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女扶着公主上了马车,一行人直奔瓦剌部而去。
我偷偷望了一眼庆叔,他此时神色严肃,一脸的凝重,心里也不禁担心不已:“看庆叔的样子,难道对鞑靼部还甚为忌惮不成?还是对瓦剌的老王爷不太放心呢?”
思来想去,我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瓦剌部所处的位置大约位于蒙古草原的东南,景色秀丽,水草丰美,端的是一派大好的美景,我不禁也深深的陶醉其中,忘情的呼吸着草原上泥土散发出来的清香。
骏马在草原上纵情的驰骋着,或许这有这大草原才是它们的港湾吧?就像庆叔,这只草原孤鹰,此刻不也已经回到了草原的怀抱吗?
“公子,在想什么呢?”庆叔似乎是发现了我的沉思,微笑着问道。
“庆叔,我在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庆叔沉吟了片刻,“公子放心,瓦剌部的老王爷,跟我是过命之交,对宗主绝对忠诚,到了瓦剌部就算是到家了。”
我点了点头,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庆叔这样说,我也放心了,刚才遇到巴图的不快,也逐渐淡忘了。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马队终于到了瓦剌部的王庭所在,大片的蒙古包,成群的牛羊,卫队的士兵在四周巡视,而瓦剌部的王庭就坐落在群山环抱的正中,虽然不比北京城皇宫的气势恢宏,但也有着非凡的王者之气。
“王爷,小姐回来了。”此时的琪琪格已然醒了,在张嫣、李杏儿的搀扶之下,走下了马车,见到我跟庆叔居然一揖倒地,拜了下去,“多谢公子,多谢庆叔搭救,使我免于被巴图羞辱。”
我暗自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琪琪格,身材挺拔,有着蒙古女子特有的气质,细看她的确生得貌美端庄,俊俏绝伦,肌肤如雪欺霜,头戴金钗,身上的红袍,更加显得她俏丽异常,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却正好迎上了她的目光,她一下低下了头,粉脸含羞,不安的抚弄着自己的衣角,扭捏起来。
“额,琪琪格,你现在都长
看^书网奇幻这么大了?还认识我吗?”庆叔大笑起来。
琪琪格的脸红了,“好像不记得了。”
“哈哈,琪琪格居然也脸红了,看来是真的长大了。”庆叔叹息着,似乎在感叹岁月的无常吧?
大帐之中,走出一位气度不凡的老人,身着长袍,头戴金盔,浓眉大眼,细看跟琪琪格倒有几分相像,我暗道:“这位一定是琪琪格的父王了。”
“王爷一向可好啊?”庆叔躬身问道。
“哈哈,蒙古族的第一勇士,你可回来了。”被称作王爷的男子,看来生性倒是颇为豪爽,用力拍了拍庆叔的肩头,一下紧紧拥抱住了庆叔,他的热情让我们也不禁为之动容。
“铎庆,回来就好,我听说宗主她老人家仙逝了。”他说到这里居然老泪纵横,哭泣起来,看来对宗主还是甚为尊重。
“王爷请节哀,老宗主临危之际,将宗主之位传于她的义女柳莺,老奴今天是带着宗主投奔王爷来了。”
庆叔指了指头罩黑纱的柳莺,他的名字原来叫铎庆,真的是个蒙古族人的名字了,这倒是我们所没有想到的。
“哦,我也奇怪,这些年不见你回来,原来是一直保护宗主啊。”王爷几步走到柳莺跟前,一下跪倒在地,“瓦剌部首领萨尔顿拜见宗主。”
柳莺不慌不忙,轻轻低身搀住了萨尔顿:“王爷免礼,此番前来有扰王爷了。”
萨尔顿神色恭谨,“宗主前来瓦剌部,是我们天大的荣幸,全体子民都将万分荣耀。”
萨尔顿的神情,让我大感诧异,“看来庆叔所言非虚,宗主这个奇怪的称呼,居然是蒙古各部落的首领,看这样子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应该是无大碍了,就是不知道这个鞑靼部会不会买宗主的账呢?”
“父王,你难道要客人在帐外一直这样站着吗?”琪琪格发话了。
萨尔顿一拍脑门,豪放的大笑,“还是琪琪格懂礼数,宗主,各位请进账休息!”
庆叔也笑了:“琪琪格真的变了,都长成大姑娘了,岁月不饶人啊,王爷。”一向不苟言笑的庆叔,到了草原也开始话多了。
“哈哈,是啊,那上次来的时候,琪琪格还那么小,现在都十八岁了。”萨尔顿显然对这个女儿很是溺爱,眼神之中流露出蒙古大汉难得的柔情。
大家在大帐之中,分宾主落座,不多时酒菜上来了,一时间觥筹交错,开怀畅饮。
席间的话题无非是庆叔跟柳莺回忆这些年来的经历,萨尔顿王爷诉说着草原上发生的变化,我跟张嫣、李杏儿则洗耳恭听。
“王爷,刚才在路上可是遇到了鞑靼部的王子巴图。”庆叔终于忍不住了,说出了他的担忧,也是我们心里所忧虑的。
“是啊,父王,要不是龙公子,还有庆叔,女儿就被巴图欺负了。”琪琪格也站了起来。
“不让你到处跑,你就是不听。”萨尔顿爱女情切,虽是大声咆哮,却是情真意切,一脸的爱意。
“父王,你也不能怪我,谁让你把女儿许给巴图的?”琪琪格忸怩着,杏眼圆睁,显然对这个婚约大为不满。
也许是琪琪格的一番话,刺痛了萨尔顿,他一下沉默不语了。
“王爷,我看巴图为人不善,生性残暴,根本配不上我们琪琪格。”庆叔的话,一下说出了大家伙的心声,我也不由得赞许的看了看他。
萨尔顿王爷长舒了一口气,感慨道:“铎庆,你可知道我的苦衷啊?这些年鞑靼部势力扩张很快,更是常常袭击各部,劫走大家的牛羊牲畜,还有女人和孩子,而我们瓦剌部也是苦于自保无门,至于琪琪格的婚事,我也是无奈之举啊。”
萨尔顿的一番话,让我顿时明白了,这也跟我设想的差不多,弱肉强食,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啊,就像日本鬼子侵略我们中国一样,我要不是遭遇意外,此刻也许早已经葬身中缅边境的抗日战争之中了。
“王爷,就不想扬眉吐气,重立瓦剌部的雄风吗?”庆叔一下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
“铎庆,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宗主的意思?”萨尔顿双眼放光,注视着庆叔,又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柳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