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觉得这些药方只能看不能用,实在太可惜了,毕竟她在宫里分位低,没有资格召见自己的家人,很多事束手束脚,药方里的药材多是珍贵的居多,她压根儿不能凑齐。
现在她却不这样认为了,这些稀奇古怪的方子可以让别人用啊。
至于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就不关她的事了。
记下方子,将医书放回空间。
柳微容便回床午睡去了。
幽兰殿
柳湘雅抿着红唇,专心的绣着木槿花,不但手帕上绣,衣襟和裙摆也绣上木槿花,她要让木槿花成为她一个人的标志。
惠妃是指望不上了,她心里正后悔着,自己当初怎么就看走眼了呢?虽说一直没查出当初惠妃为何会舍弃侍寝的机会陷害她,但她并没有放弃,一直暗暗让人盯着惠妃。
“主子,这木槿花太过平凡了,配不上您……”碧水蹙眉,一直不明白主子为何改变了喜好,主子不是喜爱蔷薇吗?
柳湘雅眼神一闪,心里也赞同碧水的话,这木槿花确实太过平凡了,虽然花儿开的很艳丽,但随便在路边就可以生长,比不得那些娇贵的花儿,就落了下乘,不过为了攀上太后,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就是舍弃自己喜欢的花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突然,她眼角的余光瞄到门口处闪过一道影子,看身形很像她院子里的紫儿,据暗桩提给她的消息得知紫儿可是太后的眼线呢,心一动。
“你不觉得你主子我现在的处境和木槿花一样吗?”柳湘雅手一顿,神色有些黯然,幽幽的说道。
碧水一愣,是啊,主子就像那木槿花,美丽却无人怜。
自从无意中知道皇上每次点主子的牌,都没真正宠幸过主子,心里为主子感到委屈,抱不平,明明没有侍寝,却平白招了其他妃嫔的嫉恨。
特别是惠妃娘娘,每天立规矩的时候总是各种刁难。
幸好主子能忍,不然早被惠妃娘娘折磨得受不了了。
“所以我很喜欢木槿花,我希望像木槿花一样坚强,就算皇上讨厌我,我也要坚强的活着。”
“主子,您一定会苦尽甘来的。”碧水眼眶微红,咬唇坚定的说道。
“希望吧,时候不早了,该抄经书为太后祈福了。”柳湘雅放下手中的针线,笑着道。
“主子,您这样偷偷的为太后抄经书祈福,太后娘娘又不知道,您这又何必呢?”碧水一直不懂主子为何在两个月前就开始抄经书。
柳湘雅垂下眼睑,掩饰眼底的精芒和激动,柔声笑道:“太后娘娘不知道也没什么,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说完后,眼角的余光瞄到那道身影离开了,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惠妃,我看你这回怎么压制我?
心情愉快的到书房里抄经书。
那头紫儿悄然的避开宫人离开了未央宫,偷偷的去了慈安宫。
慈安宫
太后坐在贵妃榻上,手中拿着一窜佛珠捻着,听着刘嬷嬷的汇报,神情若有所思。
“她真的说自己像木槿花一样?”
“是的,紫儿原原本本的将丽贵人说的话转述给了奴才。”刘嬷嬷在一旁笑着道,她虽是太后的心腹,却不知木槿花对太后的意义。
“没想到她竟然是真的喜好木槿花!”太后似有感慨的说了一句,她犹记得选秀的时候,这位丽贵人当初穿的衣裙上就绣了木槿花,就对她很有好感,后来经过调查,发现她不简单,就以为她是从那位告老还乡的老嬷嬷那里得知木槿花对她的意义,特意在选秀的时候博得她的注意。
便将她放下了。
之后,德贵人触怒了她,她就打算换人选,又再次让人查过丽贵人,发现她和那位老嬷嬷并没有丝毫瓜葛。
才知她喜欢木槿花是偶然。
如今她的境遇和当初的她有些相像,都不得皇帝的喜欢。
于是太后对柳湘雅有了一丝认同的感觉。
“奴才看丽贵人心底也挺好的,听紫儿汇报说丽贵人两个月前一直在抄经书,一直不知她是偷偷在为太后您祈福,今天偶然间偷听到才知晓。”刘嬷嬷看起来挺喜欢这个丽贵人的。
丽贵人有心机,后宫哪个女人没半点心机?孝顺大家都会,但一直隐藏着不暴露出来就难得了。
“她倒是个有孝心的!”太后满意的点头,本来她不喜柳氏姐妹,如今看来丽贵人很不错,以前对她的印象太过片面了。
“刘嬷嬷,就选她了,晚点让皇上过来一趟吧。”
柳湘雅的一番精心布局总算入了太后的眼。
皇帝慕容澈下朝后就接到太后的召见后,过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整张俊脸都沉了下来,周身的冷气骤降,吓倒了在路上打算偶遇皇帝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妃子。
…………………………
柔福宫漪澜殿
皇帝慕容澈和往常一样傍晚时分就过来了,吃过晚膳,享用过美味的炖汤后,竟然意外的没有离开。
而是直接踱步走进她的寝室。
留下白莲和杏儿以及小李子公公守在外头,柳微容跟着慕容澈后面走了进去,给慕容澈端上一杯清茶,蹭坐在他身旁,有些好奇的瞅着他:“皇上,您今晚不走了吗?”
慕容澈睨了她一眼,淡淡的哼了一声:“嗯!”
柳微容有些为难的瞅着他,挺了挺自己微凸的腹部,可怜兮兮眨着大眼睛无辜的说:“皇上,您看,婢妾真的不方便伺候您……”
慕容澈挑眉,斜睨了一眼她白嫩嫩的小手,唇角勾起,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不是还有手吗?”
柳微容脸颊倏然爆红,睁大双眸瞪着他。
手?
他竟然让她用手给他解决?
她没听错吧?
瞅见慕容澈眼底的戏谑,明白了他是在开玩笑,柳微容脸上的红潮褪去,眼珠一转,妩媚的一笑,如玉的手臂恶作剧的环过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既然皇上想要,婢妾就算身子再不爽利也会满足皇上的!”柳微容说完话后突然有些囧囧有神,怎么有种自己是男人的错觉?
幻觉,一定是幻觉!
慕容澈嘴角抽搐了一下,大手却很自然的搂紧她的腰肢,挑眉故作不解:“嗯?”
装,叫你装!
柳微容瞪圆了双眸,暗哼了一声,双手开始不客气的伸入他的衣襟,柔软的小手开始在他温热的胸膛乱摸,胡乱挑|逗他。
她生涩的揉触,意外的点燃了他的欲望。
慕容澈的眼神变得幽深。
“德贵人……”他俯首,倾近她颈窝,气息吹拂在她颈上,抓住她在他身上乱爬的手,懒懒地提醒她,语调意外的低沉。
“除非你想要跟朕‘更近一步’,否则最好别动。”
柳微容才不信他会不顾她有身子而要了她,于是她无视他的警告,手却益发肆无忌惮的撩拨慕容澈。
“朕想,你真是愈来愈大胆了。”慕容澈眼底掠过一丝情欲的光芒,低下头,蓦地噙住她的唇瓣,舌尖轻易打开她的唇齿,彻底深入。
感觉到他含着占有意味的强悍入侵,大手爬上她的胸口处,开始解她的衣襟,她惊得瞪圆了双眸。
他是来真的?
感觉到他身上某处的坚硬,柳微容倒抽一口气,浑身一僵,俏脸立即转为深红滚烫,用力的推开了他,喘息的求饶道:“皇上,不要,婢妾错了……”“
慕容澈将她的手按到下身某处,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又放开了她,然后说出一句她差点昏倒的话……
“太迟了,朕接受你的勾引!”
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慕容澈早早就离开了,柳微容欲哭无泪的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好酸!
想到昨晚自己干的“好事”,脸颊如火烧般瞬间变得红彤彤的,娇艳欲滴。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后宫消息窜烧的速度,绝对比火还要快。
原本后宫的妃嫔对柳微容霸占了皇帝的晚膳时间羡慕嫉妒恨中带着幸灾乐祸,任你厨艺再好,还不是不能留下皇上过夜。
可是,这一切都在昨晚打破了。
皇上留宿漪澜殿。
第二天一早白莲照例端着热水来到主子的寝室为她梳洗,才踏入门槛就惊喜的发现主子竟然早早醒来了。
然后发现主子的红唇肿了,红艳艳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
“主子,您的唇怎么了?”
不会吧,昨晚主子被皇上宠幸了?可是主子不是怀着身孕吗?白莲震惊了。
她以为皇上昨晚和主子只是纯睡觉,没想到……
“没什么,昨晚被蚊子咬了!”柳微容不自在的避开白莲的眼神,尴尬的找了个借口,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原来是蚊子啊,好大的一只蚊子,连主子的脖子都咬伤了……”白莲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瞄到主子雪白颈项上的痕迹,恍然大悟,掩嘴偷笑。
柳微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啐了她一口:“你这坏丫头!”
洗漱梳洗完,吃早饭的时候,杏儿瞅见主子红肿的唇以及颈项上某个明显的唇痕后,脸色有些古怪。
陈嬷嬷瞥了眼她,板着脸严肃劝诫道:“主子,节制点,您现在正怀着小皇子,可经不起您这样折腾!”
此话一出,柳微容羞得差点没找个地洞钻进去。
到底是谁折腾谁了?
心里狠狠的给慕容澈记上了一笔。
明明没做,却被陈嬷嬷说成她好像欲求不满似的,天哪,找个地洞让她钻了吧。
接下来的日子,慕容澈每次过来用完晚膳后都要进寝室呆一些时间,然后心情愉快的离开,留下柳微容抚摸着自己微凸的腹部,每晚面对陈嬷嬷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无语泪千行。
明明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她解释过,可是人家瞅着她红肿的唇,一副你撒谎的模样,让柳微容噎得不行。
总觉得慕容澈是特意逗弄她。
一个月后,柳微容的肚子渐渐的大起来,宽松的衣裙已经难掩掩盖她明显凸起的腹部,柳微容开始深深的忧虑了。
四个月将近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却像气球似的鼓涨了起来,孕吐和嗜睡的症状接踵而来。
在这样下去,她怀孕的消息肯定会走漏。
十月初的天气还是有些闷热的,不过比起前两个月好多了。
吃完一碗燕窝粥,柳微容用手绢擦了擦嘴角,白莲给主子垫上靠枕,让她舒适的半倚在卧榻上。
陈嬷嬷例行性的给她诊脉,诊过脉后,就去厨房做吃食。
“白莲,小高子的事处理好了?”小高子就是个定时炸弹,她现在都窝在寝室里,没有再去院子走动,运动的话,都进空间。
“已经送去慎刑司了。”白莲轻声道。
“那就好!”柳微容半眯着双眸,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如今她不再去小厨房了,免得被别人的眼线发现。
又说了些话,就见杏儿满头大汗的进来,脸色满是掩饰不住的喜色,她双眼亮晶晶的瞅着柳微容,兴奋道。
“主子,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