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了?就因为那个白云?”燕子撑起身体,分明感觉到一股哀怨的情绪。拉着莫莉,恳切地安慰道,“董事长他只是想报复你,那个女的只是个道具。”
“不是因为这个。”莫莉轻轻摇了摇头,浅浅一笑,“一直都在头脑发热,莫名其妙就冷却下来了。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这跟那个女的没关系。我没心思再争取什么了,结局嘛——不是非得在一起。”
“真不想要结果了?”而她做不到。龙龙总像一条蛇一样蛊惑着她内心的渴望,使她忍不住幻想,随后再打击自己。
“我要是,我希望他做回我干爹,然后再寻个情投意合的男人嫁了,你会怎么想?”
轰然坐起,“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董事长会怎么想!”捋顺了头发,坦白评价道,“我的感觉是——你发癔症!”
“我只是我马行空的想法,明知道不可以。我要是这么跟他,结果一定是孩子被抱走,致死不相往来。”
“这不一样么?到底,你还是怕失去他。不然,老死不相往来又能怎样?”
“是啊——”怅然一声叹息,“我不想他从我的生命里消失,舍不得,至少目前还放不下。所以,我还在这里。否则,我早就消失了。”
“我好像懂了,你在等待着时间消磨爱情,直到你能放下的时候,你就真的再找一个男人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对,可能。。。。。。可能是这样的吧。”轻提唇角,“我不像你,明明爱着龙龙,却把自己的心硬生生的割裂开来。我会等到爱情自我消亡的时候,拍拍身上的尘土,潇洒的离开。”
“有什么差别呢?一样是折磨。”
坏坏一笑,“差别嘛,就在于不会被‘镪姦’——我们在一段关系之内,在一起是经地义的。而我不想要他的时候呢,就晾着。想要他的时候,还能心安理得。”
“哈,真后悔没把这些话录下来叫董事长听听,我原本可以狠狠坑你一笔。”眉飞色舞。
“随便,当着他的面我也是这么。爱情就像一汪春水,宽度增加了,就失去了原有的深度。但爱还在那里,本身没有消长,不必担心。”
“龙龙要娶我,突然的。”眼神里透出浓浓的疑虑。
“我事先替你探过口风,董事长的态度的确叫人头疼。但归根结底还是舍不得这份家业,如果龙龙放得下财富与权力,他就是第二个温莎公爵。”
“快算了吧!世界上就那一个温莎公爵,轮不上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龙龙,娶我,对他能有什么帮助呢?就拿他叔来把,人家那老婆是什么身份?老子是部队的一方诸侯,有根有地儿。因为有了这层关系,他们家那时候才能以部队的名义,利用水泥厂的关系弄到车皮计划和铁路站台,生意打那儿起才越做越大。还有龙龙他妈,当时家境也还算不错的。董事长走背字儿那二年,那从娘家拿的钱都没数儿了!”
“呵呵,难怪他,不论什么时候老韩的事儿他都得管,当自己的事儿办。”因为燕子这一席话,莫莉忽然理解了某人,同时也理解了她叔那段不得已而终结的爱情。晋长荣的婚姻里可能从来就没有过纯洁的爱情。也可能有过,只是在女方家权势熏的压力下,渐渐地,消磨殆尽了。。。。。。
凌晨时分,晋长荣终于结束了应酬,这次是真的喝多了,沿路吐了几次,靠在车上睡得昏昏沉沉,似乎已丧失了意识。白云像往常一样替他在就近的酒店开好了房间,想了想,似乎终于找到个合适的理由,拨通了晋三虎的电话,“喂?”电话一接通,努力按捺着急促的心跳,扬起战战兢兢地嗓音,“董事长,我是白云,打扰您休息了。”
“哦,甚事,。”晋三虎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浮气躁地点按着电视遥控器。
“晋总喝醉了,吐了一路,我看他脸色不大对劲,搞不好胃出血,是不是需要叫个医生?”
“嗯嗯。你就辛苦点儿,先在那儿陪着哇,我安顿大夫过去,你在哪儿呢?”
“你。。。。。。你不来么?”险些咬破嘴唇,“我。。。。。。我想你了,想见见你。”
“你是不是有甚嘛话想跟我了?还是觉得我这一忙起来就冷落了你?”口气微微有些生硬,“你要是真想见我,我一阵就过去。有些话咱还是清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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