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让连长的这番话,在座的所有人眼里都喷出了愤怒的火焰。
“这血债必须得让鬼子偿还!”一排长站起身来道。
“这笔帐得给小鬼子记上!”二排长也站起来道。
眼见大家的愤激情绪张大勇点点头道:“是的,我们一定要跟他们算总账!”
“看来,敌人的耳目不可小瞧哦。”三排长胡维新说道。
“他们来无踪去无影,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务啊!我们很难抓住他们的。”张大勇说道:“就像昨天的那个瘸腿汉子,没想到他居然溜得这么快。但是他只不过是受日本间谍的指派,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线人。至于刘六虎遇到的便衣队,那更是不入流的临时招募人员,我想,他们身后还有更高级的……”
“这么说来,日本人的谍报人员已经先于我们而行动了?”刘六虎道。
“是的啊。”张大勇说:“所以这个问题连旅首长都异常重视啊。专门提醒团长和政委呢。不过,我们的情报机构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已经加强了谍报工作,做出了防范,避免这种悲剧结局的再次发生。”
“如果这30门山炮给我们侦察连10门,打长水崖还会费吹灰之力么?”三排长胡维新说。
“那还用你说啊。”一排长说:“支上这10门山炮轰他狗日的长水崖据点,也能把他能给炸平了!”
“这也就是鬼子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派间谍盯着这30门炮的去向,终于找机会给炸掉了,这不就去掉了鬼子的一大心病么。可我们的损失多么巨大啊!由此可以看出来,有时候啊,这个间谍的作用可以超过一次大的军事行动,因为军事行动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啊,间谍的一个情报就可以让敌人以极小的代价得到巨大的战果!你说,能不让我们所有的八路军干部战士痛心到极点么!”
“他奶奶地,真真气死俺老王了哦!”王岗咬牙切齿地撸起袖子道。
“世上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二排长说。
“所以,今后我们的工作重点之一就是防谍反间,我们今后的工作和训练等等,包括召开会议,特别是有关攻打长水崖的训练,一律改为秘密行动,外出侦察一律改为夜间的秘密行动……”
吃过午饭的张大勇陷入了深思。
张大勇在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边走动边思考。严峻的对敌斗争形势使他不得不养成认真思考的习惯。
张大勇心想,团首长以及旅首长都分析认为,目前的健雄寿一急于想弄清楚我军的作战行动方案和计划。其实那健雄寿一已经表现出了极大的恐惧,他最希望的是让八路军先攻打县城的800多伪军,到时候他可以相机而动,甚至于火中取栗。
张大勇心想,自己的对手健雄寿一企图寻机获取战机,将自己的特务连一举歼灭。健雄寿一最近所策划的谍战就是他险恶目的的一部分。
张大勇心想,假如健雄寿一彻底搞清楚八路军攻打长水崖的作战计划以后,他下一步会怎么样呢?
屋里面很静,没有一个人前来打搅,这更让张大勇翻来覆去地考虑整个战斗方案的细节,他在蛇纳入思考这一仗到底怎么打。
昨夜晚,团长和政委的深入细致的分析,让张大勇对这次战斗的性质和难度有了更深的认识,也使张大勇再一次感受到了首长们的运筹帷幄和神机妙算。
同时张大勇也知道了一些战时机密和上级机关对整体战局和谍战的把握。
昨天晚上与团长和政委经过几个小时的深入细致的分析和研讨,最后决定还是要想方设法地多了解敌人的情况,但是团长政委嘱咐说,一定要注意行动的保密和安全。
张大勇反复思忖着,到底是先进城摸清丁汗青的情况呢,还是
一旦攻打长水崖,丁汗青的协防态度和能力究竟是什么?以及日军谍报人员对县城的控制程度等等。
还有一个难点就是进一步弄清长水崖的地形特点以及具体的火力部署,并要求尽快拿出秘密作战方案来。
现在最难的就是这个作战方案还没有一点点眉眼儿。
因为至今弄不清楚长水崖的内部火力部署那个瘸汉子已经确定为日本的线人,但是敌人为了虚张声势,故意暴露自己的强势,让对手望而却步,那样的话,瘸汉子的话不一定不是事实。
张大勇反复推敲思索。
突然,他冒出一个大胆的设想来
然而这一设想刚刚冒出来,又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一连几个小时,他的许多想法冒出来,又被自己否定了,再冒出来,又在被自己否定。
张大勇就这么循环往复地思考着。
思考得如此投入,连小李子领着团里那个山西小伙子走进屋来,他都没发觉。
小李子为了不打断连长的思考,就破例地没喊报告,直接领着小伙子到走进屋里来,张大勇一抬眼才发觉。
“报告张连长。”小伙子用山西口音报告说。
团部通讯员在“连长”之前都冠以“张”字,一是表示敬重,再就是以示上级通讯员对下级指挥员称谓的区别。也就是说团部通讯员在团部称谓赵团长和吴政委时直接称谓“团长”“政委”,绝对不带姓氏。就像小李子直接称谓张大勇“连长”一样。这细腻的差别是部队长期形成的规矩某副团长必须称谓某副团长,绝对不会简化称谓。
“快请坐,小李子,快去让伙房安排饭。”张大勇命令说。
“不,张连长,我是来给你送信的,我刚刚在团部吃过。”小伙子边说着边拿出来两封信:一封是团长和政委的密信,另一封就是署名“内详”的书信。
“张连长,我还有任务,敬礼!”小伙子打一个立正说。
张连长回了礼,抬头时,小伙子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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