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没有逃?”
“奴家当时以为县太爷喝迷糊了,故意炸毁堤坝,那得是多大的罪过。还是您今天问起,奴家又联系起最近最大的几个恩客这两天都没有来,这才信了。”
凌雪姑娘明显是把红鸢当做是来查办青云县太爷的京官了,又有利息诱惑,自然全都说了。
“嗯。这些你收好吧。”红鸢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便把卖身契和银票推给凌雪姑娘。
“公子,您能不能好人做到底,稍等奴家一下,奴家收拾些金银细软和衣物,和您一起离开楼里。不然,奴家怕妈妈不肯放奴家走。”
红鸢一想,确实有这个可能,便等了一等,又吩咐一个暗卫,连夜帮凌雪找了辆马车,这才作罢。
红鸢连夜赶到堤坝,吩咐留守的所有暗卫,找炸药。
忙了一晚上。挖了炸药出来,红鸢不放心,又派人继续盯梢。
两天后,暗卫抓了一些在堤坝上鬼鬼祟祟找东西的人。想必是想引燃炸药,却无论如何也没找到炸药,然后就被暗卫包了饺子。
第三天开始,江北府多了一群揭竿起义的匪徒,打着青云县水灾,百姓流离失所,朝廷不仁的旗号。
江北的百姓,除了更加裹紧自己的钱袋,就剩下莫名其妙了。哪里水灾了?青云县水灾?怎么没见流民?
红鸢烧了暗卫用送来的信件,笑的肚子疼。这就是信息不对等了吧?也不确认下有没有发大水,就闹起来了。
红鸢干脆亮出自己是“皇帝”的身份,派人接管了涉事府衙和县衙。让留守的师爷做代理县令,红鸢自己做代理知府。然后通缉那些知县知府,并传了信件回京,全国通缉。
龙煜此时正躲在皇宫中无所事事,每日里也不去早朝,就睡到自然醒,看看奏折看看书。除了重大国事,其他一律都不予理会。
收到红鸢的书信,龙煜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的皇后竟然真的做到这一步。于是按照惯例,做好批复,把墨迹做旧,看不出是新写的,新盖的印章。这才发了全国通缉令。
这下子,满朝文武都知道皇帝去了江北微服私访,不做皇帝跑去做知府了。
一些人,虽然意外江北行动失败了,但是直接逼宫占了皇城,岂不是更好。于是一些人的小动作加快了。
且说这边,红鸢派人把那些匪徒都剿灭了,又派人在江北范围内寻找懂行的人,帮着加固堤坝。
前前后后又忙了十多天,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临回京前,红鸢把所有代理知县正式知县都召集起来,开了个会,说自己再在江北待一阵子,考核下江北的县令们是否贪赃枉法,是否适合做知县,那些代理知县的师爷们,如果做的好,有可能就转正了,做不好,饭碗也得砸了。
这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一时间江北地区的官们都很是勤政爱民。整个府城的政绩都做的很好。
红鸢自然不能久留,只是留了一个和自己身行差不多的暗卫,给了他一张人皮面具,这才离开。
其实红鸢用术法也能给他变换脸面,但是到时候说不准就被人当成假扮皇帝的妖怪抓起来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