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退法。他被捆住,无法站起来,就坐着用屁股和双足,一坐一收地向后挪,再挪的过程中,挪得急了,还摔倒了几次。那模样要多可笑就多可笑。
危晓曦一步步慢慢接近他,他便更急摔,更多地摔倒。周围的人有的被他逗笑,有的看不过眼,开口劝道:“危姑娘,算了吧!这人已经被吓成这个样子了,你就放过他吧!”
李寻鱼也开口道:“是啊,晓曦姑娘,你看他现在这么一副害怕得不得了的样子,就饶过他吧!”
危晓曦闻言,步子停顿了一下,这次头也不回,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见她如此,劝她别过去,放他一马的人就更多了。
令狐缭却说:“他并不是真的在害怕。”
“不是吧,不这样了还能叫不是在害怕?”李寻鱼不解。
众人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纷纷赞同附和他的意见。
正往屋子角落挪动的“绣娘”身体停顿了一下,却很快又接着向屋角挪动。这一停顿,时间很是短暂。众人没有察觉到有何异常,甚至可以说并没发现。
而一直留心观察,确切的说一眼不眨地盯着“绣娘”的令狐缭,并没有错过这个看似正常的停顿。抬头看向危晓曦,她还继续向“绣娘”那里走着,步子不急不缓,像是对“绣娘”的动作毫无察觉一般。见此,令狐缭放下手中的药瓶,快步向危晓曦的方向走去。
李寻鱼看他急着奔过去的背影,不解其意。他仔细回想着“绣娘”方才的动作,却想不出有什么异常。
他皱起眉头,来回盯着令狐缭和危晓曦,”绣娘”,这三个人。不断甩着袖子,同时嘴里还低声喃喃自语,反复念叨着:“害怕,害怕,害怕……害怕的人……”
“咦,他怎么都不摔倒了?”
“是耶,他刚刚明明还一直摔倒的。”
“怕是太过紧张,害怕,都不敢摔了吧!。”
听到众人此言,李寻鱼骤然抬头。“绣娘”已经退到墙角,危晓曦离他仅一步之遥。
李寻鱼大喊:“晓曦姑娘!快回来危险!”
李寻鱼的话还没说完,那“绣娘”就挣脱绳子,一把抓住危晓曦的腿,往后一拖,想把她拖得摔倒在地。一拖,纹丝不动,他立即松了右手,摸左手腕间藏起来的针。
危晓曦也立即抬脚踹开他的另一只手,嘲讽道:“不装啦?”
“绣娘”见摸索不到毒针,脸色即刻变狠,快速站起,向眼前少女扑过去,双手抓向她的脖子。动作之迅速,眼神之阴历,叫人无法与方才懦弱害怕的人产生联系。
众人一阵惊呼,因为他们正处在墙角,而“绣娘”就要扑倒危晓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咦,最近都没有人给我留评留言……好寂寞呢??ˇ3ˇ??)
☆、“绣娘”被擒(二)
一道洁白身影飘逸而来,一个闪身,犹如仙人探掌,“绣娘”迅速被抓,在他携满怨毒与仇恨的手,触碰到墙角那柔美少女之前。
俊逸出尘的容颜,迅速敏捷的身手,似天上的嫡仙下凡。那敏捷的身手,行云流水的好看动作,看呆了一屋子人,更让屋内的妙龄女仆们少女心炸裂,发出一阵不由自主的尖叫。
危晓曦却没有尖叫,她松开了双手一直蓄着的,为随时反击而存着的劲道,再抬头看向那老是穿着白衣的人。其实她早就想问了,白天也就算了,夜里还穿着一身全白的,一点花纹装饰都没有,真的没人把他当鬼吗?
令狐缭也正转头看她。不管他穿成什么样,毕竟是救了她。虽然她本也可以自己应付,但若是对别人的好意视而不见,到头来会没人帮的。于是她道:“谢谢!”很真诚的那种。
令狐缭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还微微侧过头去,看向另一边。若不是耳力出众,她便也错过他这一回应了。危晓曦忽的暗自笑起来:这人是在不好意思吗?令狐缭被人道谢居然还会不好意思!咦咦咦,太好玩儿了。下次他再帮忙,一定要好好逗逗他,嘻嘻嘻!
“绣娘”马上被令狐缭的部下团团转,捆了个全身木乃伊般的结实。
经过如此一番折腾,众人终于醒悟。之前,他并不是真的害怕。装着害怕得挪向墙角,其实是为了把绳子磨破,同时引危晓曦向墙角,好利用墙角让人不易逃脱的特点,想趁机偷袭,然后抓住危晓曦做人质。
危晓曦在他面前蹲下来,一一道破方才他的目的和动机,再淡声奉上最后一击,道:“绣娘,金大汉,还装吗?”
“绣娘”身体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怎会认出是我?”语气大受打击:“我的伪装是本城最完美的!是本城里的第一名!”
危晓曦故意道:“哦!以前可能是,但是自我踏入这城的第一步起,你就不是了,因为,我的伪装比你高明多了。我是不是第一名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没我厉害!你想一想,为何你今日被抓?你再仔细想想这些天,有没有进圈套的感觉啊?”
“……怎么会……”“绣娘”或者说是金大汉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金大汉!不必再作伪装了,没有意义了。你已经没法骗得了人了。再说了,你的伪装也就那样,还不是被我一眼看穿!”
众人心道:小姐姐你厉害,我们一直没看出绣娘是男子假扮的……
金大汉颓然倒地,一脸生无可恋。
危晓曦终于觉得够痛快了,昏迷前被他玩弄脖子的恶心触感,终于没那么难受了。屋子里太闷,她便想着去庭院里透透气。
反正审讯犯人她不擅长,留下来也没她什么事,一脚踏出门外,回头看了一下令狐缭的神色,似乎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危晓曦便更大摇大摆地跨出了房门,来到庭院中。
庭院里没有人在,月色泠泠,照着院落中蓬勃生长的植物越显宁静,危晓曦在一处石桌石凳坐下。
石桌上有一套玉茶具。润白的颜色在月下更显温润。让她想到她被令狐缭扣着的玉坠,她叹了一口气。
本想着,和他假扮夫妻,会有更多的机会与他接触,就有更大的胜算偷回玉坠。但这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见着他身边都带了一群人在。玉坠也不知被他藏到哪儿去了。不许她进他的卧室,又令好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守着,根本就没法趁他熟睡下迷香,下手。平日里别说是她煮的东西,就算是她递过去的东西,他也是一口都不沾的。她根本就没法执行偷回自己玉坠的计划。
想到不知在哪儿的师父,想起自己的神偷大业。她好惆怅。一惆怅就叫她想喝蜂蜜。
从不离身的工具袋里,有一个琉璃蜜罐子。这罐子直径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