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住了!命令一下,以连排为单位,你们就点燃手中的霹雳弹,一定要在三个呼吸之内全部扔出去,确切的说是扔到那一千玄甲军的队列里!若是有谁没有在三个呼吸之内扔进去的话,斩!......”
王兴新嘶哑着喉咙一遍又一遍的交代掷弹营的将士们......
演练了几遍,感觉到差不多后王兴新并没有放松,而是走到放了很多木制假人还有稻草人的另一块场地,在场地边上还有一堆木箱子,木箱子里装的是一枚枚满装火药的霹雳弹。
没错,掷弹营所有将士手里的霹雳弹都是假的!里面装的只是泥土和沙子。
既然不能伤到玄甲军一兵一卒,又要能取胜,只能投机取巧。假的霹雳弹扔进玄甲军的队列后,王兴新就会喊停,然后再让这一千玄甲军,关键是李二去另一边的场地看真正霹雳弹的威力。
只要李二不是脑子突然进水,只要翟长孙和那些玄甲军不是瞎子定会判定自己的新军为胜者!至于那些假人和稻草人只是一些道具,为了能显示霹雳弹威力的道具。
李二这次来新军营并不像上次一样只带一些文臣武将轻装简行,这吃李二带居然是大张旗鼓的全服仪仗,前有开道后有护卫,大张旗鼓而来!
在李二的仪仗距离军营还有十里的时候,以护卫新军营的秦琼为首王兴新,长孙冲、秦怀道等一应将领校尉都顶着烈日在军营前等待李二的驾临。
接驾后李二只是和秦琼还有随行的文臣武将谈笑,并没有理会王兴新等新军的大小将领。
待到李二和随行人员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时,李二对秦琼低声道:“让他们开始吧!”
只见秦琼手中令旗一挥,先是翟长孙带领的一千玄甲军整齐开进军营的训练场,接着就见王兴新一摆手,一千掷弹兵也正步走进训练场和那一千玄甲军形成对峙。
正当王兴新疑惑这些玄甲军居然没有骑马时,翟长孙手持长槊指着那一千掷弹兵叫嚣道:“蓝田县伯,本将也不欺负你这新军,你这新军并无多少骑兵,今日这演武,本将就和你新军进行步战!”
见有些嚣张的翟长孙王兴新也哈哈大笑道:“翟将军,往日在你军营中承蒙照顾,明慎很是感激,今日明慎这新军亦不欺负你玄甲军,只用一千掷弹兵和你这下马的玄甲精骑对战!”
“明慎!你欺本将无能?敢用一千什么掷弹兵就和本将的一千玄甲军演武对战?虽说是木刀木枪,可这刀枪无眼的也难免伤筋断骨,既然你如此目中无人今日本将就教教你做人!”
李二和众位文武大臣虽说有些不喜翟长孙的咄咄逼人,同样亦不喜欢王兴新的狂妄自大!
多说无益一切还得阵上见见真章,王兴新对高台上的李二一抱拳行了军礼后道:“陛下,新军掷弹营全体将士准备完毕,还请陛下下令演武开始!”
翟长孙同样请李二下令演武开始。
这是整个演武场随着李二的一声令下后出现了很是滑稽的一幕。
对于身经百战的玄甲军来说这些没有训练多久的新军实在的不够看,再加上统军将领是他们的创始人翟长孙,想必击败新军的这些什么掷弹兵用不到半个时辰!
正带着手持木刀木枪的玄甲军嗷嗷向前冲锋的翟长孙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幕。只见王兴新一声令下,队列后闪出一队在这大白天手持火把的新军士兵,那些士兵站立在前不动。
接着一个个手拿小陶罐,小铁罐的掷弹兵对着火把点燃了手中的罐子后就用力向那些冲锋的玄甲军将士投掷。
正在冲锋的翟长孙和那些玄甲军将士先是的停顿一下,发现那些小罐子并无甚杀伤力只是砸歪了一些将士的头盔而已。
这一看似儿戏的作为激怒了翟长孙和那些玄甲军将士,这蓝田县伯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如此儿戏作为也能用在陛下和文武大臣面前。
“王明慎!你如此儿戏实在是欺人太甚!众将士冲锋破敌!好好教训一下这些目中无人之辈!”
在投掷了三轮后王兴新见差不多了,对着气得哇哇大叫的翟长孙大声吼道:“停!翟将军停!快停下!”
说完后居然带着那一千掷弹兵后转身后退,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李二所在的高台上走去。
本来就气急的翟长孙见这一幕差点没气得吐血。
高台上的李二见王兴新命令投掷点燃了的霹雳弹时就后悔了:“不该安排这演武呀,朕的一千玄甲精兵呀!这下完了,若是被这霹雳弹一顿炸也不知道能剩下多少。王明慎,你这竖子,朕定斩你狗头!”
可是这霹雳弹已经投掷出去,正当李二扭头不忍心看那场面的时候,就听见身边一阵阵哄笑。
李二正想发怒回头一看,那些霹雳弹居然一个都没爆炸,反倒是那翟长孙气得哇哇大叫。
正疑惑的李二刚要询问发生何事,又见到王兴新带着那些投掷完毕的掷弹兵很是整齐的向他所在的高台走来。
李二心中一紧,莫非这小子想.....若是这霹雳弹投掷到自己所在的高台上,不光自己这天子之体,高台上的文武大臣一个都跑不了,绝对全部得道飞升。
紧紧握着手中的刀柄李二刚要怒喝,就见秦琼一脸镇定的站在他的身前,李二见状心中大安!松开手中的刀柄推开秦琼指着台下的王兴新怒道:“蓝田县伯!你这是意欲何为?!”
王兴新见李二那一副紧张的小样子,心中大快!
“陛下,臣的新军胜了!还望陛下宣判!”
话还没落地,冲到台前的翟长孙一把提起这小子然后狠狠的往地下一摔,也不顾台上的李二了,用木制长槊指着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王兴新就骂道:“娘的!混蛋,王明慎在陛下面前居然如此戏耍本将,找死!“
秦琼见王兴新被那翟长孙摔的差点背过气,又被他用木制长槊指着。虽说这长槊是木制,以翟长孙的武力值一槊下去,就算王兴新穿着犀牛皮甲不被捅死也得重伤。
刚要下台阻止就被程咬金一把拉住,接着程咬金就对一边的尉迟敬德努了努嘴,尉迟敬德得到程咬金的示意又请示了一下李二。
见李二点头,大喝一声便跳下高台施展他那空手夺槊的绝技,很是利索的就把翟长孙手中的长槊,然后随便又一脚踹在他的腿弯。触不及防被尉迟敬德踹在腿弯上的翟长孙一下就单膝跪地。
“尉迟老黑......”
“翟将军,陛下还在台上呢,你怎能如此放肆!就算这蓝田县伯万般不是也要陛下处置!”
说完后扶起在地上打滚哀嚎的王兴新。
“尉迟伯伯,小侄的屁股呀,疼呀!亏得小侄在这老货军营的时候一日三顿美食的伺候着,今日又放了这老货一把,哪知这老货居然这样摔小爷!”
尉迟敬德不理会这小子的胡言乱语,按着王兴新跪下后,便手持横刀站立一旁。
李二见尉迟敬德持刀站立在这两人面前后便道:“蓝田县伯,你能给朕解释一下吗?若是不给朕和诸位爱卿还有众位将士一个信服的解释,那就不是打板子,或是在大理寺住几日的事了!”
王兴新跪在地上很是不舒服,除了自己愿意跪的那几次,还没有向今日一样被人按着硬跪在地!虽然这尉迟老黑人是不错,但是这也是耻辱!
不顾一旁持刀怒视的尉迟敬德,挣扎着站起来的王兴新直视李二道:“陛下,臣这新军胜了!大胜!全歼翟将军的一千玄甲军,翟将军也在第一波投弹中阵亡!还请陛下宣判!”
听王兴新如此之说单膝跪地的翟长孙气得双目欲裂,双手捶地!
“哈哈!蓝田县伯!你以为朕不敢杀你!或是朕舍不得杀你!朕凭什么判你为胜!”
“陛下,臣请上台,还望陛下恩准!”
“好!朕就让你上台,朕到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说完后,王兴新就解下腰间横刀递给一旁的尉迟敬德,然后捂着被摔成八瓣的屁股一步一挪的爬上高台。
李二见他这番模样有些哭笑不得道:“小心你的狗头!”
王兴新笑着道:“陛下,臣这头可不是狗头。”
接着便对秦琼道:“秦伯伯还请借你手中令旗一用!”
秦琼把手中令旗递给王兴新后之间他手拿令旗对着台下的掷弹兵一挥,这些掷弹兵便整齐的向后转身,然后在秦怀道的带领下跑步前进到了布满假人的那块场地。
等掷弹兵各就各位后王兴新又挥了一下令旗,接着扔下手中令旗就捂住了耳朵道:“陛下,诸位大人,还请把耳朵捂住,要是震聋了可怪不得我!”
秦琼一听这话,面色大惊对李二道:“陛下,捂住耳朵!”
众人还在疑惑这小子为何要他们捂住耳朵的时候就听见一阵阵轰鸣声从那布满假人的场地传来,一阵又一阵,响声震天。
猛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成片的泥土接连不断掀起,碎裂的木制假人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四周。
就算是王兴新已经命令四周五百米内不许任何人靠近,那些被崩起的碎石子,泥块还有木块也有不少砸在那些掷弹兵的身上。
那临时搭建的高台都被震得有些摇晃起来......
顾不得捂自己耳朵的秦琼和程咬金赶紧一左一右的扶住有些摇晃的李二。
硝烟散过,李二甩开扶着自己的秦琼和程咬金后很是利索的一步跳下高台就往那片场地狂奔而去。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李二回头对着被程咬金夹在腋下而赶来的王兴新道:“这就是霹雳弹!这就是你小子鼓捣出来的霹雳弹?哈哈哈哈......”
被程咬金腋下那浓烈汗味差点熏晕的王兴新扯着嗓子道:“陛下,救救臣....程伯伯那汗味比震天雷还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