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刘子墨充分体会到有人伺候的感觉,洗澡水有人烧好,衣服有人拿好,头发有人梳,甚至要不是刘子墨自己不愿,小鱼会进来给他洗澡穿衣。
刘子墨第一次觉得在古代生活也是件很惬意的事情,虽然没有了电脑手机,少了那么多好玩好看的,却别有一番情趣,论起享受,其实还是这个时候的人更懂得,刘子墨想着等到住进那栋宅子,还得买几个丫头来,最好还有个暖床丫头。
想到这里,刘子墨直感觉心头一片火热,看来得赶紧把房子问题搞定。
这时,院子外响起了一片杂吵声,紧接着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刘子墨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推门而出,自有小鱼去收拾,不知不觉中,刘子墨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了小鱼的服侍,习惯了这种上下有别的环境。
看着慢慢走进的几人,刘子墨眼睛不由一亮,他让柱子去找老张,可没想到他那个店小二老乡也跟了过来,来的还真是时候啊,他现在身边还真缺一个脑子伶俐的小厮。
“少爷!”柱子上前轻轻叫道,眼光有些躲闪。
“老张,来了啊!”刘子墨向着老张点了点头,几日不见,老张整个人显得精神清爽了许多,那身粗布衣服也浆洗的十分干净。
“刘公子,我来投奔你了。”店小二走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
刘子墨一阵失笑,这厮还真会说话,我来投奔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收容朝廷重犯呢。不过够直白,他喜欢。看样子,那家酒楼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店小二。
“恩,来了就好,我这正好需要人。”刘子墨温和的说道。
“我在路上听柱子说了,公子可真有本事,那个如意坊我只远远看过,可不敢进去,里面都是些落魄子弟,军户,还有些无赖,手里拿着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经常是兜里鼓胀胀的去,出来的时候只留下一条裤衩,被人扔出来的,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见刘子墨并不凶,店小二充分发挥了他的职业惯性,张嘴就说了一通。
刘子墨笑了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的话,小的叫姓张,叫旺财。”店小二躬身答道。
旺财?
刘子墨不由浮现出那个时代看过的一部电影里的一幕画面,那里也有一个旺财,不过却是够的名字。
不过,对于旺财这样的穷苦人家来说,能有一个名字就不错了,起码旺财觉得自己的名字比柱子好听多了,旺财,听着就吉利。
从李府借了一辆马车,刘子墨带着柱子三人出了门,在去如意坊的时候,他就让李金斗帮他查探马连青的下落,如意坊是跑不掉的,可是马连青却是可以躲的,如果人都找不到,那座宅子和黄金也不过是水中月,只能想,却落不到手里。
说起来,刘子墨还真是幸运,马连青根本就没想到要兑现赌约,竟然在中午和谭云胜告别之后,就收拾东西走了,要不是那个打探消息的小厮偷空去城外看自己的老娘,正好撞见马连青出城检查,还真让他给溜了。
于是,收到消息的刘子墨便带着三人驾着马车向城外赶去。
还好,那个小厮说马连青是带着一马车的东西走的,走的肯定不快,要不然刘子墨估计得把这匹马抽到断腿才能赶上。
这还是刘子墨第一次出南京城,忍不住打开马车上的帘子向外看去。
这个时候的环境远没有后世破坏的那么厉害,在这个夏末时节,城外驿道旁,树木郁郁葱葱,马车过去,惊起一丛飞鸟,鸣叫着从马车上飞过。
只是这个时候的路却是不怎么样,这还是在南京城郊,道路还算平整宽敞,却也免不了一阵颠簸,马蹄扬起的飞尘更是让刘子墨不得不将帘子放了下来,他算是明白了古人为什么用风尘仆仆来形容一个赶路的人,还真是贴切。他那个时代,已经很少感受到了。
老张车把式很不错,和他所划的船一样,十分平稳,马车有节奏的快速在驿道上奔跑着,嗒嗒的马蹄声在空旷的驿道上显得十分清晰,直传入两边的树林中。
柱子还真是直脑子的人,出城没多久,竟然就在马车内睡着了,那呼噜声打得和马蹄声相呼应,此起彼伏,睡得还真是香,嘴角竟然流出了口水,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旺财试图摇醒柱子,却被刘子墨制止了,他知道今天上午柱子是卖了力气的,中午又吃了那么多肉,喝了这么多酒,在这马车上不断颠簸下,最是容易打瞌睡了,别说柱子了,就是他自己都有些睡意。
让旺财盯着点,刘子墨闭上了眼睛靠着马车上的垫子上打起了盹,李府的这辆马车还是蛮舒适的,里面准备了可供休息的靠垫,估计也是考虑到马车上的颠簸。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子墨被一阵声音惊醒起来,猛得睁开眼睛摇了摇脑袋,头脑顿时清醒不少。
“少爷,前面有辆马车,前面那辆应该是装了货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旺财不自觉也跟着柱子叫起了少爷,掀开帘子给刘子墨指着远处一家茶肆外停着的两辆马车说道。
刘子墨浑没有在意旺财的称呼,眯着眼睛向外看去。
旺财说的那家茶肆就开在路边上,一个简易的棚子里摆放着几张桌子,几位客人坐着喝茶,不时低声交谈。
其中一个人背对着看不清楚,可是刘子墨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顿时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追上了。
当下叫醒睡得极香的柱子,招呼着几人下了马车,向着茶肆走去,看着路上那明显是由马车轧出的辄子,其中一道明显要深许多,车辄子直到茶肆外才断开,显然是拿两辆马车轧出的,难怪旺财刚才敢这么判断,刘子墨轻轻点了点头,这旺财却是比柱子脑子灵活多了,而且心很细。
看到有客人来了,那家茶肆的老板顿时笑着迎了上来,熟练的拿着毛巾擦拭着桌子说道:“客官,要些什么?”
刘子墨看了看其他桌上都是放着一个茶壶,几个大碗,还有着几个大饼,显然这家茶肆,不仅仅是卖茶水,还准备了一些干粮供来往的一些客人食用。
他中午大多喝酒去了,菜都没吃上几口,刚才打了个盹,现在倒是感觉有些饿了,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说道:“上一壶好茶,有什么好吃的就上,银子少不了你的。”
“好嘞!客官,小的这里有刚煮熟的鹅肉,还有自家做的腌菜,不知客官是否要一份?!”茶肆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个子虽小,动作却还利索,一看刘子墨的打扮,还有刚才的话,顿时知道来了大主顾,腰弯的愈发低了,笑容将脸上多挤出了几道褶皱。
“恩,就按你说的来上一份,再给我来几张大饼。”刘子墨听到有鹅肉,不由有了些食欲,点了点头说道。
“好嘞!客官,你稍等!”小老头笑着走开了。
这时,前面那张桌子的人似乎是听到刘子墨的声音,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却很快就转过身来,一张对着刘子墨说道:“刘公子不在栖凤楼陪着花魁,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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