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月征仲的功夫,那人己经消失在海中。
樊季月的呼声就在唇边,急忙转身往回跑去。
……
苏培天游到一半,风大浪大,他的体力消耗的异常的快,前面的浪头的过来,又将他推了回去。
正在他体力极将耗尽之时,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一股大力将他推了回去:“回去!”
是凌子墨!
苏培天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看清楚面前的果真是凌子墨:“你一个人可以吗?”
凌子墨根本没时间回答他,一个俯身潜进了浪里。
苏培天了解自己的极限,只得随着浪流往回游。
刚回到岸边,樊季月便顶着风冲过来,大声喊道:“我看到他了,他是不是去救宝宝了?”
“谁让你过来的?!”
樊季月几乎站不稳,全靠扶着苏培天才能看清海上的情况,脸色不禁一白:“这么大的浪,他一个人可以吗?”
“通知救援队了吗?”
“他们根本不敢出海!”
苏培天用手臂包住樊季月,深遂的眸子在海上扫了一圈,忽然拥着樊季月往一旁走去。
……
大海就是这么神奇,安静时,它可以像一位温柔的母亲可一旦它狂暴起来,海浪便如利箭,狠狠的想要拍碎一切东西。
凌子墨自小便会游泳,可谓是个中老手,可此时,海浪拍在身上,便如千斤巨石猛的砸下来。
凌子墨不敢想象这样的浪头如果砸在宝宝身上会是什么后果,他还记得当时教她学水里,她百般不愿的样子,一个月的教导下来她也只会挂着游泳圈在泳池里飘来荡去。
这样的风浪,一不小心就会把她搅进深海,被海浪推到远海去,即使她侥幸逃脱,却也会因为温度降低……
他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情。
一股深深的愧疚和自责涌上心头,鼓动着他焦灼的神经,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她是为去救他,才会冒险下海!
凌子墨从来没有如此惧怕过,越是不敢想象,那各式的画面越是在眼前浮现,他用力的甩着头,海水刺进眼晴里,灼痛难忍。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高度的绷紧,仿佛一个细小的举动就会断裂,他看不到她,那大浪将他们分隔开来,海风吹散了他的呼喊,他像一个游人,在茫茫的荒野中寻找一个小小的希望。
“宝宝!回答我!”
“出声,让我知道你在哪!”
“韦宝宝!”
“不许睡去,给我醒来!”
胳膊己经没有了力气,海浪还在不断的推着他后退,凌子墨拼尽力气冲进风浪,任凭咸湿的海水灌进口腔,肺里炸开一般的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韦宝宝,给我听到你的声音!”
“你在哪?!”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凌子墨转动着身体,有些慌不择路。
“宝宝,我知道你还活着,听话,回答我!”
“我来了,你不是在找我吗?我回来了!”
……
“……大人……是你吗?”
不会有人相信的,这样一道虚弱的声音竟然穿破了狂怒的风浪传到了凌子墨的耳中。
凌子墨猛的转身,他相信那不是他的幻觉,即使是幻觉,他也要去。
他转身,沿着声音的方向飞快的游去。
穿过了一层层的海浪,越过一个一个的浪头,凌子墨终于看到了他的爱人。
宝宝挂着游泳圈,头向前垂着,一动也不动,随着海浪起伏。
凌子墨用力的游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拉到面前。
“宝宝!”
宝宝没有任何反应,凌子墨指间微颤,轻轻抬起她的下颌。
宝宝苍白脸庞显露出来,指间传来冰冷的触觉,宝宝整个人都冻成了一个冰人。
她应该己经昏迷很久了,那么,刚刚那道声音……
凌子墨心痛欲碎,他如果知道自己的一个玩笑会导致这样的后果,他今天就会守着她,哪里也不去,任她闹着小脾气也要把她圈在怀里。
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是为时己晚。
宝宝在海里呆了太长的时间,如果不能马上回到岸上,很可能会因为温度过低而……
凌子墨后从后抱住她,推着她一点点的往回走。
“只要你醒过来,大人可以为你放弃所有的骄傲!”
“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白头偕老?你忍心放下大人,一个人先走吗?”
“听话,睁开眼看看我……”
葛的,一道熟悉的喊声。
“子墨!这里!”
原来,苏培天偷开了救援队的救援船,及时的赶了过来。
凌子墨将宝宝递到船上,自己才坐上船。
樊季月拿来毛毯为宝宝包好,赶紧拿来医药箱。
凌子墨只是默默的抱着她,一面帮她搓着手脚,神情严肃。
樊季月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竟然在浪血:“你受伤了?”
凌子墨混不在意:“还有多久能到岸?”
“五分钟之内我一定将船靠岸。”苏培天回道。
风太大,船被打的左摇右晃,但苏培天曾经接受过驾船的训练,技术十分娴熟,将船稳稳的开回到了岸边。
凌子墨抱着宝宝飞快的下了船,二话不说抢了救援队的车,开回了租住的别墅。
然后一路抱着宝宝上了楼,为她脱去湿衣服。换上干爽的睡衣。
樊季月跑到浴室放好水,出来时,就看到凌子墨半跪在宝宝身旁,一点一点和帮她搓揉着皮肤,从头到脚,连脚趾也没有放过。
樊季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的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樊季月每次想进去看看情况,都被苏培天拦住。
直到最后,凌子墨抱着宝宝走出了房间。
樊季月噌的站起来:“醒了吗?她是不是醒了?”
凌子墨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樊季月看到宝宝果真睁开了眼睛,只是神情还是有些倦怠,也是,不论谁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都不可马上恢复。
凌子墨:“火炉点好了吗?”
樊季月让开座位,凌子墨抱着宝宝坐到火炉边,把她的衣服扯起来,露出皮肤,细细同她耳语:“烫了就告诉我。”
宝宝蔫蔫的倚在他怀里,无精打彩的样子。
凌子墨倒是难得的唠叨起来:“这场风可能还要几天,等风停了,我们就去草原,烟火的表演还没有结束,你想看,我就办一场只属于我们的焰火表演。”
“想喝水吗?”
“肚子饿了吗?点心?水果?”
“烫了吗,我摸摸。”
“先别睡,等暖了我抱你回去。”
“手还是凉的,放我怀里。”
“工作先放一放,弟弟的入学典礼我们一起参加。”
“头发又卷了,小卷毛羊……”
“还是想睡?就睡一会,只一会……”
“吃点东再睡?”
樊季月擦了擦胳膊,一地的鸡皮疙瘩。
再看看苏培天,也是在那狂喝茶。
这两人在海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不会是什么灵魂互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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