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到处都是东江军的身影,毛文龙为了抓住皇太极,把二十万东江军全部派出去。在热气球的配合下,一同展开对皇太极的追杀。
陈继盛的两万骑兵是快速反应军队,负责前锋,利用其机动性一路碾压过去,所到之处无论大小部落纷纷投降。大规模的清剿在十天之后结束,草原上几乎所有的部落全部被肃清,可毛文龙却发现依旧没有找到皇太极的踪迹,这让毛文龙很是困惑?
中军大帐之中,毛文龙在主位上皱眉不语,底下是陈继盛一众军中将领。沉闷的氛围很是压抑,东江军几乎横扫了整个草原大地,却依旧没有皇太极的踪迹,这让所有人心中都沉甸甸的。
许久之后,承祚率先打破了寂静的沉默,他拱手向毛文龙建议:“总兵,既然现在我们无法抓到皇太极,不妨先把这事暂时缓一缓。”
毛文龙抬眼看着承祚,摇头言道:“缓不了,皇太极不死,草原上再怎么弄都无法安宁下来。我们在这里已经足足两个余月的时间,不能再拖下去。前两天军师差人送来消息,说是最近南方并不太平,而且海上的倭寇已经在组织大量的兵马,看似有与我们在南京海域来一场大战的可能。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最多在一个月之内就必须得把皇太极抓到或者杀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班师回朝。”
陈继盛猛然起身,拱手向毛文龙请命:“总兵,末将恳请你同意,让我率领骑兵营的弟兄继续在外面追寻皇太极的踪迹。”
先前陈继盛由于太久没有找到皇太极,不得已被毛文龙给召了回来。其实他心里并没有放弃继续寻找皇太极的踪迹,只是他也明白,没有周密的计划,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机会渺茫。这次应召回来,陈继盛也是期望毛文龙能够有好办法,但现在看来,事情并非那么顺利,于是他想着与其在此浪费时间,还不如继续在外面寻找,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了大运也说不准。
毛文龙摆摆手对陈继盛言道:“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你这只是白忙活,劳师动众却没任何的收获,没用!”
“可总比现在这样,每天就呆这里商议着强上很多吧!”陈继盛显然不服气,张口便说了出来。
毛文龙却难得没有怪责陈继盛,他依旧轻声细语的解释:“两万骑兵在外面,一天需要消耗多少军粮?外面虽说粮草充足可也不能这样败家,你说是不是?”
“这……”陈继盛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毛文龙笑了笑,摆手让陈继盛稍安勿躁,然后转身又看向承祚问道:“那些牧民审问得怎么样?可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承祚皱眉言道:“没有,都是一问三不知,皇太极似乎从草原上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样的结果虽然令人失望,可也在毛文龙的预料之中,从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皇太极从一开始必然是意识到自己会大败,或者他一早便先行安排好了退路,只有这样才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消失无踪。
毛文龙沉思了许久,却依旧毫无头绪,眼看着再这样烦心下去也于事无补。毛文龙便干脆解散了众人,等到所有人退下,他便起身,在浩大的陪同下,来到大帐外面散心。
浩大默默的跟随在毛文龙的身后,他好几次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好似不好开口,犹犹豫豫的很是别扭。前面的毛文龙猛然间停下脚步,转身盯着浩大言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
浩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苦笑道:“总兵,属下有个办法可以找寻皇太极的踪迹,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毛文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告诉你们多少次了,大家坐在一起商议的时候,有什么话都应该说出来,没有任何的禁忌。可你们咋就听不进去,每次都这样不是气人嘛。”
这些话好似给了浩大一颗定心丸,他呵呵笑道:“属下该死,让总兵操心了。”
毛文龙摆摆手,懒得再教训浩大:“说说你的办法,别废话了。”
浩大迟疑了片刻,才正色言道:“其实我们已经差不多把整个草原都给找过了,却没有发现皇太极的任何踪迹,所以属下以为,皇太极会不会已经逃离金国,进入与金国相邻的其它地方?”
毛文龙点点头说:“这也有很大的可能,但皇太极如果真丢下整个金国而逃到别处,那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放弃了整个草原,这样的后果他似乎承受不了。”
皇太极直接丢开了一切,而自己逃走,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毛文龙倒没有再执着于要杀皇太极了。毕竟一个没有了基础的皇太极对于毛文龙来说并不构成威胁。
浩大却否定了毛文龙的想法,他坚决的说:“那可不一定,皇太极人离开了却不意味着他就无法掌控整个金国。”
看到浩大说得如此坚决,毛文龙颇为意外:“说说他怎么个控制法?”
浩大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说:“总兵可知现在我们军中的俘虏有多少?”
毛文龙不明所以的摇头说:“不知道?”
浩大猛然伸出一只手掌,在毛文龙的面前晃荡着,表情夸张的说:“足足五十余万人,其中兵源人数虽然只有不足五万,但草原上的牧民个个善于骑射,连妇孺小孩只要手中有兵器,他们就是我们东江军的威胁。这五十余万人,目前都是我们在养着,虽然我们得到了许多的牛羊,可却不得不承认,我们的收入与付出不对称,付出的远比得到的要大得多。”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毛文龙沉下脸色,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也就是说,目前的金国其实并未伤及筋骨,他们的有生力量并未被真正破坏。皇太极大可远走其它的地方,然后再从暗中统治这些臣民。”浩大做出最后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