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担心的是,乌勒愣竟然跟巴图逃脱了,万一他返回王庭,调集各处的兵马,这时候如果萨尔顿王爷跟张远还没有拿下王庭,形势可就危险了,作为统帅三军的将领,我不得不把这些意外情况都考虑进去。
可眼下留在瓦剌王庭的将领是没有了,只有自己亲自出马,可留下这些女人,也是很不放心。
我心急如焚,坐立不安,期盼着庆叔可以早一点回来,可时间已一点点过去了,还是音讯皆无,我在大帐之内惶恐不安,心绪也焦躁起来。
张嫣似乎看出了什么,关切的走了过来,“相公,你是在担心萨尔顿王爷吗?”
“是啊,我担心乌勒愣会调集兵马,与王庭的兵马里应外合,萨尔顿王爷可就危险了。”
张嫣点了点头,沉默不语,似乎也在想着对策。
琪琪格却像个幽灵一般走了进来,粉脸通红,眼里还含着热泪,我心里一惊,莫不是这丫头听见我们的对话了吧?果然琪琪格一进大帐就痛哭失声。
“怎么了?琪琪格。”张嫣走过去,开始安慰她。
“姐姐,我听见你们的谈话了,是不是我父王他有危险?”
琪琪格哭泣的样子,惹人垂怜,我想起她自幼就失去了母爱,万一萨尔顿王爷身陷险境,尚且年幼的她可怎么生活下去啊,不禁有了一种冲动,一定要去帮萨尔顿和张远一把。
“琪琪格公主,你放心好了,我们是突袭,鞑靼不会有准备的,一定措手不及,说不定王爷和张远已经在凯旋的路上了。”
我虽然安慰琪琪格,但心里没有丝毫的轻松,不由得紧张的看了看张嫣,她也是一脸凝重。
“夫人,我决定带领一千精兵去支援王爷,剩余的四千人马,就有你跟柳莺指挥,一定保护好瓦剌部的老人和孩子,还有你们自己也要多保重。”
张嫣点头答应了,“相公,一千人马太少了,你还是带领三千人马前去,王庭这边留两千人足够了。”
“可是,你的安危……。”话未说完,被张嫣制止了。
“相公,不要多说了,我们在这很安全,你放心好了
’看书;网<>。”张嫣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串佛珠递给了我,我明白她的心思,无非是让佛祖保佑我平安归来吧。
“夫人,你们多保重。”我披挂整齐,点齐了人马,带领三千精兵在向导的带领下,直奔鞑靼的王庭掩杀而去。
黑暗之中的草原一片沉寂和肃杀之气,一阵秋风吹来,我不禁瑟缩不已,天马上就要凉了,希望能尽快结束战斗,牧民们也该安然过冬了。
大军正在疾驰,断后的骑兵突然神色慌张,拍马来报。“龙元帅,不好了,琪琪格公主她也骑马追过来了。”
我大惊失色,怪不得这丫头我点兵的时候,她反而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原来是想偷偷跟着我们,眼下已经离开王庭一百里地了吧?让她回去反而更加危险,随从大大军一道也是凶险无比,这可怎么办呢?
“什么?她在哪里?马上带她过来。”
不一会儿,琪琪格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瑟瑟发抖的骑马走了过来,我有心发怒,却是对她怜惜不已。
“龙公子,你生气了?不如你骂我两句吧。”这小丫头倒也乖巧,知道本公子生气了。
“琪琪格,你知道我是干嘛去吗?知道那里很危险吗?”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我,我是担心我父王,他要是有危险了,我也没法活了。”我对她的话深有感触,对她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来说,没有了父母的呵护,恐怕她是一天也没法生活下去。
“唉。”我叹了一口气,一挥手:“大军全速前进。”此时我无心多想,只期待着与尔顿王爷早点汇合。
大约半夜时分,大军终于就要达到鞑靼部的王庭了,前方火光冲天,厮杀之声已经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此时战况不明,我不敢贸然行事,决定还是先派探马去前方打探清楚再说。
琪琪格虽然一脸紧张,却是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我心情沉重,担心他们几个人还有大军的安危,也沉默不语,好在不多时,探马回来了,见他神色焦,我知道事情不妙。
“龙元帅,外面全是鞑靼的骑兵,里面的人应该是被包围了。”
“看见王爷没有?还有铎庆将军。”
我急了,果然不出所料,这样子应该是乌勒愣及时驰援,调集了王庭周围的兵马,才将在王庭激战的萨尔顿包围了,从时间上来说,萨尔顿王爷应该结束战斗了,难道乌勒愣早有防范吗?还是出了什么变故,一切都无从知道了,眼下重要的是如何杀入重围,救出萨尔顿和张远。
“龙元帅,没有看见他们,外面的鞑靼骑兵人太多了,足有万人,将王庭围了个水泄不通,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探马气喘吁吁的回答。
“足有万人,而我们只有三千人,有胜算吗?”我问自己,不管有没有,只能是豁出去了。
“来人,大军原地不动,没有我的号令不许擅自行动,我要去观察一下。”
我带领几名亲兵,悄然潜行,摸到了鞑靼部的大本营外围,此时好像是一轮的攻击刚刚停止,鞑靼部的骑兵正在休整,有的在给战马喝水喂草料,还有的在喝酒吃着东西。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不是去瓦剌打探,还被我们活捉的那个探子吗?他正骑马向远处的草料场走去,我一挥手几个人悄然跟了过去,趁四下无人,一下按住了他。
“啊,救命。”我一把按住了他的嘴巴,拔出了匕首,他也认出了我,嘴里开始支支吾吾的叫喊着。
“龙公子,是你啊。”这小子看见我好像遇到了亲人而不是敌人,我猜想一定是王爷的金子起作用了。
“你小子跟我说说,这是鞑靼的草料场吗?”我厉声问道。
“是,公子,萨尔顿王爷被围在王庭了。”这小子还算有良心,不等我发问就主动供了出来。
我急于知道庆叔是不是也身陷重围,追问他说:“只有萨尔顿王爷吗?还有什么人?”
“龙公子,只有王爷,乌勒愣王爷从瓦剌返回的路上被人伏击,只带领数百人杀了回来,没想到王庭也被袭击,这才召集附近各部的人马将他们围住了。”
他的话让我心中稍定,这样的话,庆叔应该还是驰援的路上,或者在返回王庭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