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晴被少施盯的有些发慌,不由讷讷的道:“她确实是欺负我了,她总是不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没有你的消息,我心里好担心,好害怕……”
说着说着,孟晴竟是一个劲的扑进少施怀中哭了起来。她嘤嘤的哭泣,惹得少施心中酸酸的,他忙搂了她柔声安慰:“晴儿,是我不好。这次回来,我们再不分开了,我们永远在一起。乖乖的,别哭了,我会心疼。”
含羞看着眼前这一对恩爱的鸳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当下拍着桌子叫道:“喂喂喂!你们两个人要不要在我面前表现的这么如胶似漆!恩恩爱爱啊!简直就是恶心至极!”
少施手中揽着美人儿,凉凉的对着含羞翻白眼:“你这是活该,谁让你整日里穿着一身男装,还长的那么高,估计也只有女人喜欢你。”
孟晴却是插进来一句话:“她长那么高也是假的,是穿了内增高的靴子。”
闻言含羞大囧:“喂喂喂!不待你们这么揭人短处的!”
一阵嘴皮子耍过,含羞正了脸色道:“我们今日开始说正事吧。”
少施与孟晴齐齐颔首,等着含羞开口。却听得她道:“少施,你这次归来,对那新大陆,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那里各方势力割据,但是那大陆上的人们,向来只蛰伏于强者。若是一整个隐谷搬过去,想来,可以组建一个势力范围。而后慢慢吞并那些弱小的势力,若是慢慢发展,依着隐谷的势力,可以一统整个大陆。而且,那大陆上文化风情与这边既有相似之处,亦有不同之处,有的地方十分有趣。含羞,你心里可否真的想去哪里?”
含羞听完之后,沉吟了许久,终是开口道:“这个地方,我不想呆下去了。那个大陆若是有发展的空间,不若制定一个计划,好好搬过去。”
闻言,少施震惊,含羞竟然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她的事了。他拉了孟晴道:“这几日,我要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媳妇,你若是想要深入了解那新大陆的情况,咳咳,还请过几日再来。”
随即,他拉了孟晴闪身不见。含羞看着眼前风一样消失的两个人影,不住的叹息:“唉,这都是因情费事啊!年少不知愁滋味,只知情浓,只知情浓!”
只是含羞说完这话之后,她面上却是一片凄凉,嘴角一抹苦笑。别人都有情浓,可自己呢?连情浓都没了机会。她起身走到房间内里的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身材修长,面若冠玉,眸若晨星。着一身白色月白锦袍,施以绣金的祥云点缀,腰间同色缎带束着,垂着一个锦囊,那里面装着自己的身世。含羞伸手将那锦囊打开来,却是瞬间凉入谷底,那玉佩不见了!
含羞急急忙忙将整个房间都翻了个遍,却是仍未找见那嫤字玉佩。她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方才匆忙寻找间滑破的手指,惨然一笑:“原来,这世界这么大,只我独身一人。老天爷,你这是在玩我么?”
几日之后,少施终于教训完了孟晴,含羞派墨煜与他好好商量了一番这迁徙之事。她自己则是经常流连于那一片桂花林,时不时挖个几坛子好酒出来,便是在林中微醉一番。
因着有了第一次醉酒过头的经历,她这些日子都不会再真的迷醉。只是,这日她眯着眼,任由一旁的酒坛子滚落它处。静静的一阵轻浅的脚步声传来,含羞半眯着眼,透过朦胧的视线,她看着眼前出现的人,笑了。
檀心冢看着她这番傻笑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却仍是上前蹲下身子,将她揽入怀中。待见着那手上几道血痕,他蹙了眉,“怎么的,又伤到了自己?我不在你身边,你竟是连自己也照顾不好了么?”
含羞不说话,依旧傻傻的笑着,顺带打了个酒嗝,酒气冲天,熏了檀心冢一鼻子,可他却一点也不嫌弃。他好笑的看着怀中含羞这副小孩一般的神情,心中只觉得暖心至极。也只有她喝醉的时候,才会这么乖顺的任由自己揽着,闻着她身上的熟悉的味道。
檀心冢将她的手轻轻牵引,移到自己唇边,他小心的吻了上去,眷恋的蹭了蹭含羞的额间,轻声呢喃:“小狗蛋,我好想你。”
含羞心中猛的一滞,却仍是傻笑着,只是她眼角滑落的泪,滴在檀心冢的手上,惹的他又蹙了眉。他心疼的替她拭去眼角流出的泪水,柔声说道:“你别掉泪珠子了,你这样,我看着心里也难受的紧。你是不是老天派来折腾我的,我在的时候,总是被你讹银子,被你占便宜。现在不能常常看到你,心里却总是存了个你,在我的心上不停的扎着小针,时时刻刻提醒我,不能忘了你。”
檀心冢说的愈是温柔,含羞哭的愈是厉害,及至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因为喝醉了,还是真的哭了。那一回,她不停的哭着,抽抽噎噎。檀心冢温柔的揽着她,轻柔的替她吻去一夜的泪。
后来含羞被檀心冢偷偷带回莫府时,她依稀听得他在耳边的话语:“乖乖的等我回来。那个小子,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的良人,枉费我一片苦心离开。等我回来,就带了你走,这次时间可能会长点。”
倏忽,耳边又复寂静,含羞睁了眼,幽深的眸子带着一片清明。她转头看向那扇窗户,关的很仔细,檀心冢已经走了。她一时觉得有什么东西抑在胸口,让她的嗓子难受的厉害。
几日之后,左相府突遭御林军团团围住,王允恒带着孟舒进去搜,果真搜出一件龙袍并着一枚传国玉玺。还有许多与臣子私下往来的信笺,甚至,还有与西齐暗通的书信。
王允恒将这些搜到的证据全数交予大皇子阮暨,阮暨亦是一一上呈给夏惠帝。夏惠帝一见着这许多证据,心中气愤至极,尤以见到左相与西齐暗通的书信,最为生气。当下颁了圣旨,定了左相一家人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