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三虎憋了一肚子火气,摔门而去。隔没再露面,连夜就返回了北京。下了飞机连家也没回就直奔医院,轿车眼看开到了门口,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安顿司机调头,拨通了晋长荣的电话,有气无力地询问到,“白云这会儿咋样了?我刚到北京。”
“护工陪着呢。”
“你咋不趁机献献殷勤?”
“那看见我就跟看见鬼似的,这女人我可招惹不起。哎,莫莉咋样了?”
“呵呵,”笑声苦楚,“那看见我才像看见鬼呢!死不过了,咋劝都没用。”
“意料之中。莫莉那脑袋就是块榆木疙瘩,递不进人话。老早你把她弄进公司那会儿,我就发现了。”
“你在哪儿了?我这会儿过去接你,陪我去趟医院。”
“我去做甚了?”
“跟白云道个歉。”
“我不去!”
“必须去!把事情开就完了,不然以后还咋见面了?”
眨巴着眼睛,揣度着对方的心思,“甚意思了?你是打算把她留在身边,跟莫莉一刀两断?”
“瞎猜甚了?是把她留在你身边!”
“人家看不上我。”挫败,嗓音嘲讽。
“人家为甚看不上你了?你没我长的俊?少废话,赶紧拾掇,我一阵阵就过去。。。。。。”
莫莉一连几夜未合眼,绝情的话起来容易,可这人真走了,任她怎么开导自己都安抚不了自己惶惶不安的心。打电话联系老妈和莫宝,自己打算去基金会在省城的办事处报个到,想要借机出去散散心,才发现她今后工作的地点就在这华都国际十一层的一隅。
失踪超过七十二时的燕子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就踢掉了高跟鞋,丢下大大的手提袋,将散架的身子丢在了靠窗的床铺上。放肆地揉乱了头发,透过乱发的缝隙看了看莫莉,“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话不投机闹翻了?”
揉了揉闷塞的鼻子,声嘟囔,“我什么都没,只是不想他碰我。完了他就恼了,跟我瞪眼,看那架势差一点就动手了。”
赶忙坐起来,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哎,他没毛病吧?你你都这情况了,他还有又这雅兴啊?”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半圆,比划着大肚子。
“哎呀,不是!也就亲亲、抱抱,可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心眼里排斥他。”
“那你还哭啥?你不愿意,人家就回北京抱别人去了呗。只要他愿意,有的是想让他抱的。多年轻多漂亮的都有,就是明星啊选美姐都不在话下!”
“你不用气我,我死心了。”起身拉出皮箱,翻找着衣裳,“他爱抱谁抱谁,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去基金会报个到,就在这大厦的十一层。”
“行行行,不逗你了。我要是你就想办法把他留下。只要他留在你这儿,哭鼻子的就是那个女的。”
“我了,我已经死心了。”扯出件亮灰的孕妇衫丢在床上,“虽然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原谅他,起码现在还不能原谅。如果我出国一他就可以找到个替补,这个男人也太叫人操心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对于我来就是地狱啊!”
“那是你看不开。但凡有两个钱的男人还不都这样嘛!身边美女如云,他不招惹别人,别人招惹他。女追男隔层纱,一不留神就沦陷了。”
“我这人嫉妒心强,生的醋坛子。也许别人觉得跟他在一起是一种幸运,可要叫我面对这样的生活,我会憋出癌症的!”
“那就找一穷鬼,每无所事事,就围着你一个人转。兜里掏不出几个大籽儿,一提钱就英雄气短;出去了没能耐,干点家务还唧唧歪歪,自诩一家之主,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嘚啵个没完。”挫败的一声叹息,“这号儿的我经过!拍心脯子,与其给长工当牛做马,还不如受地主老财的气呢!心里不舒坦,好歹还能花几个钱。受穷鬼的气,你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憋着一口恶气给他带一大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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