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我玉佩丢了的事?李晏骜心疼地皱起了眉。
言苏听到这个问题,却瞪了瞪眼睛,一脸神气地说: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丢脸的事。再说,你本来就不可能娶我。
我倒想娶,是你不愿嫁吧。
等来生我转世成了女子,你再向我求婚吧。
所以,苏儿愿意把来生也许给我了?
李晏骜笑容戏谑,又将言苏揽进怀里包着,总觉得这么久没有拥包这具躯体,他都快要忘记拥包是种什么感觉了。
言苏倒也不反驳他的话,只凉凉地说:许归许,你若不来追我,我便跟了别人去。
才不会给你那种机会!
李晏骜急急说完,放开言苏,把那块玉佩直接系到了他的腰带上,随后笑着说:苏儿,这一次可别再把我们的定情信物给弄丢了。
言苏抬手摸了摸李晏骜的脸颊,眉目间浮起一丝惆怅,你以为我想弄丢的吗?我也有很多不舍的。
跟我回燕京吧。李晏骜把额头抵着言苏的脑袋,闭着眼睛低喃道。
他出来真的太久了,总应该回去了,不管未来要怎么走,他在燕京还有没有了结的事,他总要回去做个交代的。
言苏抬手回包李晏骜,低声答话:嗯,你一个皇帝,一走就是两年,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还不是怪你太狠心,说走就走,也不回来,你一回去,立刻就会有人通知我,我不是就回去了吗?
我哪里知道你离开燕京了?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真的这么没有良心?就不会来找你了?李晏骜委屈地说着,低头在言苏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言苏朝他眨了眨眼睛,笑道:从你之前的表现来看,确实有可能。
一句话让李晏骜垮了脸,但是很快他就又笑了起来,他知道言苏这些话都只是和他开玩笑,他低头wen住言苏,这么多年来,那几乎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接wen。明明对彼此的身体都已经无比熟悉,但是wen,却还是头一次。
言苏闭上了眼睛,安静地感受着这个wen,曾经以为这一天再也不会来到的,等待的这两年,他几乎已经不对李晏骜抱着期望了。
可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李晏骜出现了。
言苏觉得很高兴,他觉得他们两个就像他以前想过的那样,经历风雨,才知道彼此的珍贵。他们是两个陀螺,在经历了无数次激列的碰撞之后,终于能够停下来感受彼此的可贵。
李晏骜托着言苏的脑袋,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的wen,却渐渐变得失控,他禁不住撬开了言苏的唇,将舌摊入更深的地方一品甘甜。
言苏的气息环绕着他,那温暖如春水般的柔情让他心动,更让他心疼。
这样美好的相处,却因为他的冲动和不理智错过了五年的时光,他不知道要怎样,才可以补回那五年。
不安分地想把人往闯上带,李晏骜的阴谋却很快被言苏察觉到了。
言苏推了推他,强行中止了这个让人燃烧的吻,等等,你想干什么?我下午还要去见人,你可不要胡来。
话是这么说,可言苏面上浮起的红云和微喘的气息,却显示他之前也很享受,李晏骜被这样的理由打断,自然是有些不爽。
你要去见的老爷是谁?看刚才那汉子和言苏熟稔的样子,那位老爷看样子经常让言苏去府上啊。想到这一点,李晏骜突然觉得有些不爽。
言苏好笑地看着他,答话道:是这华里县的县老爷,倒是个好官,个人修养也不错,很喜欢字画,多亏他照顾我生意,这两年我赚了不少。
谁知道那家伙是不是没安好心。李晏骜低声嘀咕了一句。
言苏继续笑,看着他说:不放心的话,下午和我一道去好了,他知道我之前担任御史大夫,对我很是尊敬。我到这里后,还是他帮我找了大夫解毒的。若被他知道天子来了华里县,他肯定激动得很。
一个小小的县官,难道还认得你?
当然不认得,不过名字总是听说过的,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嘛。
算了,我不想暴露身分。
那好吧,你在这里等我。
你要记得告诉他,你要回燕京了。
我知道。
说定之后,李晏骜主动做饭给言苏吃,虽然言苏显然已经原谅了他,但是鉴于他过去做的太差,他决定还是要好好弥补言苏。
而言苏也乐得享受这被人服侍的机会,放任李晏骜去做饭,自己趁着有空又多画了一幅画。
李晏骜忙碌停当之后走到桌边,便看到言苏画的竟然是他。
那是他昨日在紫藤花林里遇到言苏时的样子,一身深色的长衫,拨开一片藤枝,正满目惊喜地望向前方。
画面上的他丰神俊朗,衣衫虽然简单,却掩不住高贵的气质,眉眼间熠熠的光辉灿若星河,着实传神的很。
李晏骜即便知道那是自己,仍然忍不住为之惊叹。
言苏放下画笔,抬头看着他,笑道:两年前你让我为你画一幅画,我没答应你,这幅就算是补给你的吧。
李晏骜惊喜地点了点头,啧啧赞道:你当日跟我说,作画要成竹在胸,我今日才明白你这成竹在胸是什么意思。
嗯,也就画你,我不用看着你就能画出来,你便是我胸中的竹子。
到了这一刻,也不怕把这些话都告诉他了,可言苏说完,神色间还是浮起一丝羞涩。
李晏骜看着他,心中滑过一片柔软,半晌后问:你当初给翼飞到底画了幅什么画?我让他带给我看,他死都不愿意。
一幅警示他的画,让他管好身边的人,不要存有狼子野心。
狼子野心?如何警示的?
提起此事,言苏颇有些得意,垂目看着画纸,笑着答话:我画上的他持剑而立,剑下是一头狼崽。
李晏骜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感慨地说:苏儿,当世怕找不出第二个人才情能出你左右。
言苏俏皮地瞥他一眼,答话道:这话夸大了,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拍我马屁。说完,他把干了的画卷卷起,让李晏骜能把饭菜都端过来。
李晏骜笑着说:我是真心的,你可别冤枉我。
言苏失笑,决定不再和他继续这没意义的话题。
两个人吃了饭,言苏去了县老爷家里,李晏骜把碗筷都收拾了,闲着没事,开始收拾言苏的行李。
言苏的行李其实很少,除了几件衣服和那个放钱的盒子之外没什么东西,李晏骜看着手上那个轻的几乎没什么分量的包裹,心头苦涩油然而起。
就算言苏原谅他,他也终究是无法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