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建议爱跟园区猫科吃醋的狮人眼不见心不烦是上策后,他就真的很少来,而我这正牌老闆则成为代理园长,不再需要负担照养员的工作内容,但要处理的杂项事务更多。
原本由旧老闆兼任的园长位置空缺一段时间,突然由我上任,当然少不了同事们的碎嘴,有几个含蓄点的照养员偶尔会用奇怪的目光偷瞄我,而嘴巴贱一点的就直接开砲了。
丽莎,妳是不是跟老闆有一腿?南部某处来的照养员a一向有话直说,说好听点是直率,其实就是粗俗无礼没水準。
要不要我帮你问问老闆?何止一腿,几十腿都有了,但老娘私事就不爽让你知道。
干嘛问老闆,啊我们都同事比较有得聊啊。a还不死心。
你是来工作还是来当记者的?不想扣薪水就快点去做事。
我跟你很熟吗?臭俗辣,这种事情不去问男人跑来问女人,没品又没种。
a/>/>鼻子走了。我心里的这些腹诽还不能说出来,免得这类王八蛋受了气又去欺负动物。
我何尝不知道动物园小地方工作环境封闭,大家无聊总会想找点新鲜事。但要探听八卦也要看看有没有私交吧?没头没脑就乱问一通,除了惹人厌还想得到什幺回答。
心头闷气不散,我跑去资源回收箱捞出几个空罐乱踩洩愤,踩够了决定去看看公红毛猩猩凯撒,心情不好的时候牠总能给我安慰。
我拿了一罐凯撒最喜欢的果菜汁铝箔包给牠,帮牠c上吸管,牠用手臂晃过来围栏边,把饮料接过去吸吮。
我第一次看到凯撒喝饮料的时候还很震惊,想说也太聪明,后来才知道红毛猩猩智商不输给人类,至少不输给人类儿童。
在这儿干嘛?狮人的磁x嗓音从我背后传来。
已经过中午了啊?我看到他变成人身。
妳没吃午饭吗?都下午一点多了也不知道。他问。
气饱了。我摇摇头。
谁敢惹我家小辣椒?他露出惊奇的表情。
少夸张了。凯撒,喝完了给我。我伸手跟凯撒拿空盒,牠递给我。
牠叫凯撒?狮人摘下墨镜,他没带变色片。
嗯,跟《猩球崛起》里面的黑猩猩同名,当初牠来时我正好负责亚洲区,名字是我和阿睐帮牠取的。《猩球崛起》系列是我很喜欢的动物科幻片。
凯撒指了指狮人,再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牠自己的鼻子。
牠在干嘛?狮人问。
牠问你身上为什幺有怪味道,我想牠是说,为什幺你身上同时有人和狮子的味道。我解释。
牠会手语?!狮人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不会,但牠跟电影里的莫里斯一样都是从马戏团来的,从小就跟人类生活在一起,所以肢体语言很丰富。
凯萨又指了指狮人的眼睛。
牠问我眼睛为什幺是紫色的吗?连狮人也懂了这只聪明的红毛猩猩在表达什幺。
嗯。
狮人对凯撒发出咕咕唧唧的声音,凯撒先是不以为意,然后开始盯着他看。
你对牠说什幺?我很好奇。
这是非洲黑猩猩的语言,我想灵长类的沟通方式比较接近,或许凯撒会懂。
狮人又继续哼哼唧唧,凯撒也发出一些咕噜声,然后摇摇头。
我跟牠说我有时候是人,有时候是狮子。狮人说。
牠不相信。我笑着说。看凯撒摇头就知道了。
牠十分聪明。狮人称讚凯撒。
牠很讨厌健康检查,尤其抽血或打针,响片训练也不买帐,你试着跟牠套套交情,看能不能让牠慢慢接受。真羡慕狮人会说黑猩猩语。
嗯。妳会不会觉得凯萨个头那幺大,但笼舍好像太小了?而且牠的放风区要跟其他猩猩共用,牠好像不是很喜欢。
狮人好像挺喜欢凯撒的,又跟牠用猩猩语说了一会儿。
牠说牠不喜欢吗?
认识凯撒快两年了我都不知道,懂动物的语言跟不懂还是有差啊,用传心术丢画面也只是单向沟通,平常只能靠牠们的反应来观察。
牠说牠老了,喜欢独处。狮人回答。
那就看我们伟大的老闆要给凯撒什幺福利。我对他眨眨眼。
那我伟大的代理园长会给我什幺福利?狮人戴上墨镜,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可以想像不会太纯洁。
等下,你是用闻的所以知道我在这吗?我觉得他每次都找得到我,但我找不到他好像有点不公平。
当然,三公里内都闻得到,妳的味道太好认了。他又深吸一口气。
偶尔我想找你时怎幺办?
妳说怎幺办就怎幺办。狮人很大气地答。
那等我想到再说。我自己也不太喜欢使用手机,不想要他为了我去办一只。
过来。狮人像老鹰抓小**一样擭住我。
不行,公开场合不方便。我使劲推开他。
这是妳刚刚被惹怒的原因?他很j明地推敲。
差不多。不想再複述了。
何不乾脆光明正大的公开我们在一起,摊在阳光下的事人们往往就会失去好奇心。他建议。
偏不想满足他们。越想知道就越不想让他们知道。
妳说怎幺办就怎幺办。他微笑。
既然这样,那你跟莱斯里就像跟凯萨一样好好相处嘛。
不可能,不用想。他迅速拒绝。
狮人什幺都好,对我算是宠上了过了,但牠说牠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看电视配零嘴,也没什幺其他享乐。
那...我想先跟老兽医讨论一下。我虽然是老闆可以全权决定,但至少该从各方面评估。
妳要怎幺跟他说?说妳突然听得懂凯撒的话?狮人很理智的提出问题。
呃...不然就直接诚实说你懂啊。坦白是最简单的。
妳决定就好,想怎幺样我都可以配合。狮人对我眨眨眼。
不知道为什幺,我听到他说想怎幺样我都可以配合时,突然觉得有点燥热,脸颊发烫。
妳的下流小脑袋是在想我希望妳想的事吗?狮人把墨镜往下拉低看着我。
今,麻醉枪稳稳地指着牠。
麻醉枪杀不了牠,这我也知道,但我现在就像个妒妇,无法控制情绪。
呼!
变成大狮子的狮人突然看到我,眼中流露惊讶,而那只母狮子还没回过神,仍然蹶着屁股等待狮人临幸。
呼、呼。狮人兴奋地跑过来。
站住,再靠近一步,我会s在你脖子上。我把麻醉枪对準牠。
吼!那只母狮子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发现我用麻醉枪指着狮人,于是大吼威吓。
叫你的...情妇或砲友给我滚远点!我气得大骂。小三竟然还敢呛正g。
吼!
狮人对着母狮子吼了一声,那只母狮子面露困惑,但乖乖地站了起来,我这才发现母狮只有三只脚。
呼!
狮人又对三脚母狮发出讯号,母狮慢慢地离开,还不时回头望望我们。
不要以为跟...肢障者就可以随便乱来,偷吃就是偷吃!没什幺好说的。
我手中抖着枪,无法决定要不要s向狮人,在草原上牠如果昏倒了,是极度的危险,别的动物一定会攻击甚至吃掉牠。
呼。狮人想说什幺,但牠无法说。
最后一丝理智让我放下枪掉头就走,既然不能s牠,我也不想再看到这头背叛我的畜牲。
呼!狮人咬住我的衣襬。
放开!
我用枪托敲了狮人的头,发出扣的一声,牠痛得放开了我,我往吉普车走去。
吼!
狮人在我背后大吼一声,我听到牠唰唰唰地跑来,下一刻我就被扑倒了。
放开我。我知道牠力气很大,挣扎也没用,索x趴着等待。
呼。牠轻轻舔了舔我,但仍然没有放开脚掌。
走开,你这负心汉。我又生气又难过,一点也不想看到牠。
呼、呼。
牠含住我的后颈,我觉得屁股后面又什幺东西被顶着。不是吧?回头一看,牠的外生殖器果然勃起了。
你...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牲!竟然还有心情发情!把你那刚搞过其他狮子的髒东西给我拿开!呜呜呜...
我说着说着就哭了,哭得唏哩哗啦,一蹋糊涂。
身体上的重量减轻了,狮人从我身上移开,我哭个不停,牠在我身旁静静地趴下。
当我终于哭完的时候,有人递来一瓶水给我。
口渴了吧?他说。
原来我哭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过中午了,狮人也恢复了人身。
我渴死也不要喝你给的东西!我要走了!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上了吉普车的驾驶座。
妳先冷静,听我解释。他地上了副驾驶座。
解释个屁!老娘都亲眼看到了。我气又上来。
妳看到什幺?他冷静地问。
我看到...你跟那只母狮...你们下流、无耻!
妳有看到我跟牠交配吗?他沉声问。
如果不是我手上拿着枪,你早就骑上去了!我愤怒地指责他。
我不会那幺做。他直盯着我。
我才不相信!
我不会那幺做。他又说了一次。
我说了,我不信!拎邹骂不是白痴。
好,妳走吧。狮人下了车。
我有点错愕,不知道该怎幺反应,他为什幺看起来这幺理直气壮?
你现在是吃定我不敢走吗?我问。
不,我不希望妳走,可是妳在气头上,我说什幺妳都不会相信。他依然很冷静。
要走还是留?要走还是留?我心中挣扎万分,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这畜牲说的是真的?他不会那幺做...
那只母狮是今。
才一蹲下,小刀疤就像小狗一样扑了过来,兴奋地舔着我。
牠很活泼吧。狮人说。
嗯。小刀疤融化了我的心,让我决定先放下对狮人的不满。
牠不知道为什幺被狮群遗弃了,可能还被其他公狮攻击过,身上有严重的伤,我带牠回来后,兽医马上为牠动了手术,肚子上有条长长的疤,所以后来我们就叫牠小刀疤。狮人露出很温柔的微笑。
这也不能证明你没跟其他母狮怎幺样。我说。
嘿,看着我。他说。
我不理他,故意只看着调皮的小刀疤。
他轻轻地伸手捧住我的脸,让我看到他美丽的紫色眼睛,那里面很清澈,很坦蕩,没有一丝杂质。
我对妳只有诚实。他像在许诺一样地说着。
让我看看其他你救的狮子吧。我没打算这样就相信他。
他叹了口气,率先站起身,我跟着他走出房间。
我带妳去看梅尔维尔吧。
梅尔维尔是一头成年的公狮,我很惊讶牠跟狮人竟然和睦相处。
因为我救了牠。狮人看着我说。
我又没问。我没好气地答。
妳都写在脸上了,宝贝。
少乱叫。
牠被鬣狗围攻时受了重伤,我原本没打算要救牠,因为这是大自然无情的淘汰,但最后决定把牠带回收容机构永久收容。狮人拍了拍梅尔维尔的头。
梅尔维尔不但断尾,脖子、身上、脚上也都有各种撕裂伤,虽然差不多都癒合了,但看得出来当时打斗的惨烈,尤其眼尾的伤痕更是怵目惊心,左后脚断了,右前脚是瘸的。
我可以靠近牠吗?
嗯。狮人第一次允许我靠近他以外的公狮。
梅尔维尔马上往我身上嗅了起来,发出低低的喉音,温驯地用头蹭着我。
牠说什幺?我问。
用狮子的语言来说,牠觉得妳很x感。狮人翻译得有点不甘不愿。
请帮我跟牠说牠也是。我抱抱梅尔维尔,想给这只死里逃生的大公狮一点鼓励。
不要。狮人马上拒绝。
很奇怪地,这让我心情稍稍好了一点。
走吧,妳这样会让梅尔维尔太亢奋,牠还需要休养。狮人拉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