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舍带着石梅一同离开深山,巧妙地避开了皇城内外的层层守卫,进入皇城之内。
皇宫石梅来过好几次了,这次稍微不同……宫里头的守卫似乎增加了,可奇怪的是,人马却大都是秦项连的兵马。
白舍带着石梅伏在房话了,跑进屋去,伺候太后休息。
不多久,士兵们就都走了。
太后去赶紧打开后窗户,果然,就见石梅他们还在呢。
太后也有些心疼,多日不见了,本该拉了好好诉诉衷肠。听说她与白舍定了终身了,白舍对她好不好呢?这些做娘的都该问问,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太后又告诉石梅,她皇兄中了古怪毒药,现在整个人痴痴颠颠,在后宫被软禁着呢。秦项连独掌大权,很多大臣都不知道,在外的那几个将军更是不知。就怕过几天秦项连为了夺兵权就要开始换帅,那时候恐怕真的会天下大乱!
白舍问能不能现在将皇帝弄出去?
太后摇头说,“万万不可,现在秦项连占有绝对优势,一不小心就满盘皆输了,我的全部计划都写在了信里,你们一定小心些!”
石梅点头,她自幼无母,皇太后对她的疼爱,是她第一次享受到真正的母爱,她已经当太后是亲娘,无论如何都要帮他们度过这次的难关。
石梅和太后告别后,就想拉着白舍走,但白舍却站在原地没动,眼色略带复杂地看着太后。
太后愣了愣,笑了,问,“你想要什么?”
石梅不解看白舍。
白舍轻轻一扬眉,太后果然是厉害角色,能走到这一步的果然没有笨人。
“三个条件。”
白舍说得也爽快。
石梅拽了拽他胳膊,有些气恼,这种时候说什么条件?
太后却是对石梅轻轻一摆手,示意不要紧,让白舍说。
白舍也不犹豫,脱口而出,“一,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你和皇帝都不会加害石梅。”
石梅一愣,立刻知道白舍是在为自己找退路,可是自己却连真正的身世都瞒过他。
太后笑了,伸手轻轻捏了捏石梅的下巴,“你比我有眼光。”
梅子有些不好意思,没有说话。
“我答应你。”太后点头,“皇上那边,你也不用担心,第二呢?”
“我和梅子的亲事。”
“她同意我就没意见。”太后暗自点头,白舍这人……果然人不可貌相,有他在,这次胜算又多了几分,亲项连与他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第三呢?”
太后看了看门外,似乎第二队巡逻的人马也快来了。
白舍一挑眉,“先欠着吧。”说完,带着石梅一纵身跃上屋道伤心处,轻轻捏捏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晚上,两人说了心里话,还想了计谋——这次,定要将局面扭转过来,然后高高兴兴地成亲,快快乐乐地过下半辈子!
次日清晨,众人分头行事,石梅安排了一下后,就和白舍出门。
离开之前,小福子一个劲地蹭石梅,因为太忙了,石梅回来之后一直都冷落它,小福子不高兴了。
将又胖了一些的小猫抱起来,石梅摸摸它脑袋,“小福子,你长得那么福气,要保佑我们这次成功啊!”
离了避难之地,白舍和石梅先赶去大宇山,找那树婆和毒婆,不知道毒婆到了没?别已经打起来了。
这树婆的藏身之所不太好找,之前是因为误入,这次可让两人花了好些功夫。
直到天都快黑了,才找到了进山的路,还是上次石梅留下的一些标记。
边往里走,石梅边将标记收了,以免被人发现。
到了树婆住的山涧,却听到里头一阵阵骂声传来,惊得石梅倒退了一步,白舍也摇头,原来两个老婆子上这儿吵架来了。
绕开树丛走进去一看,就见两人满身是伤,一个靠在树边,一个坐在地上,正对骂呢,都是埋怨对方抢了自己的情人,骂得咬牙切齿声嘶力竭的。
石梅听不太明白她们说什么,当然也不太想听明白,她只想问两人两个问题,问树婆的当然是那貘玉宝藏在哪儿,而问那毒婆的,是皇上的病情。据太后信上写的,是皇上在看歌舞的时候闻了一个熏香,随后就说头疼难忍,之后几天就开始变得不正常。
石梅查了好些书都找不出原因来,只恨自己学艺不精,然而陈栻楣已经不在了,只能求眼前这个毒婆!
“两位前辈!”石梅想叫停两人,但是两人根本不理她,依然在吵。
白舍叹气,对石梅说,“这里虽然地方隐蔽,但是这种吵法,很容易把追兵引来!”
石梅皱眉,树婆不可能离开那棵树,所以只能在这里待者,万一来追兵真的麻烦了……
“你们别吵了,我有话想问你们。”石梅想阻止两人,但是两个老婆子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哪儿还听得到别人说什么啊,越吵越凶。
最后白舍见石梅真急了,拿了刀就要上前,石梅拦住,“你干嘛。”
白舍耸肩,“叫不停就武力解决吧。”
“唉!”石梅赶紧阻止,“那不行啊……我来吧,我有法子!”
白舍不解看她,随后抱着胳膊站到了一边,看石梅怎么办。
石梅伸手揉揉眼睛,走到了两个老婆子中间,两人这才看到她,那树婆一摆手,“丫头,让开!”
毒婆也点头,“丫头,你先让开,我要跟这老妖婆算账!”
石梅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鼻子一酸,蹲下抱着膝盖,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