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帅的贴身侍卫,功夫自然了得,刘一手心中忌惮,这才适时跳出,只想把那个侍卫吓走他再取出童大帅墓中之物而已。怎料那侍卫竟然如此窝囊,被刘一手吓得瘫坐在坟头,这顿令刘一手改变了主意,妄图擒获那个侍卫问清楚更多关于童大帅的秘密。
没想到侍卫只是惊慌了一会,当他见到眼前只一个打扮土不拉叽的人时,二话不说,恶狠狠地扑向刘一手。刘一手大惊,他虽然精于阴阳八卦和梁上营生,对架可不在行。可此刻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刘一手硬着头皮和那个侍卫过起了招。
只两下子刘一手顿时来了信心,别看那侍卫气势汹汹,手上功夫却不怎么样。有了自信的刘一手顿时精神倍增,不一会便把那侍卫打得趴在地上直喊饶命。刘一手一脚踩住他,傲慢地盘问起了此人的身份和有关童大帅的事。
侍卫哼哼叽叽地嘀咕了几句,突然惊喜地叫道:“兄弟们来啦!”刘一手没想到侍卫居然来了帮手,而且听口气好象还不止一个,心惊之下自然回头,脚头略一松,那个侍卫借势挣脱,连滚带爬地钻进山林中,再也不见了踪影。
自知上当的刘一手叹了口气,却也并不怎么懊丧,因为今天的意外收获已经让他惊喜不已,不用自己动手便可检查墓中有没有童大帅的尸身,更难得是,上天还意外给他送来了四张藏宝图。
他四下瞅瞅无人,赶紧蹲下身子扒开坟洞里的浮土。童大帅的坟墓虽然建得很大,里面倒真没什么陪葬品。在捂着鼻子打着手电仔细辨认了一会尸骨后,刘一手想把四只锦盒带出坟时,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一只只打开了锦盒,收起里面的羊皮纸,然后又端端正正地反四只锦盒放回童大帅尸身边上,这才出了坟洞。
刘一手费力把坟洞口填没后,又扒拉了一些树枝枯草遮盖在坟上,然后恭恭敬敬地下跪对着童大帅坟磕了几个响头,迅速离开了坟地。
何去何从?四张藏宝图意外到手这反倒打乱了刘一手的计划。他静下心来细细思量一番,决定先去安吉城内找到童瑶再说。虽然那个侍卫使诈逃脱,肯定会暗中来寻刘一手复仇,刘一手如在童瑶处,谅这个胆敢不经童瑶同意而私开童大帅坟且又想保守童大帅四只锦盒秘密的侍卫不敢前来。
正在刘一手寻找童瑶的时候,留在宜兴蜀山老街的李岩也有了许多新的发现。吴王夫差之死本就是一个千古未解之谜,他的墓葬自然也无处可考。只是蜀山老街老宅中那么多有关吴越的古文献,还是让李岩受益匪浅,圈定了几处夫差墓葬可能的所在。
童瑶离开了蜀山老街,刘一手又受李岩委托秘密办事,沉醉于古文献的李岩的生活起居也就落在了安柔的身上。
安柔乖巧懂事,仍和原来一样并不打扰李岩研读古籍,只是到了饭点就亲自把饮食送到李岩的房间。
有关吴王夫差墓的古籍文献和民间传说渐渐地在李岩的脑海中轻松了起来,他虽然一夜未睡,可心情却极为畅快。推开窗户,此刻天色已经大亮,李岩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房间门轻轻被推开了,安柔家那个聋哑仆人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进了房间,把不曾准备的李岩吓了一大跳。聋哑仆人比划了一会,李岩这才弄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聋哑仆人见李岩的窗户这么早就打开了,从没见他起这么早的仆人便进来告诉李岩,他要上集市去买米粮蔬菜,早餐已经准备好,如李岩感觉饿了可自行楼下用餐。
聋哑仆人掩上门离开后,李岩忽然闻到楼下隐隐飘来一阵稻米的清香,不觉肚子中咕咕叫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后,开门下楼时,惊讶地发现,楼下的餐桌边安柔居然已经入坐了。
李岩呆立在楼梯上,第一缕朝霞透过窗格洒在安柔身上,简直就是给他一身素白的睡裙涂抹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说不出的妩媚艳丽。
见李岩呆立楼梯上,安柔妩媚一笑道:“李岩,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饿了吧?赶紧来吃早饭吧,刚熬好的白米粥。”
李岩脸一红,好在有朝霞掩盖应该不会让安柔察觉,他听得安柔之语,赶紧顺势道:“安柔,我不是起得早,是还没睡呢!这几天辛苦你了,天天给我送吃的。”
安柔甜甜地道:“李岩,这么说你应该是有什么发现了?快来吧,我帮你盛一碗粥。”安柔起身拿起桌上的一只小碗,在桌上的粥盆里给李岩盛了一碗。
李岩赶紧从楼梯上下来,端坐在安柔的对面,刚想喝粥,却被烫得呲牙咧嘴。安柔噗嗤一笑:“李岩,悠着些,别烫坏了哦。”
她边说边拿出一只小巧精致的化妆盒,轻轻说道:“李岩,你慢慢吃吧。我已经吃了,今天的天有些热,出了些汗把妆容都弄坏了,没吓着你吧?”
李岩脱口而出道:“你这么美,怎么会吓着我?当初童夫人也是你这般模样。”
安柔一皱眉头道:“李岩,你该不会怀疑我就是童夫人吧?”
李岩自知失言,连忙说对不起。安柔却哼了一声道:“我就是童夫人,我借尸还魂了。李岩,你欠我的太多,我就要阴魂不散缠着你。”
李岩心中一凛,他暗自猜测,莫不是自己在哪些方面有了疏忽,让安柔看出他已经在开始怀疑她了?他脑中快速转了几圈,心中稍定,自认没有向谁轻易透露出他心中一直怀疑安柔的真实身份。
当他回过神来时,眼光却一下子落在了安柔的一身素白睡裙上,再也挪不开了。阳光透过安柔的长裙,勾勒出里面的线条,朦朦胧胧中散发着无尽的美感,却勾起了李岩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更令李岩窒息的是,安柔已经补好了妆,却缓缓从长裙中露出了一条腿,几粒小巧的脚趾轻轻地搁在了面前的一张小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