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多美已经神志恍惚,身子软的跟面条似的,粉脸通红,呼吸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嘴里喃喃自语,虽然希望她酒醉能说出点什么,但我最终还是失望了,多美说的话对我来说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天色渐晚,我和多美终于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怀里的多美已然清醒过来,见到赤条条的身子,她触电似的裹紧被子,我故作色迷迷的盯着她,让她的目光仿佛要杀人似的,我不禁觉得好笑,昨天晚上可是你要躺在我的床上,现在倒像是贞洁烈女似的,装什么清纯。
庆叔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闯入大帐,见他行色匆匆,眼神也甚是慌乱,我猜测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果然,庆叔告诉我,柳莺的宗主令符不见了。
令符居然不见了,这个令符现在对我们来说,不是特别的重要,但是谁会对这样一个东西感兴趣?除了乌勒楞,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庆叔,最近王庭没有可疑的人出没吧?”我思索半天,忍不住问庆叔。
庆叔摇头说道:“绝对没有,自从你们离开,生怕乌勒楞偷袭,我们加强了戒备,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进入王庭。”
我觉得这事还得详细问一下柳莺才行,想到这里,我与庆叔一道走进柳莺的营帐。
柳莺马上就要生产了,我离开的这几个月,她的肚子明显大了很多,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
“夫人,你感觉怎么样?这些天身体还好吧?”我也顾不得庆叔就在身边,一下拉住柳莺柔软的手掌,轻轻的摸索着。
柳莺粉脸通红,羞涩的回答:“公子,我没事,这些天是你们受累了,风餐露宿的。”
我悻悻的笑了笑,转移了一下话题,“夫人,令符是什么时候丢的?最近可有什么人进入你的营帐?”
柳莺沉吟片刻,幽幽的说:“我很久没有打开看令符了,不过你们刚刚离开的时候,我还是打开看过的,当时还后悔没有把令符让你随身带上。可昨天晚上,我打开的时候就没有了。”
柳莺的话,让我也陷入沉思,偷令符的人,王庭内部的人可能性最大,能自由出入柳莺的营帐,这个人到底是谁?
“夫人,令符除了调动各部的人马,还有什么作用吗?”我想起柳莺说过的那个宝藏,如果跟宝藏有关的话,乌勒楞的嫌疑就更大了。
柳莺沉吟片刻:“相公,师父说过,令符可以调动兵马,别的就没有说过了。”
我暗自称奇,会是谁干的呢?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张嫣慌慌张张的走入大帐,张嫣的这副表情,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处事一向沉稳,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表情。
张嫣一走进大帐就焦急的说:“相公,不好了,霜儿不见了!”
我心中一惊,令符失窃,霜儿失踪,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联系,还是仅仅是巧合?
“夫人,你先不要着急,慢慢说,霜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我拉着张嫣的胳膊,轻轻问道。
看书!’(网?列表kanshu:“相公,昨晚我们喝酒的时候,就没有看见过她,一晚上也没有来服侍我,今天早晨我找不到她,听红菱说柳莺的令符也不见了,这才担心霜儿的安危。”听张嫣的话,霜儿应该是昨天晚上失踪的,如果偷令符的是另有其人,霜儿恐怕就危险了,难道是霜儿发现了什么,才被人灭口?
“夫人,大家都不要着急,庆叔、红菱你们马上派人四处寻找霜儿的下落,张远、索拉木在方圆百里寻找有没有陌生人离开王庭。”我吩咐完毕,也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始末,思索良久,仍旧是一头雾水,一无所获。
大约中午时分,张远索拉木回王庭报告说方圆百里根本没有外人的行踪,至于霜儿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嫣大概是心系霜儿的安危,哭泣起来,我不禁也有些伤感,那个珠儿的死还没搞清楚,霜儿也失踪了,对于张嫣来说,的确太残酷了,我一时思虑万千。
“夫人,别伤心了,我一定派人找到霜儿。”我轻握着张嫣的双手,安慰她说。
大家都在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庆叔和红菱却突然回来了。
“公子,不好了,有探子来报,乌勒楞的大军有集结的动向,我猜测是乌勒楞已经得知我们与努尔哈赤结盟的消息,而现在女真人正在进攻锦州,无暇分身,所以乌勒楞想趁机吃掉我们。”庆叔的话,再次让大家陷入忧虑之中,
俗话说的一点不错,屋漏偏锋连夜雨,令符和霜儿不知去向,而乌勒楞就要发兵前来攻打我们。
不知道女真人进攻锦州战况如何?一旦久攻不下,势必会影响对我们瓦剌的策应,打败乌勒楞倒不是大问题,就怕不能完成对他的合围,全歼鞑靼部。
我坐在大帐之中,沉吟不语,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和压抑。
“庆叔,立刻命令大军戒备,瓦剌各处的兵马也要互为犄角,防止乌勒楞突袭。”我强作镇定,对庆叔说道。
“是,公子,那令符和霜儿的事情…。”庆叔看着我,等待我的进一步安排。
我看了看张嫣和柳莺,虽然知道这些对她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尽快消灭乌勒楞,但表面文章还是不得不做下去,以免两位夫人心烦气躁,帝王之家的女人难做,男人就更难了,尤其是我刚刚返回王庭,还带回了三位美女,此时不好好表现一番,恐怕也会令张嫣和柳莺心寒,那样的话可真是得不偿失。
“庆叔,你负责组织军队随时准备迎敌,我带着索拉木、张远还有红菱继续寻找霜儿还有令符的下落。”我说完瞅了瞅一旁的张嫣和柳莺,两位夫人果然神色逐渐舒缓下来。
我心中暗喜,只有把这几个娘们都安排妥当了,才能不出问题啊。
庆叔离开大帐去调遣人马去了,索拉木和张远则坐在大帐之中听候吩咐。
“公子,我们去哪里找霜儿?还有令符?”索拉木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狡黠。
我笑了笑问道:“索拉木,如果你是个女孩子,只身离开草原,你会去哪里?”
索拉木想了片刻,回答说:“公子,如果我是个女孩子,根本就不会一个人离开草原,草原上人迹罕至,有的地方还有马匪出没,太不安全了。”
索拉木说得有道理,这样说的话,霜儿难道是被人绑架了?这也说不通啊,王庭守卫森严,带着一个大活人离开王庭谈何容易?这样分析,霜儿的失踪有两种可能,一是霜儿被人绑架,然后带着她离开王庭,第二,霜儿是奸细,偷走了柳莺的令符,在同伙的接应下离开了。但这件事我还不能这样说,尤其是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说出来难免会让张嫣和柳莺之间产生隔阂,那样的话,对我这个“相公”来说,也很难在其中周旋。
“索拉木说得对,据我猜测,霜儿是被人绑架了,我们不妨这样猜测,可能是霜儿发现了有人偷窃令符,窃贼担心事情败露,才将她一块带走了。”我严肃的说道。
张嫣、柳莺连连点头。
我给索拉木和张远使了一个眼色:“好了,我们四处找找。”
红菱站在柳莺跟前,却没有行动,索拉木气势汹汹的说:“红菱姑娘,别傻站着了,跟我们一块去找霜儿。”
红菱的神情大为不满,鼻子里冷哼一声,针锋相对的说道:“你算老几啊,凭什么听你的?”
索拉木呆了一下,怔怔的看着我:“公子,看来你的话也不好使了,宰相的家丁七品官,红菱姑娘是夫人的侍女,我看你最好也别惹她。”
我暗自好笑,这小子在红菱这里碰了一个软钉子,倒是挑唆起来。柳莺看来一下红菱微笑着说:“红菱,去吧,听公子的吩咐。”
红菱躬身领命,却狠狠的瞪了一眼索拉木,对我也是怒目相向,独自气呼呼的走出了营帐。
索拉木喋喋不休,仍旧在一旁添油加醋:“公子,你看她这样子,你得给她点颜色瞧瞧,这架势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红菱站在帐外,唰的一下拔出长剑,对准了索拉木的脖颈,粉脸通红,杏眼圆睁。
“索拉木,你少挑唆公子,我什么时候不听公子的话了,只要公子吩咐,我红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红菱由于激动,满脸通红。
索拉木却不领情,依旧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嘴里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人说的好听,公子要是吩咐你陪睡,你答应吗?”
红菱的脸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嘴唇也急剧的扭曲着,最终还是爆发了:“索拉木,你胡说什么?我杀了你!”
红菱话音刚落,长剑已经加了几分力道,索拉木不敢动弹,红菱被索拉木的话激的怒火上扬,索拉木的脖子上流出了鲜血,我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一把捏住了红菱的剑刃,红菱想收却已经来不及了。
“扑哧”一声,剑刃深入了我的手掌,鲜血直流。
“公子!”红菱惊叫一声,手里的长剑当啷一下失落在地上,她的脸色惨白,一下握住了我的手掌,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