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阿離的麻药才刚刚退去,人还迷迷糊糊着。
多年来一直跟在她身旁的手下,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为她销苹果,苹果皮没有端过,回旋地垂着,很是好看。
这病房却是昏暗着,并不明亮。
阿離的脚踝裸露在被单外,还包扎着白纱布,也不知道怎么了,她腹部和肩上的伤一样仍旧包扎着。
“離姐,醒了呀!”那男子一见她动了,连忙放下水果刀,倒了一杯水过来。
阿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想动,却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停止了动作。
男子却小心翼翼将她搀起来,靠在枕头上,水喂到了她嘴边,“離姐,麻药退后,还会有点疼,我问医生了,他说不碍事,这个小手术还是成功的。”
“留疤了吗?”阿離淡淡问道。
“不是很清楚,过几个月就看不出来了。”男子回答道。
阿離没说话,掀起被单,小心翼翼地缩起了脚,男子端着水无奈退到一旁。
她做了植皮手术,在脚踝上硬是换掉了一块皮,为了不留下明显可以察觉的伤疤,她甚至换掉了一大块好好的皮肤,让缝合的伤疤留在脚腕里。
“離姐,你别动,让医生来拆吧!”男子说着,连忙按下了手边的响铃。
阿離也真没敢自己动手去拆开那白纱布,淡淡道:“这两天,三少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听说一直跟这他身旁的管家突然脑充血而亡。”男子如实回答道。
“脑充血?怎么会这样?那管家我见过两回,还健朗着呢。”阿離说道。
“大伙都奇怪着你,这件事白泽少爷先发现了,他好像带了客人去,三少这两天都没有提管家的事情,估计会就此作罢了。”男子回答道。
“客人?白泽带了什么客人?”阿離狐疑着,除了那管家,白泽,三少还同什么人熟悉的吗?
“不知道,就只知道山道,有些阴阳怪气。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该给的钱,一分钱不会少你。”阿離冷冷说道。
“彼岸花,这种是开在阴间的花,一点儿都不吉祥。”医生还在废话。
一旁的男子走了过来,递来一张支票,冷冷道:“从此,闭上你的嘴巴,懂吗?”
医生接过支票看了一眼,这才乐呵呵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收拾一下,现在就走。”阿離低声。
“不多住一天?”男子蹙眉问道。
“不了,现在就走。”阿離却有些急。
男子满腹的不愿意,却不得不照做……
然后,就在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阿離的手机响了。
“喂,哪位。”她淡淡问道。
“来一趟忘忧山,管家的死白少有话问你。”对方说罢便挂了电话,根本不容阿離再多问什么。
“怎么了?”男子见阿離脸色骤变,连忙问道。
“没事,你继续去查那两孩子,我去趟山的,让我们去忘忧山山顶找我干爹!娃娃他们也在那里!”溪囊欣喜若狂,刚刚回来,就收到了消息。
兔子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一批杀手,只是,很快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了,空荡荡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走吧,我知道忘忧山在哪里,嘿嘿,原来是遇到我干爹了,难怪怎么都找不着他们,兔子,你一定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来的吧。”溪囊骄傲地边说着,边拉着兔子往外走。
“怎么找来的。”兔子淡淡问道。
“我放出消息了,我把天地史书在我们手上的消息放出去的!我就知道只要干爹在,只要他记得起一切,他一定会找来的,就是没想到这么快!兔子,我干爹变了吗?他还是原本的样子吧!找到我干娘了吗?我干娘最后一魂是不是也跟着我们穿越过来了呢?”溪囊一个劲的问,都没有注意到兔子脸上的冷漠。
“你说话呀!”溪囊急着。
“他没变,一点儿也没变,他的心还是那么冷。”兔子淡淡说道。
“什么意思?”溪囊不解。
“走吧,你见着他就知道了。”兔子叹息一声,甩开溪囊的走,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怎么了嘛!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溪囊不解,也懒得管这么多,还是一脸难掩的兴奋和紧张,身影一样是很快消失在黑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