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认识你……不过既然你可以活着出现在这里,那么至少可以说明你不是被诺克萨斯通缉或敌视的敌人,不过很显然,这里也没有什么人敢用这样的方式站在我的面前,那么在这里请允许我冒昧的问你一句,你这个家伙是什么人?”
“你没听我刚刚说的话么?他是父亲想要见的人,你……”
“我当然知道是那个人想要见他,不过让我好奇的是,这个人究竟有什么资格去那里,那个家伙从前所说的话都已经忘掉了吗?还是说他也已经决定改变自己过去的愚蠢策略了么?”
只是几句话而已,双方之间的火药味已经浓烈了起来,杰德看起来没有想要移开自己的大剑的意思,而克拉伦斯同样也没有这个想法,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互不想让的站在原地。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但是大将军命令我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克莱尔小姐的安全,就算你是将军,或者与她有着某种血缘关系,我也不会放任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克拉伦斯小心的注意着杰德的一举一动,这与他的职业有关,毕竟刺客的目标不仅是敌人,必要的时刻也会根据上级的命令改变,杰德虽然在谋略上远不如其他的将军,然而在武力上却绝+一+本+读++.非等闲,如果与他正面交手的话,克拉伦斯也得小心才行。
“是么……那好吧,我大概明白了,看来你的身份也不用再保密了,既然是大将军的命令的话,再阻拦你们就是我的错,祝你们行动顺利,不过顺便帮我告诉那个人一句话:他会为之前的错误决定而感到后悔,而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再见。”
没有任何的犹豫,杰德收回了自己的大剑,头也不会的走进了议会大厅中,只留下克莱尔与依旧手持短刀的克拉伦斯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之中后,克拉伦斯这才收回了武器,转过身向克莱尔轻声问道:“刚才真是抱歉,您……”
“我没事……我们走吧,既然是父亲的吩咐的话,我们现在就去见他吧。”
克莱尔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克拉伦斯坐上了等在一旁的车辆,向着奥尔托雷家的宅邸驶去。
这一路上显得很沉默,其实克拉伦斯自己也很想知道,根据他的了解,奥尔托雷家一直没有承认伯纳姆真正的统治者身份,所以一直也与诺克萨斯军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而身为奥尔托雷家一员的杰德却一直跟随在伯纳姆的身边,这其中究竟是……
“你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会跟随伯纳姆阁下么?”
“当然……呃……不,这种事情我完全不好奇,哈哈哈……“
看着克拉伦斯略显复杂的表情,克莱尔也早已猜到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在得到这样的回答之后,她也不想在隐瞒什么,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克拉伦斯首先阻止了她:“你真的不用告诉我这种事情,这是你们自己的家务事,我……“
“这没有什么关系“克莱尔的脸再次红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猛然抬起头,无比认真的说道”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必须承诺我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你可以做到么?“
“这……这是当然,可是如果真的是如此重要的事情的话,你还是不要告诉我比较好……”
“不,这件事情你总有一天会清楚,既然这样的话,我当然选择亲自告诉你。”克莱尔轻轻摇了摇头,开始说了起来。
奥尔托雷家被誉为诺克萨斯最后的贵族并非徒有虚名,如果说在发生战争时需要贵族们出兵的话,奥尔托雷家是唯一具有战斗力,而且是可怕战斗力的唯一一支贵族,奥尔托雷家所述的私兵可不是像普通的贵族家私兵那样只知道偷懒和奉承,这些士兵所接收的训练甚至比诺克萨斯正规军更加严格,而奥尔托雷家家主本人也是一名实力强悍的战士,诺克萨斯的贵族势力和传统之所以没有完全覆灭,奥尔托雷家的功劳无法被埋没。
那么奥尔托雷家究竟在想些什么?很明显,伯纳姆是使用政变的手段推翻了诺克萨斯最后的国王,所以从这层意义上来说,伯纳姆并非是真正被承认的国王,只不过是一个盗用了“诺克萨斯“这个名字的窃贼罢了,而作为一名由先代国王所封的贵族,奥尔托雷家没有理由向这样一名篡位者低头,虽然他们有责任为了先王的荣耀而向伯纳姆宣战,然而因为诺克萨斯已经衰弱的贵族势力,只凭奥尔托雷家一家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击败伯纳姆的军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奥尔托雷家一直与伯纳姆和他的军队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并成为了诺克萨斯最大的权力掌握者之一。
那么伯纳姆为什么不干脆将这个隐患除去呢?他并非不想这么做,只是因为当年在推翻帝.队之后,就凭仅剩的部队已经不足以消灭剩余的贵族部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伯纳姆才选择与当时的贵族签订和平协议,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多说,伯纳姆利用这百年的和平时光,成功的将大部分贵族变成了只知道享受奢靡生活的废物,就算不去消灭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唯一让他担心的依旧是奥尔托雷家,这是唯一一门至今仍然保持着与当年相同战斗力的贵族,更何况作为爵位最高的贵族,剩余的这些贵族仍然会多少听从他们的安排,要知道在这些贵族的手中掌握着远超军方的资产,如果真正发生战争,军方不一定能占到任何便宜。
无论是诺克萨斯军方或是奥尔托雷家都没有改变现状的想法,然而就在几年前,杰德却突然决定为伯纳姆效忠,而作为他固执的代价,家主剥夺了他贵族的头衔,将他扫出了奥尔托雷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