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韦抽出君子剑拨开两枚袖箭,飞身追上屋着鼓励似的拍了拍文聘的肩膀。文聘此时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护卫,向来接触的“大人物”都是桀骜不驯,甚至连看也不会看他一眼,如今竟被蔡府上下口中的英雄,蔡将军奉若上宾的张韦看重,说成是将军,如何不让他心花怒放,感激涕零?文聘忙拜倒道:“谢张英雄抬举,将来小人若真侥幸当上将军必不忘英雄的知遇之恩!”
张韦赶忙再次将他扶起,道:“别一口一个英雄了,我痴长你几岁,你称呼我为大哥便了!当将军可不是靠侥幸,而是靠勇气和谋略,蔡将军手握兵权,将来必是荆州的肱骨,你拜在他府上也可见你极具远见!”文聘被偶像夸赞,心中既兴奋又感动。张韦续道:“只要你记住,将来无论遇到多大的挫折也决不可轻言放弃,只要坚持下去将来必有出头之日!”文聘看着张韦,坚定的点了点头。
从客栈出来,张韦的心情格外的好——和电视剧中播放的人物原型打交道,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如果把自己的经历拍成电视剧,那恐怕就更有意思了!张韦胡乱的想着,看着身边古色古香的街道,行人,店铺!张韦放佛已经成为古装片的男一号了,不过想想没有观众,不禁又略感失落。
张韦正欣赏着古城的风景,前面一群人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们有的指指点点,有的掩面不语,好似围着什么东西。张韦好奇的凑了过去,只见中间地上躺着三具男性尸体,穿着相同款式的夜行衣,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面色铁青,已然死了。
身旁有人小声议论道:“你们可知他们是怎么死的?”“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罢?”“得罪人怎么会这样的死法,多半是喝酒喝死的!”“你们懂什么,我家有亲戚在南阳,我曾在那边见过有尸鬼勾人魂魄,被勾了魂魄的人就是这样!”“对对,昨天夜里我就感觉房顶上有声音,吓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张韦听这些人越谈越离谱,失了兴致,但觉这三人和昨夜见到的身形很是相似,能一气干掉三个这样的高手的人绝对不简单!人群一阵混乱,几个官差强行挡开众人,闯了进来,简单看了看现场,便把三具尸体都抬走了——不用想,以那时候的经侦技术,估计这又回是一桩无头案了。
张韦担心这事会影响到刘表的决断,连忙去州牧府上“报喜”,怎样的说辞,可想而知。张韦自觉在顺应历史,心中自是底气十足:反正都是已经注定的事,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第二天,婚期如约举行,只不过主角换成了刘表和蔡氏,蒯家虽然有些许微词,但州牧大婚,又有蔡瑁领兵在一旁虎视眈眈,有些话便勉强咽了下去。蔡瑁当天喝了很多酒,只觉美好的人生今日方始,回到家里忙把花魁叫到一旁,恣意亲热了一番,突然想起张韦来,心下苦恼:大功已然告成,是否该让他就任城守一职呢?这次他忙前忙后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不知事后会不会来找麻烦呢?蔡瑁越想越觉不妥,但对这媒人又得明面上过得去,不禁纠结起来。
蔡福从门外走了进来,满脸堆笑的道:“恭喜主人,贺喜主人!”蔡瑁一皱眉:“怎么了蔡福,刚才酒喝多了还是怎样?你在酒宴之上已经恭喜过了,此刻又来恭喜?”蔡福笑道:“之前恭喜,事为庆主人找了一个好姐夫,从此我们蔡家必将飞黄腾达更胜往昔!此时恭喜乃是主人免除了后顾之忧!”
蔡瑁用手在花魁的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惹得后者娇叫了一声,才醉醺醺的道:“你倒说说,如今我还能有何后顾之忧?”蔡福道:“张韦昨夜已经连夜带着士沁跟随赵氏的商队出城了,此刻只怕早走出了襄阳的地界,难道还不该恭喜主人么?”
蔡瑁大喜道:“果真如此,哈哈,妙哉妙哉,也是,我已按照约定阻止了沁儿的婚事,他倘若多留沁儿在襄阳一天,就会多一分变数,这张韦也真是聪明透顶之人啊!难怪今日宴席没有见他,原来是早就开溜了!”蔡福忙献媚道:“他再聪明还不是让主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最后什么好都没捞到,反而帮主人个大忙!”
蔡瑁闻言哈哈大笑,甚是受用。蔡福续道:“只不过蒯家听闻沁儿被张韦带走,甚是不满,已经闹到州牧那去了!”蔡瑁脸色一变,道:“那主公怎么说?”蔡福道:“主公勃然大怒,说张韦竟敢拐走使节,破坏联姻,刚刚下了缉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