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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3、君临天下

    凌千辰走出去后,立刻就有身着铠甲的士兵挡在了凤至殿门前,羽鸢冷笑,我要走,区区数十人能奈我何?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要逃避,凌千辰,你是狗眼看人低么?我可没有那么懦弱!

    “本宫要沐浴。”元君耀还没有退位,她依旧是邶国的皇后。

    “是。”站成一排的宫人又散开了,各自去做该做的事情。

    ……

    到了浴池,不等宫人们动手,羽鸢自己动手开始解衣带。

    从益州赶来,半个月里都没有沐浴更衣的机会,到现在早就是蓬头诟面了。这衣衫沾染了汗水与鲜血,几乎是黏在身上,羽鸢皱眉,好不容易才褪下来。

    宫婢们将热水注入池中,更多的雾气在四周氤氲。其中一人正要将手中捧的香料一并倒入,羽鸢叫住了她:“你放的是什么?”

    “回、回娘娘的话,是您最爱的水沉香。”那宫婢”扑通”一声跪在了坚硬的地上,“娘娘恕罪啊,奴婢、奴婢……”

    “起来吧,去换浓一点的香来。”

    “是。”那宫婢一溜烟就跑了。

    都是平时服侍她的宫人,现在见了她却像是见了鬼一样。羽鸢叹气,玉足轻触水面,让人惬意的温度。走进浴池,心里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不久,去取香料的宫婢回来了,见羽鸢已经在水里闭目养神了,便蹑手蹑脚的来到边上。

    “我,很可怕么?”闭着眼的羽鸢幽幽道。

    “啊!”吓得瓶子脱了手,掉进池子里,激起阵阵涟漪,小宫婢已经是面如土色了,手足无措。

    “我问你话呢。”羽鸢睁开眼,满是疲惫。

    她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不……娘娘、娘娘待我很好。”

    “那你见了我,为什么怯怯的?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因为,其实……”她支支吾吾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是因为我勾结凌千辰,所以和他一样残暴不仁,卑鄙无耻,随时会杀了你们?”

    “啊!不是的!娘娘饶命啊!”

    “既然不是,又何必这么慌张?算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叫琴儿。”她将头压得更低了,不知道羽鸢想要做什么,心里不断念着“菩萨保佑”。

    “以后你就叫千琴了,如萱回来之前,就在我身边服侍吧。”

    “是、是!”那个宫婢慌张的逃走了,若是从前,碰到这样的“好事”,那简直要放炮仗庆祝了,可现在,却是个苦差事。

    羽鸢摇头,这一次,大概真的是百口莫辩了吧,连最亲近的宫人们都这样,外人又会怎么看?将整个脸都埋在水里,享受这种无法呼吸的感觉,水面跟着浮起一连串气泡……

    ……

    第二天。

    宫中的变故,整个上衍城里只有死去的人才会不知道。达官贵人们想要逃走,却早早的被软禁了,出府都不行,更别说是出城。

    清早,一队队的士兵来到朝臣们家中,“护送”他们上朝。只不过走进勤政殿,龙椅上高坐的,却是凌千辰。

    紧接着,元君耀的退位诏书被宣读了,最后一句说得十分明了,让位于凌千辰!

    “众卿家是没有听清么?见了朕,为何不跪?”

    “君为臣纲,凌千辰你身为臣子、弑君篡位,是有违天命、天理不容!”礼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直指凌千辰,义正言辞。

    “天命?哈哈哈哈!我不信命!”凌千辰眼神犀利语气森然。

    立刻有亲卫将尚书拖了下去。“凌千辰你不得好死!一介武夫也想把持朝政,天下迟早会乱!”

    “众卿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若是看到这一幕,元君耀又会作何感想?所幸他在勤政殿的地牢里,什么也看不到。

    登上宫里最高的望琼楼,可以俯瞰整个上衍城。纵横交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凌千辰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撼。原来,君临天下,比自己想像的还要让人满足!

    ……

    264、艰难立场

    这是羽鸢回宫的第二天,一夜无眠,听到朝臣们上朝时的鼓声,也跟着披衣下chuang。朝堂上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凌千辰会不会大开杀戒?

    他一整天都没有来,羽鸢便在凤至殿里虚度了一日,不知做什么好,最后只得盘腿坐着,运气凝神。

    凌千辰一早下了严令,就连宫人都不可以迈出凤至殿的大门,违者就地正法。她就像身处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所有的消息都被阻断了。

    ……

    第三天早晨。

    千琴走进来,“娘娘,该起了。”说完却发现羽鸢早就起来了,站在窗前。远远看去,很是单薄

    “恩,我要沐浴。”六月,天气燥热起来,再加上一夜心绪不宁,后背、脖颈都是粘腻的汗水。

    “是。”

    从浴池出来,身上随意披着素白的寝衣,里面绯红的小衣隐约可见。穿过寝殿,来到妆镜前,“去挑一件素色的衣服来。”

    “我更喜欢你浓妆艳抹。”男子的声音从暗处响起,凌千辰嬉皮笑脸的从落地的大镜后走出,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刮过。

    羽鸢下意识的捏紧衣领,退后一步:“国难当头,哀家没有心思打扮。”哀家是太后的自称,羽鸢这般,意思很明确。

    “啧啧,何必妄自菲薄?”

    “愣着干什么?让你去拿衣服。”羽鸢瞪了傻傻的站在一旁的千琴。

    “是,奴婢这就去。”

    “你来干什么?”羽鸢又后退了几步,随着她的动作,凹凸有致的曲线反而被勾勒出来了,欲盖弥彰。

    “当然是看你。”

    “别碰我!”她厉斥。

    “好。”说完,正向着羽鸢走来的凌千辰摊手,果然向后退了一步。“昨天礼部尚书当朝反对我。昨夜,礼部侍郎、鸿胪寺卿、章台御史、司天监密谋散布谣言煽动百姓,妄图推翻我,你说,怎么处置他们好呢?”他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着。

    “你把他们怎么了!”

    “不必紧张,我还没杀他们呢,这不来找你商量了吗,呵呵。”

    “你还真把我当你的同伙了啊?”羽鸢讥讽道。

    “那到不是,只是元君耀投降之前对我说,政事要多来问你。”

    羽鸢一怔,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厮杀这么快就结束,原来,是他“舍身成仁”,将天下也一并托付给她这个“不忠不义”、“勾结臣子”的皇后啊!“知道了,我会去劝他们的。”

    “你……”为什么这两个人都是这样的坦然,全然不似他所料想的那样?心中不忿,凌千辰捏紧拳头,迟早,我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便走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羽鸢舒了一口气,全身的力气都想被抽光了一样,扶着妆台一角,扶额轻叹,自己这是什么立场?

    第二天,一致反对凌千辰称帝的几位重臣又出现在了早朝的殿上,俯首称臣。没有人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就连凌千辰也不知道羽鸢究竟同他们说了什么。

    ……

    “太妃,请留步。”

    “呸,你才是太妃!”兰瑛瞪眼。“末将可担当不起,还请娘娘慎言。”

    “反了,你一个小小兵卒,也敢教训我?我可是未来的皇后!”宫变之后,后宫所有的妃嫔都被像羽鸢一样被软禁在了寝殿里,就连迪云雅也不例外,只有兰瑛是特殊的。

    那日在战场上被羽鸢重击,又惊吓过度,直到昨天傍晚才悠悠转醒。今天总算是恢复了精气神,第一件事就是要见凌千辰,但是派去传话的宫人都没带回她想要的消息,便亲自上阵,只是没想到被挡在了外面。

    “让她进来。”凌千辰扔下手中的奏折,心中烦乱。元君耀的话就像是魔咒一般在他心中萦绕,挥之不去,政事,的确让他焦头烂额。

    “是。”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兰瑛袅袅娜娜的走进来了,“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陛下这两天想必是政务繁忙吧。”

    “恩。”凌千辰随口应了一声,并不是很想跟她说话。在他眼里,这样的女人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夏侯羽鸢才是永恒。

    “再忙也不能忘记你曾经答应臣妾的事啊。”说着她冲凌千辰抛了一个媚眼,若是胡灵湘在这里,呵呵,立马就不太平了。

    “不会,你回去吧,朕还有事要做,诏书已经拟好了。”

    “谢陛下。”说完兰瑛微微福身,退了出去。

    走出勤政殿,这灼烈的阳光在她眼里也像是三月暖阳一般让人感到舒服。

    “娘娘,我们这是去哪里?”

    “流萤殿。”

    “是。”

    她并不急于去凤至殿,要等到戴上凤冠那天,再趾高气昂的出现在羽鸢面前,彻底的将她击垮。至于现在,还是去看看她的“老朋友”淑太妃吧。兰瑛笑了,春风得意。

    “妹妹,好久不见呢。”

    看着一脸得意的兰瑛,胡灵湘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哪个冷宫里蓬头垢面的疯子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所有人,都应该被软禁的啊?

    “呵,因为我识时务啊!元君耀给不了的,陛下都能给我,很快,我就是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了!”得意之情难以掩饰,兰瑛就这么纵声笑起来,一点矜持也没有。事到如今,又需要什么矜持呢?!

    “委身于凌千辰?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下贱呢!”胡灵湘嘲讽。

    “住口!”

    “圣旨到!”宫人的通传让兰瑛扬起的手僵在空中,顿时兴奋无比,与这个比起来,掌掴胡灵湘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妃兰氏,仪德出众,足为典范,遂今封为太后,赐号“顺天”,钦赐。”

    “什么!”兰瑛惊得合不拢嘴,脑中像是一面锣在敲一样,嗡鸣阵阵。

    如果说刚才的旨意像是一把利刃刺进她的心,那么接下来的一道,便是一柄彻底刺穿她心的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夏侯家嫡女夏侯羽鸢,蕙质兰心,起才貌品德深得朕心,遂为后伴驾,与朕比肩而立,赐号“昭懿”。三日后大婚,钦赐。”

    同时,还有另一个人,也如遭雷击,僵在当场,那便是身在凤至殿的羽鸢!

    to:欣欣亲,不是你想的那样哈~

    *一生三嫁,两度荣宠,她是背负骂名的妖后。

    可谁又知道,她唯一珍视的,不过是中间那段最平凡的幸福,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