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带着旺财和老张两人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茶肆的老板却还记得这个出手阔绰的公子,一日不见,多了几辆车和十余人,一见刘子墨几人进来,早就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
“客官,需要点什么?”小老头满脸堆笑的说道。
刘子墨看了看守在车旁的柱子等人,那些货物虽然被遮掩住了,可难保没有人会不打注意,现在可不是注意吃喝的时候。
旺财一直在看看,一看刘子墨的脸色,顿时说道:“有什么好吃的,先给我们家少爷上!那里还有十多人看到没,那些烧饼给他们填报肚子。另外,茶水多来几壶!”
说完之后看了看刘子墨,见其点了点头,这才挥手让老板去准备。
“老张,待会你给他们送去。”刘子墨想了想说道。
老张一愣,却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小老太已是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昨儿个老汉儿子打了几只兔子,本准备自己吃,公子来了,就给公子端来尝尝贱内的手艺。”
旺财挥了挥手说道:“恩,再去那些烧饼来。银子不会少你的。”
小老头等着就是这句话,闻言顿时咧嘴笑道:“好嘞!”就端着空托盘走开了。
老张站起身,跟在小老头的后面,直转入后边的厨房才说道:“你动作快点,待会我自己送过去,你快准备好!”
小老头连连点头,对着在里面忙活的一个略有些肥胖的女人叫道:“春英,那些烧饼给这位客官!”
“知道啦!”那个妇人头也不回的叫道。
外面桌子上,旺财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四处打量,凑近了低声说道:“少爷,你是怕这里有人下药吗?我们昨日才在这里喝过茶,这个茶肆的老板在这里开了很久了,应该不是歹人。”
“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妙!”刘子墨轻轻说道,目光却是不觉看向邻桌的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
正好这时,老张已是拿着一叠烧饼和两壶茶从厨房走了出来,几道目光瞬间从他身上扫过。
这时,只听邻桌一个汉子叫了声:“嘿嘿!喝多了,去解决下问题!”
这个汉子将凳子往后推开站了起来,却不想老张正好从那经过,触不及防被这张凳子堵住了去路,打在了脚上。
本来脚被这凳子打一下也不着紧,可是此刻手中还拿着两壶茶,身体一倾,手中的托盘顿时跟着向边上倒去。饶是老张迅速调整过来,托盘上的两壶茶还是倒了出来,几个用来喝茶的大碗更是从托盘上跌落出来,碎了满地。
“哎呀!对不住了,实在没看到,内急!”大汉连忙陪着不是,脚也不停,向着茶棚外走去,临到头了还不住叫道:“老板,这算在我账上啊!给这位爷再换两壶茶。”
听到声音,正在地上收拾着的小老头本来满脸愁容,这茶倒了倒不打紧,可这碗砸了却是损失,却不知道找谁要,一听汉子的话,顿时连连点头,叫了句:“放心喽!这就给换上!’”
刘子墨走了过来说道:“老张,先把烧饼和我们那壶茶送过去。”
说罢,又向着旺财使了使眼色。
旺财咽了口唾沫,他也看出这茶肆老板或许没问题,可是这几个汉子却有些古怪,眼神不时往那几辆马车上飘,起身上个茅厕都能将人撞倒。不知道是不是在打他们的主意。
当即拿起桌上的茶壶和他们的碗,跟着老张来到了马车旁,柱子几人顿时围了上来。烧饼一人两个,很快就发完了。
“少爷说了,这会儿天不早了,待会就要赶路,等回到南京城,再让大家好好吃一顿,这一路上可得小心了!”旺财大声说道。
没一会儿,竟是那个起身如厕的汉子拿着两壶茶和几只大碗走了过来:“各位兄弟,对不住了,来,喝碗茶,这茶水我请了!”
旺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接住茶水说道:“不打紧,怪我们自己不小心,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有劳这位大哥了!”
待这个大汉走后,旺财拿起着两个茶壶,来到每一个人身边倒茶,却是都倒在了地上,一边向着柱子等人使着眼色,见旺财如此,伍召全等人虽然仍觉有些口渴,却只好忍着。只有柱子一双眼睛瞪着旺财,直到旺财说拿点兔子肉给他吃,这才咧嘴笑了。
稍作休息了一会,车队再次成行,旺财果真将他们没吃完的兔子肉给拿了过来,让柱子和伍召全,张元德三人分了吃。其他人看着虽然眼红,却是不敢抱怨。只能咽了咽口水。
这个时候天正闷着,也是人最容易困乏的时候,这一路竟走得极慢。
一行人走了不过两里地,来到一个小山岗,人和马一起奋力爬上去之后,身体却是有些乏了,刘子墨也知道这个时候赶路辛苦,这些人怎么说现在也算是自己的仆人了,自然不能虐待,当即在岗上的几颗大树下歇了下来。除了每辆车旁仍守着一个人,其他人都是到是靠在树上坐下了,大口的喘着气,身上止不住的流汗。
正在这时,却不知从何处蹦出几十个人出来,手里拿着各式武器,竟是直奔马车而去。
刘子墨整个人如豹子一般跳将起来,几个大步就跨到了马车旁,大喊道:“有人抢劫了!”
其他人闻言顿时浑身乏意尽消,也如刘子墨般跳将起来,向着那几十人冲去。
在刘子墨的招呼下,四辆车子分别让张元德,柱子,旺财和老张守着。刘子墨和伍召全却是带着那九人和那些人缠斗在了一起。
别看伍召全在面对柱子和刘子墨的时候显得很是狼狈,可是在面对眼前这些人时,顿时如同下山猛虎一般,一把长刀在他手上,化作了一把利刃,几乎每一刀的挥出,都要带走一片血肉。
刘子墨奋力劈砍之下,还不忘在人群中打量着,几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出现在视线之内,赫然便是在茶肆上看到的那几个光膀子的汉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先前猜对了,他早就被这伙人盯上了,在茶肆的时候,他们就像给自己等人下药,要不是自己警醒,今天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虽然没有喝那下了药的茶水,身体没有异样,可是却依旧不容乐观,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三倍,要不是刘子墨和伍召全两人在人群中奋力劈砍,那八人人早就被打趴下了。而守在马车上的四人更是险象环生,被数倍的人给围着。旺财和老张身上已经被砍中几刀了,虽然没砍中要害,却也撑不了多久了。
“让他们把车聚拢起来,大家背靠着马车。”一个身体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对着刘子墨低声说道。
刘子墨一看,却是那个倔强的少年,刚才要不是看着眼熟,差点就一刀挥了过去,不过这个少年的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这么分散开来,自己这边人少,肯定吃亏,不用多久,他那几个新收的仆人就要倒下的。
只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刘子墨已是做出了决定,将刚才少年说的话大声喊了出来,而他则拿着刀四处冲杀,为其他几人开路。
当一行人聚拢在马车旁的时候,果然比刚才要轻松许多,刘子墨,柱子,伍召全和张元德,四人一人守着一辆车子,其他人分靠在他们两边,虽然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三倍,可却不能给他们造成多大的压力,反而是被四人不时砍上一刀,人在逐渐的减少。
“妈的!铁皮,你不是给他们下了药吗?怎么打了这么久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和铁柱硬拼了一记,顿时感觉虎口有些发麻,不由大叫道。
“是啊!我都损失了几个弟兄了!”不远处,一个正在和张元德打斗的大汉也是大叫着说道,脸上一块朱砂很是显眼。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该不会是药有问题吧?我看着他们喝的啊!”被称作铁皮的大汉也是十分郁闷的叫道,那声音赫然便是起身如厕让老张倒了茶水的那个光着膀子的汉子。
“如果你们束手就擒的话,我就告诉你们!”刘子墨闻言冷冷的喝道。
“你做梦吧你!”几个声音同时叫道。
“哼!那你们就去阴曹地府去问吧!”刘子墨大叫道,手中长刀猛然划出,在阳光下泛出一片耀眼的白光,竟是生生将眼前的几人都砍倒在地。
’“风紧,扯呼!”那原本围着刘子墨的几人,一见刘子墨如此凶猛,顿时叫道。
这一叫之下,顿时有了呼应,几十人呼啦一下,竟是从车子旁边推开了,向着林子深处跑去。
“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伍召全,带几个人给我追!”刘子墨看着旺财和老张在对方走了之后,竟是直接就倒了下去,身上的伤口露出一片红白,显得伤的不轻,一阵怒火上来,咆哮着说道。
伍召全赶紧点了几个身体还算完整的跟了上去。
那些人一看刘子墨竟然追了过来,顿时吓得大叫起来,脚下步伐更快了,恨不得生了四只脚,有些跑太急了,一个重心不稳,顿时被追上来的刘子墨砍成了两半。
刘子墨带着几人一通追杀,直到那些人分散开来消失在了茂密的林子中这才罢休。沿着血迹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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