈越有兴致,某人的脸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锅底一寸一寸的靠近,黑得一塌糊涂。
“你们当我是死的?”
嬴厉咬着牙质问道。
居然当着他的面,对他各种批判和讨论,还谈得这么欢乐,如此相谈甚换,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去滚床单了?
靠!
“你干嘛乌鸦嘴呀?别死不死的,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嘛。”田知心安抚道,“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聊了。”
自从得知了乔艾妮的身世后,田知心对她的印象改了不少。
可能大家都是可怜人,同病相怜吧。
“弟妹,你这么软萌,跟着一个这么暴躁,且脾气不定的人,不会很蛋疼么?哦,你没那玩意,那你不会奶酸么?”乔艾妮又轻浮的挑挑眉,眉宇之间透着的纨绔,像一个真男人似的。
田知心瞅着身边的男人不对劲的脸色,急忙改口道,“我们来聊点别的吧。”
“唉,夫管严啊,晚期了,没救了。我就不萌白,嘴巴长在你身上,咱们说话,管他鸟事。”
田知心咂舌,急忙扭转乔艾妮的话题,“你中性打扮,为什么还要在下巴中间贴个胡子?是想掩饰你女人身份么?”
“掩饰?”
乔艾妮摸了摸自己性感的小胡子,有些骚包的说道,“确实,方便我泡妞。”
“噗……”田知心乐道,“姐,你是不是喜欢女人啊?”
“男女通吃,见到合我胃口的帅哥,我也会下手。”乔艾妮津津乐道。
田知心震惊不已,好吧,这干姐姐的世界太复杂,不是她能看得懂的。
只是她有些好奇,嬴厉说乔艾妮之前跟一个男人怀过孕,那孩子生下来了么?如果生下来了,她这是当妈的样子?
焦华也是喜欢走中性风格,可是跟乔艾妮比起来,段位简直太低了。
简直是一个青铜,一个王者。
“其实我身体是个母,但内心是个公的。除了没有男人那玩意,其它的,我全部兼具。怎样,要不要考虑考虑我?”乔艾妮又开启了调戏模式。
田知心闹了个大红脸,“姐,你别再拿我开玩笑了。”
“姐、姐、姐!一口一个姐的,你喊得很欢实啊,我都说她不是我姐姐,你当我的话耳边风?”嬴厉的已经在暴走的边缘徘徊。
“可她始终是跟你一起长大的,而且还是被你外公收养的,她的确是你姐姐,而我是你老婆,我不喊姐喊什么?”田知心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
“别她说几句话悲惨的身世,你就把她当人看了!脑子是好东西,你要长,知道么?”嬴厉恨铁不成钢的戳戳她的脑门。
“喂,老弟,你再这样踩我,我就翻脸了啊!我跟弟妹投缘,关你鸟事?”乔艾妮故作生气道。
“你特么给我闭嘴!”
嬴厉英俊的脸上布满阴霾,直接进入了火山爆发的前奏,“你吃也吃好了,可以滚蛋了!”
“我的礼物还在送来的路上呢,你急什么!”乔艾妮优哉游哉的看看手机,“哦,马上就到了,时间真快呢,不然我还想继续跟弟妹侃侃。”
“什么礼物?”田知心好奇道。
她还以为是传统意义上,大姑子第一次上门给她捎点礼物呢,她正准备说不要太客气,可又怕会错意。
“弟妹很好奇?很快就搬进来了,一起去看吧……”乔艾妮挑眉道。
“少在这里装神弄鬼,要是被我知道你在拿我作乐,我非拆了你的骨。”嬴厉冷声打断道。
“放心,我这礼物包你满意。”
“到底是什么?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语?”田知心疑惑的看着俩人。
不过听到这里,她多少也猜到了,这礼物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礼物,甚至连嬴厉都不知道。
接下来,又重蹈覆辙了一次吃饭前的境遇。
俩人故作神秘的去看礼物了。
抛下她一个人。
而且乔艾妮故伎重演,丢下一点点线索,吸引着她的注意力,偏偏她又不能跟着去,又或者打破砂锅问到底。
简直愁白了头。
田知心觉得今天一整天,都是在郁闷中度过的。
庄园的地下密室大牢。
乔艾妮命人把一个大木箱搬送到这里。
她用钥匙,分别把木箱的几个锁开了,然后露出一个铁笼,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在铁笼里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