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卡西踩上去双手张开保持平衡,沙克鲁虽然无奈,但也还真的怕她摔破相,就扶着她一只手,让她开心的迈出脚步,笑声格外的清脆……沙克鲁尴尬的看看周围的人,我不认识她……
“啊!”卡西惊叫了一声,脚下不平衡就歪歪扭扭。
沙克鲁张开双臂将她搂住,抱了下来埋怨道:“够了!你让旁边的小姑娘怎么玩?”
“没关系的。”她笑着对旁边的几位小姑娘说,这毕竟是孩子更喜欢玩的,也不知道她们听懂没有。
沙克鲁取笑她说道:“你是童年没玩够吧?”
卡西背着手跟上来:“瑞典的童年可和这里不一样,我以前住在小镇里,人很少,平平静静的,每天天还没亮就要滑雪去上学,送我去的雪橇犬,路上的小动物和小石头都是我的伙伴……”
“天没亮?滑雪去上学?”沙克鲁很是好奇的问道。
“八点多钟啦!”卡西忍不住的说出真相了,“靠近北回归线的地方偶尔昼夜是很短的,我最喜欢下午也天黑的日子,不用上学,可以和小伙伴们去看凿冰钓鱼……我小时候就很少有机会在这么多人的城市里玩。”
“让我想想。”沙克鲁望着前方,“裹得圆滚滚的小姑娘,身旁两只大狗护送着一路赶往学校的画面。”
“很有趣吧?”卡西笑着抱住他手臂。
沙克鲁点点头答道:“是的,我就从来没体验过。”
在马德里玩了两天,留下欢笑后,按时返程。中午他们乘车离开时,恰好碰到酒店附近的一条街游行,举牌子和占道的人到处都是,司机没有料到,掉头花了点时间,还骂骂咧咧的。沙克鲁和他聊了几句,卡西也充满兴趣的要他翻译。
“对政府的游行示威在南欧很常见,尤其现在,你瞧队伍里多是些年青人,失业了也不找工作,就领着救济金,整天拎着酒瓶子在街上乱逛,金融危机一来,政府削减福利,他们自然不满。”
“失业率也没有那么高吧?”卡西问。
“是没有那么高,但问题是即使有工作,他们也不做。他们都比较懒,宁可领救济,赖着政府的福利,年轻人也不愿意工作。政府无奈就只能引入阿拉伯的劳动力,久而久之情况就恶化了。”
卡西了然:“态度的问题。”
“其实就是懒汉太多。”沙克鲁对此不抱任何希望,也许是地中海的天气太舒适,西班牙的年轻人早就失去了那股拼闯的劲头,就想晒晒太阳活着,日子得过且过,心里不舒服就聚众游行抗议政府。
本来沙克鲁打算返回新德里的,但是一件事情让他再次改变了行程,因为贝农电话里嚷嚷着要给他展示新买的飞机并且带他去哈里斯堡玩冬猎。
他知道贝农这家伙的心思很简单,他不是炫耀,只是得到一样好东西后,渴望和朋友分享的心理。所以他报告方位,让贝农的专机过来。
沙克鲁也开车去附近的机场,来到内部,停在跑道旁。很快的,伴随着涡轮引擎的轰鸣声,一架白色的私人飞机降落在跑道上,大长机翼,引擎置于机身后两侧……公务机非常普遍的外观。
飞机在跑道上停下来后,掉头朝他这边开来。两分钟后,飞机停稳,舷梯门自动放下,然后是一身皮大衣,戴墨镜的贝农粉墨登场。大围巾压脖子,嘴里叼雪茄,大摇大摆的模样。身后还跟着一名烫卷发的空姐,身高腿长的,派头十足。
“嘿,我的好朋友!”贝农笑哈哈的张开双臂迎接他。沙克鲁和这个穿的厚厚实实的家伙用力拥抱,忍不住开他的玩笑:“怎么感觉你胖了一大圈?”
“没有吧?只是穿得多而已,这里特别冷!”他笑嘻嘻的说道,然后转身展示道:“请!这是我的新玩具!”
“这架飞机很不错啊!”沙克鲁走在前面。
“当然不错了,这可是塞斯纳-奖状x,目前世界上速度最快的公务机。”贝农得意洋洋的跟在身后介绍。
走进机舱内,相比沙克鲁那辆,空间就显得略微狭窄,座椅也少,估计是中小型的。但布置倒不错,头等舱规格的座椅,八个座位,脚下铺着地毯,周围大量采用实木,看起来很高档。
沙克鲁坐下来,款爷打扮的贝农在他面前落座,打了个响指——但不响。沙克鲁笑,他咳咳一声,那名空姐上前,摸索了一下机舱墙壁,拉出一张隐藏的桌子来,贝农拍了她屁股一下:“拿点香槟来。”
“稍等。”空姐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沙克鲁一边脱掉外套一边有些怀疑的问道:“她不是职业空姐吧?”
贝农笑着点头:“让你猜中了伙计,她是我临时训练的,一千美金一天,怎么折腾都可以,就是不够专业化。”
“你这人啊……”沙克鲁不再谈他的恶趣味:“我记得三四个月前你才刚说要买飞机的,怎么这么快?”
“说来话长,那是一千多年前……”
“用正常人的方式。”沙克鲁提醒他。
贝农对端香槟上桌的空姐点点头,再笑着说:“我原本是看中庞巴迪的环球快车,但制作时间太长,它们接了订单才开始工作,要等待两三年的,所以我就追求速度,买有现货的。”
飞机降落宾夕法尼亚州的哈里斯堡,十二月份的飘雪天气立即让他们感受到寒意,好在前来接送的车辆已经抵达,匆匆走下舷梯,迫不及待的钻进开车暖气的汽车内。两辆车掉头离开机场,朝目的地开进。
沿着公路开半小时后,再拐上泥土路继续颠簸前进,最终抵达。“欢迎来到猎人小屋!”德纳罗下车,呼着气雾给他们介绍。小屋是一座几乎已经被白雪淹没的两层高房子,房顶和旁边树木都是厚厚的积雪,只有从烟囱飘荡出来的烟雾证明里面有人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