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沧海桑田,时间推移,万物演化。历史的巨轮向前翻滚了几千年,朝代更替,然,江湖的事,久唱不衰;英雄,作为江湖人,长驻人心,有如中华之血液流淌至今。
何为江湖,一直是人们探讨之问题。
“江湖恶,人心破,英雄陌路无情过。世故人情,刀光剑影,情仇爱恨,万里山河。江湖爱,侠士在,猪狗惑乱废冢外。忠心义胆,画酒诗肠,替天行道,保家卫国。”
谢尘飞提剑携酒,坐在闹市的酒榭里,恣酒放歌曰:“鹏北海,凤朝阳,又携书剑路茫茫。明年此日青云去,却笑人间举子忙。”
望着行人熙熙攘攘,时而有侠士携剑而过,谢尘飞笑了。正如谢尘飞所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猪狗挡道,充满杀戮和血腥,使得英雄变得无情无义恍若走在陌路上一般;但是,江湖也有爱,有义,爱在心中,义在手上,行侠者,舍身取义,慷慨激昂。江湖不再是只有善与恶的江湖,也有情、有义、有国、有家,大我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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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庙堂之上,政治黑暗,奸佞当道,社稷不稳。东瀛倭寇犯我国土,扰民掠货,其狼子野心昭昭于上。江湖之远,帮派林立,相互蚕食,为蝇头小利便会出卖侠义之心,此时再无侠者可言。
江湖里,有两大帮派,一曰冰心阁,另曰红盛殿。冰心阁势力范围位于秦岭淮河之南,阁殿居于扬州城内。俗话说,湖广熟,天下足,这里便是沃野千里,河湖交错,人杰地灵。冰心阁主乃谢氏天问,为人诚厚,平生痛恨江湖勾心斗角打打杀杀。红盛殿,扼秦岭淮河以北,殿址落于西安城内,金城千里,天府之国,其处历史悠然。秦岚,便是红盛殿殿主,此人心狠手辣,江湖之中地位甚重,人皆怕之,一心想吞并冰心阁,夺取冰心阁的镇阁之宝,一统江湖。
小人便是小人,秦岚苦心经营的除异阴谋便在一天晚上彻底实施。
“阁主,红盛殿的带人杀过来了”一名府兵竭力疾呼。
万人哗然,惊变不已,纷纷转头望向谢天问。谢天问坐在樟木红椅之上,面色凝固,停顿了几秒。但随即便吩咐道:“红盛殿,此次前来,定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红骑,你立马召集府上所有人,立防布署,切不可让他们杀进来。燕伯,你立即到后堂带着少主从密道逃走,快去!”二人得令后,立马行事起来,府上所有人也随即进入抵御战斗状态。
“夫人,你也快走吧!”谢天问双手握住夫人的手,坚毅地说道。
“我不!此时,贼人所逼,我府罹难,你我陷入危险境地,我岂可以一人苟活?生是谢家之人,死亦为谢家之鬼,我愿与老爷一起共赴患难!”夫人谢氏苏琴说道。
“夫人,你可知?今晚我们谢家定当惨遭覆灭,淇儿还小,还需你照顾呐!如果你我将葬身此地不足惜,可淇儿怎办?”谢天问掩面说道。
“淇儿已快长大成人,由燕伯带领,万可放心!不管怎说,今日我定与老爷同生共死,老爷不许,我先死于老爷前面。”说罢,苏琴便从髻中拔出银簪,准备赶死。谢天问自然是从她手中夺走银簪,说道:“夫人,你这是何苦呢?”两人便抱在一起,哭声一片。
过了一会,谢天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松开夫人苏琴的怀抱,急匆匆地说:“夫人,差点忘记了,我那个东西你还记得吗?不能落在秦岚的手中。”
“当然记得!老爷要藏住它吗?”苏琴问道。
“对,此物重要,关系到冰心阁的未来,关系到整个江湖的安危,更关系到淇儿的生死。我要把它藏好,就算我们死了,也要留给淇儿。等他长大后,拥有此物,也能重振冰心阁,替我们报仇,为江湖除害,匡扶正义保定社稷!”谢问天说道。
他走进了厢房,掀开床榻的被子,床榻内竟然有一个暗格,他望了望四周,见周边没人,便轻轻将暗格里的东西取出。这是一个樟木做的小箱子,箱子上刻着镂空浮凤和几朵祥云,凤凰嘴中含珠,一对丹眼似乎在凝视,像在守着什么重要东西似的。箱子用一个铜锁锁着,久经幽暗的缘故,铜锁泛着绿光。
谢天问将樟木箱子打开,看着里面的宝贝还安然躺在那里,长舒了一口气。谢天问抚摸注视了许久,像离别时与忘世至交依依惜别,满脸无奈。一会儿,谢天问将樟木箱子合上,上了锁,揽在怀里,找个地方藏了起来。
“放这里安全吗?”夫人苏琴问道。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早与淇儿说过,以后相信他会找到的!”谢天问答道。
这时,只见红骑跑了进来,衣襟已被利剑划破,血渍染红白裳,手中的剑沾满殷红血水,滴落不已。“阁主,红盛殿竟与东瀛隐士勾结在一起,手持火铳,我们快顶不住了!”
谢天问松开夫人,缓缓站起,说道:“夫人,去将我火麟剑取出。”
苏琴从厢中取出火麟剑,交到谢天问手中。谢天问,将剑拔出,利光阵阵,锃亮无比,一看便知此剑好久没有出鞘。他将剑鞘往地上一扔,说道:“夫人暂且在此处等我,不必出来,待我会会红盛殿那帮恶人。”说罢,便与红骑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