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属大洲,整个王朝除了都城,最繁华的当属漳州,凤鸣不属漳州,从漳州到凤鸣的需要走很长时间才能到达。
香山十里竹林,漳州通往凤鸣的必经之地,越过这片竹林,再有七八日就能到凤鸣了。
一想到这一趟的目的,清俊少年心中不免有些急切,终于要开始了……
啪的一声,一皮鞭抽在马屁股上,高大健壮的马儿吃痛,速度更是快了不少。
“公子……您……慢着些……呼呼……”一直追在后边的小厮,略显狼狈的呼喊着,喉咙太干,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同行的几个护卫嫌弃的撇了他一眼,看得小厮秋生更是心酸不已。
他只是个小厮啊,骑马他是会,但不精好不,再说了这真是平生头一次骑这么久的马啊,感觉屁股都碎成好多瓣了,腿早就麻完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明明没吃过什么苦的公子更应该是吃不消的那位才对,为什么竟然一点脸色都没变,反而带着些许急切与期待。
一直伺候他的小厮秋生极度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公子不是什么贪功的主,虽然一直很努力,却极少出头。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主动领了这份差事。
这一路下来,他真的有些吃不消了,不过他只是个小厮,主子没有说话,他也只能忍着。
先前也只是因为真的太难受了,才忍不住出了声。
“吁………”跑在最前头的少年公子,拉停了身下的马儿。
其余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带些稚嫩的俊脸上,眉头微微邹,秋生是舅舅帮他挑选的小厮,对他还算忠心,只是这会儿他大抵是不能继续赶路了,清俊少年也没多说什么,只转头吩咐。
“李护卫留下,与秋生一道,你们俩不用急赶,凤鸣见就好!其他人继续赶路。”话落人已经骑着马儿,一路疾驰而去,丝毫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剩下的几人也不犹豫,追了上去。
秋生看着渐行渐远,逐渐消失不见的几人,心中隐隐感动,公子真的很好,能伺候公子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了。
松懈下来的秋生,有些站不住脚,大腿两侧火辣辣的疼。
李护卫一把扶住将要摔倒的秋生,看了眼不远处的大树。
“到那边歇息下!”
“嗯!”秋生任由他扶着,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
“大老爷们,弱了吧唧!”李护卫见他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样子,嫌弃的撇撇嘴。
“你搞清楚,我是小厮兼书童,平日里就帮着弄弄笔墨,帮公子收拾一些杂事……”秋生不忿反驳着。
“没用就是没用,说再多也是没用,公子以前身子多虚啊,现在还不是一样长成了!”
李护卫再次不客气的打击着。
他是个武人,最看不惯那些个里里外外都弱的,秋生这小子,就是个弱的,不过说实话,他能到现在才开口,他也是有些惊讶的。
忍耐力还算是不错的,李护卫心里默默夸了一句。
秋生不想说话了!脑海中全是第一次见公子的时候,现在的公子跟以前比,简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
凤鸣县。
今日的凤鸣县似乎格外热闹……
“哎呦喂,一群杀千刀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然抢上门来,就不怕老娘报了官,抓了你们下牢……”张氏不停的干嚎着。
眼泪不见一滴,她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心中也怕真惹急了这些个恶人,再把他们给伤了。
“就是啊,大家帮着评评理,竟然说我家屋子是什么吴老爷的,呸,真是空口白牙说话,不要钱似的竟胡说!我家这屋子又没卖,怎么可能是什么吴老爷的!”王氏肥硕的身子,往前挪了挪,怒瞪着闯进来要他们去的贼人,丝毫不让。
“就是就是,契纸还在我手里呢,我可没卖!你们快些出去,我就当没这回事,不报官了……”张氏附和着,和王氏两人一搭一唱的。
“哈哈……见过蠢的,还真没见过蠢成这样的!”老酒十分嚣张的笑着,嘲讽着,真真是好笑啊,这两人完全不知道呢,真是可怜,过了今日就要被扫地出门,无家可归了,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好笑啊好笑!林常贵那窝囊废,可真真是个没种的废物,跌了一大跤,竟然还敢惦记着那女人,
不过也是,那女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极品,是个男人,见了都得心痒难耐。
老酒瞥了眼缩在一旁不敢说话的林常贵,嗤笑一声。
真是愚蠢的可怜,还真以为那女人是什么好东西,狠毒起来,他见着都有些发怵。
对于那婆娘,他只想说美人皮,蛇蝎心不过如此!
模样身子却是真的诱人极了,就连他也都想沾染沾染,享一享那两腿的极乐滋味。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敢凑太近,老酒几人就是混子,身上的痞气毫不掩藏,他们能清楚的知道这几人不是什么善茬。
再说了,平日里跟着林家也没什么交集,哪里可能冒着危险去帮忙,他们又不傻。
“哼!老子没功夫跟你闲扯,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儿老子来收房,要是还见着你们,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要是想报官尽管去,不过你儿子大概不会让你去吧!林常贵,你说是吧?”老酒冷哼一声说道。
林常贵猛地一抖,呐呐不语。
老酒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林常贵,把话交代下,就带着人离开了!
张氏瞪着眼睛,一脸懵,心里却是慌张了,她不傻,那人谁都不指,就点了她儿子,这里头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出去,出去……都堵我家做什么!”张氏黑着一张脸赶人。
把人都推了出去,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转过身,猛地朝不停往后缩着的林常贵跑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