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叶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固定到了床上,浑身不能动弹。
周围一片漆黑,但仍然看得出来这是她的房间,以及左臂横过她胸前,右手垫在她颈下,双腿紧紧缠住她的方格。
叶啬怒上心头:“方格!”
方格被她叫醒,却并没有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奇怪的,只迷迷糊糊地蹭蹭叶啬的脸颊,亲昵回应:“嗯?怎么了。”
叶啬一点都不觉得亲昵,只觉得一阵反胃,她强忍着恶心尽量平和地说道:“你能解释一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吗?”
方格双臂动了一下,将她搂得更紧:“什么怎么回事?”
叶啬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我们的三月之约已经结束了,为什么我们会以这样的姿态在这里?”
方格贴近她的耳廓,语气不复刚刚的亲昵,有一丝冰冷,他一字一句:“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结束。”
叶啬脸上显露出一丝厌恶,头向旁边一偏,躲开方格。
方格被她的行为激怒,翻身趴到她的身上,捧住她的脸,精准地吮上了她的唇。
双唇冰凉柔软,这第一次感知的触感,叶啬拼命地扭头,想要躲开。没想到,这次脖子也被固定住了,再也不能动弹。
叶啬只能闭紧嘴唇,以示她的拒绝。
可是她的身体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她的唇被方格的舌尖撬开,牙关也被方格控制着打开。
方格的舌缠住她的舌,轻轻吮吸,而后又用舌尖舔她的上颚,齿尖,齿面。
方格的身体和她越靠越近,最后直接嵌在了一起,叶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变化。
更可怕的是,她的手臂被控制着圈到了他的脖子上,方格的手也从她的脸上下移,抓住了她的衣摆。
方格已然情动,他的唇从她的唇瓣离开,移至嘴角,然后到脸颊,耳垂,缠绵着一路向下。
“方格!”叶啬叫他,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唤回了方格的意志。
叶啬声音有些沙哑,其中不带任何感情:“方格,没有的用的,你什么都得不到。”
方格定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撑起身子,盯着她。
叶啬根本就不看他,只面色淡然然地看着天花板。
方格捧住叶啬的脸,声音哑然:“你看着我。”
叶啬不理他。
方格再重复了一遍:“你看着我。”
叶啬仍旧没有转移视线。
方格轻“呵”一声。左手附上了叶啬左胸心脏的位置,叶啬顿时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在了手里,越捏越紧。
“看着我。”
叶啬闭上了眼睛。
攥住心脏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像是下一秒她的心脏就会被捏爆,她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是下一秒,那个力道就消失了。
方格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委屈地说:“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叶啬仍然闭着眼:“方格,你病了。”
方格亲吻她的耳垂:“如果爱上你一种病”
叶啬打断了:“你别说话恶心我。”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方格又靠在叶啬身边躺下,搂住她。
方格不再作妖,叶啬也不去招惹他,而是在心底一个劲地呼叫系统,和以前呼叫过的那么多次一样,系统仍然没有回复她。
叶啬心中长叹一声,接下来,她要怎么办,就这样一直等到任务进度条满?
接下来的日子,方格每天都不出门,只和叶啬形影不离,不是抱着她躺在床上,就是搂着她给她念书,或者靠在床头看电影,再或者背着她去后山闲逛。
叶啬被他控制不能动弹,只能什么都随他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任务进度条仍然停留在98,丝毫未动。方格突然换了一身雪白色的丝绸睡袍,年轻的肌理在柔滑的绸缎下若隐若现。他坐到床边,盯着她笑。
叶啬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空气中突然飘着一股格外诱人的血液味,是方格血的味道。
叶啬这才想起来,这一个礼拜方格都没有喂她食物,现在闻到这空气的香甜味,就像是饥饿的野兽骤然找到了食物,心中的欲望像是喷薄的火山,叶啬只觉得喉咙发痒难耐,急切得想要吸光所有的血液。
这是她变成吸血鬼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血仆的血液对吸血鬼的致命吸引力。
方格爬上床,嘴角噙着笑,他按住伤口,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手背,滴了一滴到叶啬的唇上,叶啬控制不住地迅速伸出舌头舔干净那滴血。
方格斜趴到她耳边,划破的脖颈正对她的嘴巴,几乎贴上了她的嘴唇。他声中带笑,语气缱绻:“你喜不喜欢。”
叶啬的生理欲望已经被完全激起,獠牙已经完全伸出,可叶啬紧闭着嘴唇,努力控制欲望,不肯向嘴边的食物靠近的一点点。
方格见状,直接将脖子贴上了叶啬的嘴巴,划破处溢出的血液,都顺着叶啬的嘴唇流了进去,滋润了干涸的喉咙。
对奥劳拉丁来说,方格的血就是最美味的食物,又在极度饥饿状态下,叶啬哪里还忍得住,张开嘴巴咬了下去。
于此同时,方格解开了叶啬的束缚,叶啬一个翻身,将方格压在了身下,嘴唇吮住方格的脖子,随着吞咽的动作,方格的血液“汩汩”地顺着喉咙流进了叶啬的身体里。
等到极度的饥饿消减了一些,叶啬的理智回拢了很多,她吸食的动作渐缓,想要抽离方格身边。却被方格的下一个动作,再次击溃了所有意志。
方格含住她的脖子,也咬了下去,吸食着她的血液。
叶啬从不知道吸血鬼相互吸血会这样一种感觉,一股巨大的情潮淹没了她。
叶啬和方格纠缠在一起,方格的丝绸睡袍被叶啬撕烂,叶啬身上的衣服也被方格脱去,两人赤身裸体地紧贴在一起。
随着情欲消退,叶啬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方格也已经蹭着她的大腿释放了。
方格亲亲她的眼角:“你很棒。”声音中有满足的喟叹。
叶啬茫然地盯着不知名的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已经很棒了,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那么讨厌吸血鬼吗?就是因为当吸血鬼处于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多强大的吸血鬼都会如此,而你没用多长时间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