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提到毒这个字眼,琴歌浑身上下竟有些不自在起来,脑海中不禁浮现柔雪被喂毒之后的情形,拳头稍稍的握紧,举起脚步还是往前走了上去。
怎么会是她?不是说她死了吗?难道她又死而复活了?
琴歌看清楚司颜若面容之后,身子愣了下,伸手放在她的鼻息处良久,随后又翻了翻她的眼皮。
“她中的是七日绝命毒,有人用银针替她延缓了毒性的蔓延,这却导致了毒性更快的蔓延,看她的样子,应该只剩下两天的性命了。”
琴歌在确诊之后,却收回了手不再医治。
“那你赶快医治啊,还在等什么?”云倾一听司颜若只剩下两天的性命立马冲着琴歌喊道,他既然知道所中何毒,就一定知道要怎么解毒,看来是真的没有找错人。
水半和水夏看出了琴歌的异样,她们的主子虽然常年与毒草为伍,可打心底里是不喜爱那种东西的。如今这世上唯一爱毒草爱的疯狂的也只有那山要服上七八次,趁现在多买些药材回来。”
云倾见他这么神,慌忙打开来瞧了眼,“这只不过是最常见的药草,也能救命吗?你该不会是弄错了啊?”
琴歌笑了声,“毒是用天下间最不常见的药草炼制而成的,可解药却是最常见的,说起来也真是让人笑话啊。”说着就领着水半和水夏出去了。
出去那会儿,水夏担心他们的行踪会曝光,不禁忧愁起来,“公子难道就不怕让老夫人知道了去?”
“命是在自己手中的,你们两个也别太担心了,万事有我在。”眼波流转,琴歌悠悠的说道。
洛亦寒见到他们三人总算是走了,赶紧朝着厢房走去,看到云倾呆立在原地手中好似是张药方,便好奇的凑过头去,“这是什么?”
“他给的药方你赶紧找人去抓药吧。”云倾将药方塞进洛亦寒的手中,就朝着方才琴歌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她还没有问他住在哪里呢,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她该找谁去医治啊。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呢,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上哪儿去找你啊?”好不容易追上了琴歌,云倾连气都还没有喘过来就发了一连串的问题。
琴歌转过身去,再次仔细的看了眼云倾,心想这个丫头行事太过莽撞早晚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地方,信手拈来说道,“你若真的有事,就去医馆找我。”
云倾点了点头,琴歌见她没有再说话,带着水半她们离开了。
“公子,难不成你打算为了这个丫头再搬回去吗?”水半担心的问道。
琴歌笑了笑,手指轻轻抚在鼻翼旁,“我只是随口说了句,我们走吧。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水半和水夏相视一眼就不再说话了,她们在琴歌身边这些年,不论他做了什么选择,她们都会跟在他身边的。
君天奇派出不少人去寻找君天懿的踪迹,可他们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还是没有找到?”锋利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略带着些许的怒气。
“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可疑之人。”黑衣人跪在地上说道。
君天奇挥了挥示意他们退下,弓箭上抹了剧毒,那人就算逃也逃不出京城,倒是君天懿的出现,让他乱了方寸。
离开御书房,君天奇朝着宫中另一处宫殿走去,里面有他要等的人。
宫殿的大门缓缓开启,几个侍女见到龙袍着身的君天奇不但没有叩拜行礼就连声问候都没有,替他让出一条路来,直往最里面的那间房间。
“你确定她活不久吗?”推开门之际,君天奇的声音就响起了。
三玄手中提着一壶刚刚烧好的清水正要往茶壶中倒去时,听到君天奇的声音不由得抖了一抖,不少热水洒在了外面,顺着光滑的桌面缓缓的滴落到地上。
君天奇以为她没有听到自己说话,很不情愿的又重复了一遍,“你确定她就要死了吗?”
“中了我的七日绝命毒,试问世上能有几个人能活过来呢?除非…”三玄起先流转的波光略微失去了光彩,除非琴歌出手,不然谁也没有活命的机会。
但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自认为琴歌应该不会和那个人牵扯上任何关系,况且她也没有琴歌的任何消息,也许他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
“很好,朕想让你去看看一个人,看看你的杰作。”君天奇此番来这里主要还是为了这个,血洛的事情已经成了他心头上的阴影,挥之不去。
三玄听出了君天奇口中的意思,双眉不由得拧紧,难道蛊毒出事了吗?不会的,她研究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君天奇冷哼声就拂袖离去,三玄不敢怠慢赶紧跟了上去。始终站在暗处的柔雪在三玄离开后她才敢现身。
“千万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啊。”柔雪的心头藏了一个很大的秘密,她害怕让三玄知道更害怕让君天奇知道,在事情还没发生前,她祈祷千万不要出事。
暗室中,血洛坐在床榻上,那柄锋利的长剑一直斜靠在墙壁之上,散发着微弱的寒光。
她不停的玩耍着手中的铃铛,时刻听着它发出的响声,这让她很是享受,总觉得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铃铛清脆的响声将君天奇和三玄吸引了过去,打开铁门上的那方小窗子,只够让他们看见里面的情形,而血洛是怎么样也看不到他们的。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研制的好毒药啊,居然在关键的时刻没了药效,朕跟你说过,朕最憎恨的就是这样。”说着厌恶的盯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