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赈灾的日子越来越近,言芷画突然有些开始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司马煜准备得怎样,还有言列答应她的三万两黄金也还没见踪影。她很想去询问一下司马煜的进展,却又不敢去,她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去见司马煜。
她和司马煜不同,司马煜可以随随便便就到她的闺房,而且不需要任何理由,而她,若是想要去找司马煜,却是要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否则,这悠悠之口如何能堵的住?
况且司马煜在皇宫,皇宫戒备森严,若没有旨意想进去,着实不易。
司马齐给过来的地图她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只是没有实地考察,理论与实践往往是会有偏差的,到时候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小姐,后天就要出发了。小姐是否在担忧赈灾的事?”欣儿看着言芷画一脸愁容,忍不住开口询问。
“此去西北,路途遥远,且西北旱情严重,真怕到时候会出什么意外。”
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西北部赈灾所有人都惧怕,况且还有言列在捣乱,或许,这整件事就是一个阴谋,一个明着的陷阱,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陷阱的话,司马齐会看不出来?就算司马齐看不出来,那司马煜呢?难道他也看不出来?
或者说他看出来了,那么……他又为何要冒这个险?他明明可以袖手旁观,坐收渔翁之利,又何必趟这趟浑水那?
言芷画想不明白,她想不到什么好的解释,或许,他真的是念兄弟之情,出手帮司马齐一把。
这么说来,这司马齐倒成了害人精,不知天高地厚,净给别人添麻烦。
不管怎么说,如今木已成舟,再纠结事情的由来已经毫无意义,还是多花点时间去想想该如何解决问题。
“小姐还请放宽心些,不是还有二殿下五殿下吗?他们自然会安排好一切的。”欣儿安慰着言芷画,想让她不要太过担心。
“但愿吧!”希望司马煜能猜得到言列要对他下手。
“小姐,谭伯。”欣儿看到谭伯远远地向她们这走过来,惊奇地看着言芷画,不知道谭伯为何这个时候过来。
谭伯走到门口,见到言芷画已经看见他,便行礼,“老奴见过三小姐。”
“谭伯无需多礼,不知谭伯过来所谓何事?”
看见谭伯,言芷画已经猜到是什么事。
“老爷命我过来说一声,小姐要的东西,老爷已经准备好。特意命我给小姐送过来。”
送来?三万两黄金就这么扛过来,那她怎么带上路,而且还不被发现,这个确实有点难。
谭伯有意看了看欣儿,言芷画明白他的意思,“欣儿,你先下去吧?”
她信得过欣儿,言列未必能信得过,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摒退欣儿为好。
欣儿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谭伯,还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谭伯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小姐,老爷为了小姐方便携带,把三万两黄金都存进钱庄,小姐带着这些银票也方便。”
言芷画接过银票,松了一口气,幸好言列想得周到,若是随身携带着黄金不仅不安全,而且容易暴露,这样可就方便多了。
“还请谭伯代我向父亲道谢。”
言列既然唤谭伯前来而没有自己来送,一定有他的目的,言芷画也不好主动去找他。
“小姐不必客气,老爷还命老奴提醒一句小姐,请小姐不要忘记答应老爷的事情。”
“这是自然,请谭伯回去告诉父亲,画儿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言芷画笑了笑。
“那老奴先告退了。”
“画儿就不送了。”
目送谭伯离开,言芷画紧握着手里的银票,坐了回去。
欣儿看着谭伯离开,走了进来,她看着言芷画手里的银票,疑惑地开口,“谭伯为何会给小姐送那么银票?”
“是父亲,这次去赈灾,父亲给我准备三万两黄金。”
“三万两黄金?”欣儿瞪着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言芷画。
言芷画又何曾相信过,拿着这些银票,精神是恍惚的,没想到言列真的给她准备了那么多钱,也许,这些有一部分是杀手地酬金?
三万两黄金等于三十万两白银,朝廷的拨款也就五十万,这个数字确实让人震惊。
若是这次司马齐和司马煜依旧平平安安回来,言列会怎样?言列此次可是下了重本。
这三万两黄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三万两黄金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切记,这笔钱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两位殿下,不能让他们知道。”赈灾银不多,她手中这笔钱相当于赈灾银,势必会引来别人的猜忌,即便司马煜他们信她也一定会产生隔阂。
何必呢?这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只是,老爷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笔钱的?”
这个疑惑不仅欣儿想不通,连言芷画也想不通,言列作为一个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没错,可是每年的俸禄并不多,除去府里的开销,不可能存下那么多钱,并且看他毫不费力就能给言芷画三万两黄金,想必言列的钱财远比三万两黄金多得多。
若不是收贿赂金,那便是言列还有其它的副业。作为一个丞相,有其它副业也不出奇,这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但言列的副业一定不是普普通通的产业,否则,也不会在那么短时间内拿出那么多钱。
果然,能和司马煜斗的人,定不会是泛泛之辈,况且言列的野心这么大,还想和司马煵共享天下。
只可惜,这个幻想很难才能实现吧!毕竟司马齐和司马煜都不是什么善茬。
言芷画没有回答欣儿的问题,她看着外面不大的雪花,很快洛阳的雪便停了吧!不知道西北部的风雪会不会很大?
他们能不能熬过这场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