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南部港口城市加的斯(1922哈奇开斯轻机枪。这种机枪有一个大弧度的弹夹,很好辨认。安德雷猜想对面的法国人之所以把他放在第二的位置应该是给第一位开路的战友提供火力掩护,同时为后面的人提供撤退的时间和机会。
随着法国人的不断靠近,安德雷耳边响起了游击队长轻轻的念叨声:“稳住,稳住,等他们进入伏击圈再开火。”安德雷知道这话其实是说给游击队里的新兵听的,怕他们一时紧张擦枪走火暴露目标,毕竟游击队中的不少人几个月前还不过是渔民、修理工、木匠等等。而这对于安德雷来说无所谓,因为他是个老兵,一个在岛上战斗了大半年的陆战队老兵。所以他根本就无视游击队长的念叨,而是在等待一个信号------游击队队里唯一的狙击手会打响第一枪。
按照狙击手的准则,狙击手的第一目标通常为重武器操作人员或是军官,所以安德雷估计狙击手会把目标锁定在队列第二的那个黑人机枪手,因此安德雷把目标锁定在走在队列中间的一个军官。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安德雷还是来回扫视观察对方小队的动态。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脆的枪声突然从树林的边缘猛然响起,这就是一个信号,埋伏的游击队队友立刻展开对法军小队攻击,代表着死亡的子弹迅速扑向法军小队。
法军的开路尖兵不亏为战场老手,在听到枪响第一时间跳下了路肩,找了土包作为临时掩体。而后面的机枪手就没那么好运了,一发子弹轻易地撕开了他的胸痛,将他打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就是在这个时候,安德雷稳稳地端起毛瑟步枪,用瞄准器里对准法国军官的胸口,然后微微向上抬高一点。屏住呼吸,食指猛的一扣,枪身一震,一枚弹壳从弹仓里跳出来,掉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撞针撞击底火,子弹瞬间被击发,高温高压的火焰推着高速旋转的弹头以852米/秒的速度呼啸而出。
“啊……”对方发出痛苦的**声,停止了射击。在巨大的能量推动下,子弹直接将那个倒霉的法国军官射了个对穿,巨大的冲击力将那人的躯体击飞了起来。
与此同时,游击队里唯一的一挺布伦机枪开始怒吼,一道弹幕直接从侧翼撒向法军的行军队列,不过由于对方察觉速度极快,在子弹击中他们之前不少人做出了规避动作,因此那些子弹只是和他们打了个擦边球。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种危险感觉突然闯进了安德雷的心头
“妈的。”安德雷一边大声咒骂,一边从伏击阵地猛的向后跃开。原来安德雷打死那个军官后,就一直瞄准那个躲在土包后的尖兵,由于过于关注战场形势而忘记转移阵地了,而好几个找到掩体的法国士兵已经瞄准了安德雷。虽然,一开始就被游击队打掉一个机枪手,不过法国人并没有乱了阵脚,他们正在从最初的混乱中恢复,渐渐地法国人的回击开始给游击队员造成伤亡。有一个游击队被打中了,
“畜生,畜生。只要今天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杀了那吖的。”安德雷中疯狂的动到身体快速移动,一边大声咒骂。他现在能做的除了使尽混身解数进行躲避,就是凭着感觉进行还击。而《陆战队员手册》上的所有一切和要求早被他抛到了脑后。这一刻起他只能依靠平时训练而培养出的战场本能。在和法国人的对射中,一个黑人被安德雷打中了,这人估计是认为今天没有生还的希望即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所以这个黑人在死透之前,一直盯着安德雷射击,他把自己的愤怒完全倾泻到了安德雷的身上
战场上就是这样,两个属于不同阵营本没什么仇恨的人因为阵营不同而必须相互厮杀。而当人被环境逼迫到无路可退的时候都有可能走上极端,你想杀我,我至少在死之前我也要砍掉你的手足,你砍我的手足,我则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