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赤壁之战的总指挥
要谈“周瑜军团”这个话题必须先谈一下赤壁之战。赤壁之战也是一团雾水,关于仗是怎么打的在下不打算详细辨析,南飞只想先明确一下此战的总指挥以及影响。按照《三国志》的记述来看,《先主传》、《武帝纪》和《吴主传》是各说各话。
老曹的传里根本没提到周瑜;刘备的传则自始自终都是周瑜来帮刘备打曹操打南郡;到了孙权传,刘备和周瑜的关系似乎又是平行的了,但周瑜的名字又尽量少提,直到建安十四年(209),才终于写了一句:“瑜、仁相守岁余,所杀伤甚众。”相信经过前面众多烟雾,很多人看到这里脑袋已经晕了,到底谁是军团总指挥?单从以上三主传的记叙来看,貌似是刘备挂了总指挥。遗憾的是唯有《山阳公载记》里面记载一段刘备出场的火烧纪录。
好在《三国志》之后的正史《后汉书》作者范晔是个非常直率的人,有什么想法通通写出来,不避传主讳。在他笔下,我们得以一窥赤壁之战的真相:“曹操以舟师伐孙权,权将周瑜败之于乌林、赤壁”确实是简单明了,次要人物通通省略。周瑜是赤壁一战的总指挥,自然也是紧接着追击曹操到南郡的总指挥;而客军作战的刘备,打赤壁的时候是支队,打南郡的时候自然也是。
那么刘备在赤壁一战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南飞以为,他是名义上的统帅。正如其后,刘备南征四郡的时候先表刘琦为荆州刺史,这个时候名义上的联军统帅就是刘琦。刘备、刘琦的关系相信大家很容易相通。
由此我们可以先总结一下《三国志》的特点。在魏蜀吴三国集团里只有胜利者的传记,记载的才是真实的事实和真实的逻辑——当然不排除夸功成分;而在失败者传里面,则是挖空心思掩盖真相。陈寿在这些人的传记里面,用的是省略和放大传主的手段;不过事情往往是存在的,不能说没有。再来分析刘备表刘琦为荆州刺史这件事。当我们把这件事放在孙刘联军的基础上考虑,周瑜军团打着助刘琦收复荆州的旗号,是完全合理的政治策略:在大义上,这是帮助盟军收复故土,是报家卫土延续。只有运用这种圆滑的政治策略,才能勉强与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相抗衡。打仗必先正名,名不正则言不顺,“义”字旗是可以与“忠”字旗对垒的。所以说“周瑜助先主云云”,也不能说就是错误的——当然我们都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了解这一个规律之后,只要逆向分析,就可以判断一场战争中谁才是主角;而失败者极力隐瞒的事实,必然是赢家的获胜关键。为什么唐诗咏赤壁者多,却几乎没有一首提到刘备?真相是遮掩不住的,只会被遗忘。这一条规律南飞将在下文的考证中列举更多的史料以佐证。
那么,以南飞的思路推理到这里,有个问题必须回答:为什么《吴主传》要极力淡化周瑜的作用?南飞的回答是:孙权打一开始,就极力限制周瑜的权力,力图避免再次出现他刚即位时被多方钳制、大事做不了主的局面。(注7)虽然孙仲谋最终成功了,但是吴国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这个饱含悲剧色彩的“周瑜军团”之兴衰,是本文讨论的中心。但本文的主题并不在哪一个人,而是解析在下眼中的这一段历史,以及由此由此引发的种种感想。说到底,南飞也只是用自己的脑袋思考了一下陈寿展示给我们的历史而已。
在此给南飞所谓的“周瑜军团”下一个定义:以周瑜为领袖,经历赤壁、南郡两战自然形成的松散军团,其成员包括后来孙刘两国的精锐(名单见第十一章)。该军团众骨干的最大共同点是有志于争霸天下。其灵魂人物周公瑾在尚未表现出篡权野心时便突然死亡,该军团随之瓦解,分化为吴和蜀两大阵营。其原成员的命运也随之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发展。
赤壁一役,老曹损失惨重,荆徐两地同时出现兵力空虚,叛者四起。不过江东集团的反扑严重过了头,建安十三年末,孙权、张昭、周瑜三军齐出,总兵力接近二十万(注1)。周瑜军团乘胜追击,进逼南郡,战略目的自然是横切荆州,夺取上游控制权。张昭进击九江当途(注2),孙权围攻合肥,战略构思也很清楚:合、皖是徐州南线战略要冲,而当途在淮河南岸,孙权显然打算先夺淮南,立东吴于不败之地,然后徐图中原;这也是符合“守江必守淮”这条军谚。
然而这个举动无疑又是狂妄的,单凭吴越那点地盘,除非所向皆克,否则粮食根本经不起攻城战消耗。再加上,文聘凭借涢水据守江夏(注3),正如一把尖刀,威胁着东吴两个主攻方向的侧翼。结果可想而知:张昭战败,孙权攻合淝逾月不下,周瑜包围南郡也久攻不下。对于江东集团来说,眼看就到春种时间,再打不下来就会耽误农时。而曹军呢?淮南方面,张喜的援军已经赶来,曹操也已率主力从邺城出发开向樵郡(注4);荆北方向,乐进和文聘已经从各自的防地带兵前来解救南郡(注5),甚至李忠都大老远从汝南带兵赶过来(注6)。显然两路不能并举,形势到了必须下决断的时候。孙权的抉择是:自己撤回去,全力支持周瑜围攻南郡。
周瑜围攻南郡的时机其实并不算很好。错失夺取合肥的最佳时机且不说,赤壁一战虽然打破了“曹公天下无敌”的神话(注1),但是经历累月对战、士卒也已比较疲弊,所谓“赤壁战胜之威”未必能对战事产生多大帮助。曹仁之所以能固守江陵一年之久,正是在战争之初便抓住这点,初战扬威、挫掉了周瑜军团的锐气(注2);征南将军的神勇表现,势必大大鼓舞了南郡众将士的士气,坚定了曹军守住城池的决心。由于江陵乃荆州军实所在地,南郡一战不克,则注定会演变成一场持久战。但是,由于孙刘联军控制着汉江流域所有水师,所以直到建安二十四年,曹魏面对关羽水军依然只能干瞪眼。(注3)主动权一直捏在孙刘联军手上,而这一点是后来南郡争夺战联军赢得胜利的关键因素。
不过,就此时来看,围攻江陵也有很大的好处。这一年春天,孙权便攻入江夏,杀掉黄祖,江东集团已经控制了长江以南的江夏郡;而在此之前曹操甫得荆州便大败于赤壁,荆南的防卫根本没有时间重新部署;另外,由于赤壁前期刘璋请服、“始受征役,遣兵给军”,老曹打赤壁的时候自然把西线兵力都抽调过来了(注4)。正是乘虚直入之机。江陵南靠长江、位于荆州心脏地带,江陵一围,再取夷陵,有长江阻隔,则北军无法救援荆南四郡,而且此时还可以调用荆南四郡的钱粮“以充军实”。(注5)只要作战顺利,西线的粮食暂时还不成问题——以后再打南郡或许就没有这个好处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江东集团倾国出征,军粮问题更是首要解决的问题。从总指挥的角度来看,如果不能一举攻克江陵,先派一员大将拿下江南诸郡作前线基地,无疑是当务之急;同时,无论打不打下江陵,分水军溯汉江而上都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既可以保护主攻南郡部队的侧翼,又可以阻击敌援军。(注6)然后再派一将轻军掩袭夷陵,破曹仁犄角之援,阻江北之兵,成合围之势。从《周瑜传》来看,刘备集团的行动虽然完全没提到,但战事就是这样部署的。(注7)当然,这一切需要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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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是装做怕他,并且以为他还活着,那么他死了,我就要挥军掩杀啊,那么刘蜀集团即灭,我也就要退休了,就如钟会、邓艾;如果我不挥军掩杀呢,则失职必祸。空城计已经糗一次了,再多一次又如何?
哎,都说道这份上了,关于“六出祁山”埋藏了一千多年的秘密,今天我全部说了吧。
大家都知道,诸葛亮六出祁山都无功而返,他无功,那不就是我有功吗?那我为什么不追杀?小曹一定会问这个问题。这样不行啊,我于是每次都是给诸葛亮一点点甜头,目的是欺骗世人的眼光——你们可以看看,诸葛亮的每一次胜利,都是在退军中得到的,其实是我的一种策略:
他的北伐其实只有五次:
第一次:失去街亭,他失败了,我“中了”空城计,让他全身而退。
第二次:他受阻于郝昭的陈仓,退兵时候我让他斩了那个不中用的王双,换上自己的心腹。
第三次:我开始觉得他好烦,不想和他会面,就叫《八卦周刊》瞎说他造反,刘备那个笨儿子就打电话让他回去,我又假装中了他“退兵增灶”的疑兵之计,让他全身而退。
第四次:他们的士兵没饭吃,难以为继而撤兵(我心理想:这遭老头子烦不烦啊,比我女朋友还缠,看我拖死你!),我真的烦了,就给他点大的甜头,希望他不要再来,也好让他立功回去领多点粮食给那些可怜的士兵——我司马家将来还要收编他们去开拓东吴的市场。于是我送了张郃的人头给他——那个时候,整个曹魏集团对我牵制最大的是曹真,而曹真的势力中最有影响力的就是张郃。诸葛亮退军时,张郃说,诸葛亮谨慎,必然有埋伏,不可追,这家伙不说还好,一说我一肚子火,就强令他追击,正愁没借口封了曹真一派的口呢。我这颗借刀杀人、杀鸡儆猴的棋子,使得曹真旧部的不满迅速消沉下来,重新确立了我在魏军中的领导中心位置。
第五次:就是这次被“死孔明”吓跑。
阎王我都不怕,我怎么会怕他呢?如果我真和他过招,他在我眼中只是小儿科:五次攻打我都没得到一颗米饭,我刀舌子还从来没动过呢?!就说空城那次,如果我动了,呵呵,后果可想而知!
我是什么人物?蜀兵用“力”,我用“智”,蜀国用“战略”,我用“道”,诸葛亮使用一切“管理工具”,我则用“管理原理”,都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我和曹老板学功夫的时候,几十年都忍过去了,像诸葛亮这样小心眼的人,天天ot,小到士兵一针一线都过问,必然“过劳死”,我一个“拖”字诀就拖死他,怎么需要费一兵一卒呢!
诸位,天底下,什么叫韬光养晦,什么叫太极,什么叫玩转乾坤,什么叫至阴而阳,什么叫至柔而刚,什么叫枭雄奸雄,什么叫大道无形,你现在知道了吧?
不要执着于计较蝇头小利,不要计较于一时得失。
有句广告语说得好:“思想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曹操,刘备,孙权,五虎名将,天下英豪,因为浮躁,都只能成为我司马家一盘棋局里面的棋子。看看三国经理人排行榜?袁绍、吕布、关羽、周瑜……越浮躁、越张扬,越花哨、越追求名声、越是出位,越是不可一世的,越没有好下场。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城;不谋整田者,不足谋一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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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曾经曰过:早睡早起身体好。子又曰:锻炼身体,保卫祖国。郭嘉嘴里念念有词,却是心不在焉的做着早锻炼——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个两三年了吧——郭嘉想。
想当年自己为救一落水美眉,举身赴清池,结果自然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了。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想的,让自己魂穿到了这个没空调没冰箱没电脑的古代。
刚来的时候自己还是蛮高兴的。三十出头了很多年的单身剩男突然变成了不满二十的英俊少年,难免有些激动啊。再后来嘛,知道了现在正是鼎鼎有名的东汉末年、三国时期,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毕竟老罗yy的某演义大名如雷贯耳,而自己也不能愧对当年全古典文学系唯一男生的称号啊。
话说当初他是想考历史系的说,可惜一分压死一排人,十分就压死一大摞人,外加一个少年幼小、脆弱(……)的心灵啊!所以说这教育制度……不好意思扯远了,总之这一穿让他觉得突然之间就有了施展才华的舞台,在现代不能做的好多事在这乱世都能放手去做。然而……
用“然而”这个词就表示有不好的事发生。不好的事当然指的是他发现了老天爷的真面目,果断t就是个坏蛋!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名字叫郭嘉。神呐!难道自己就是个活不过四十岁的命?
好在郭嘉为人比较乐观,他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谋划。在自己印象中,历史上的郭嘉除了是个短命鬼之外,还是个号称“鬼才”的神级谋士啊!本来刘备那厮装腔作势的人入不了他的眼,但至少能在孙权、曹操中有个选择的,现在倒好,直接送给曹操了。也罢,顺其自然吧,反正曹操待郭嘉也不薄,郭嘉死了之后,老曹也是鼻涕眼泪一把流。
这年头英年早逝者,武将都是战场上受伤的,文臣都是病死的。也是,古代医术又不发达,难得有个神医华佗还被曹操犯白痴给砍了。郁闷+1,只能靠自己锻炼身体了。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今天什么风,把二位荀公子都给吹来了?”郭嘉边做着“全国第八套x学生广播体操郭嘉版”,边对着门口喊道。
只见门口两个文人打扮的男人,皆着青衣。二人眉宇之间有三分相似然气质浑然不同。一人一贯规整,冠正直,俨然是正人君子的模样,问郭嘉言,笑道:“听此话,奉孝是不希望我二人来了。”
哼,知道还敢来?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们一样没事做吗?我郭嘉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穷人,本着早晚会去投靠曹操赚大钱的思想,一直吃着郭嘉祖宗留下的老本过日子。郭嘉的列祖列宗啊,可别说我对不起你们,郭嘉世代寒门,我好歹也能混个侯当当。只可惜世人都不理解嘉,才落得个浪子之名啊。
“那里的话,二位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郭嘉心中吐槽百遍,从嘴里出来就成了狗腿到不能再狗腿的话加上虚伪到不能再虚伪的笑脸。
“奉孝,我们此番可是带了好酒来啊!”另一人见状,笑着走了过来。发高束,气质淡静从容,手提着一壶酒,在郭嘉面前晃来晃去的。
酒?郭嘉眼前一亮,一把抢过:“早说嘛,文若愣在那干嘛?快进来啊……话说公达兄,这么点就,还真不够喝的。”
此间二人,前者荀彧荀文若,后者荀攸荀公达。郭嘉的朋友不算多,但都不是无名之辈,这些年在颍川这人才库结交的,除了荀家二叔侄,就属辛家两兄弟、郭图、戏志才了。后面几位兄弟,都迫不及待的把自己买了出去,只剩下年纪最小不急的郭嘉和“货比三家”的荀家叔侄。
“话可不能这么说,酒不在多而在醇。这可是文若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我花了好大力气才为你抢来的。”荀攸笑着搭住了郭嘉的肩膀,荀彧撇撇嘴道:“你倒是借花献佛,我就得忍痛割爱。”
“少来!”郭嘉将二人迎入室内,没有摆茶,直接拿出几个酒杯,盘腿坐下:“你荀文若什么时候也喜欢喝酒了?你们俩就别演戏了。我看呐,像文若这种‘洁身自好’的君子,怕是永远难懂饮酒之乐了。来,公达,咱们喝!”
“奉孝,经你这么一说,我就不算是君子了?”荀攸“不满”的对郭嘉道:“这放浪形骸之名,奉孝一人背足可!”
“公达可不能这么说,敢问公达,何为君子?子曾经曰过,君子和而不同。咱们习惯把文若这种,称为正人君子,咱俩这种,通常被称为‘伪君子’。”郭嘉说罢,猛灌了口酒。
“得!”荀攸剑眉一挑:“可别把我跟你说成一类了。依我之见啊,文若是君子不假,某怎样都无所谓——总之不跟你一类,至于奉孝你嘛,这‘浪子’二字最适合不过了!”
一直对二人很无语的荀彧无奈笑笑:“你二人再论下去,这酒可就变味了。”
“就是!”荀攸正欲说话,却是郭嘉抢了先:“你骂我,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等你了解了我,就会直接出手打我的——后半句郭嘉没说出来。又对荀彧“暗送秋波”:“知我者非文若莫属!”
荀攸白了郭嘉一眼,荀彧又只能苦笑,道:“能做奉孝的知己是彧的荣幸,然奉孝虽年轻,却有不世之才,天下知奉孝者,断不会只有我一人。”
郭嘉摇了摇头,抿了口酒,道:“莫当我看不出你二人来意,一番定是在这颍川之地呆不下去,准备投一明主了。让我猜猜,莫不是冀州袁绍吧?”
二人笑而不语。
“shit!还真是啊!”郭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来“算无遗策”的基本要理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依奉孝观之,袁绍此人如何?”荀彧问。
“你二人之见呢?”郭嘉不答,反问道。
荀攸先答:“绍宽厚而得众心,今方乱世,投效袁绍一展才华,方不负攸之所学。”荀彧也赞同的说:“弱冠登朝,播名海内,忠义奋发,名重天下,实为可投之人。”
郭嘉想起了《三国志》里对袁绍的评价,摇头叹气道:“早问绍咸有威容、器观,知名当世。然绍外宽而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言而不能纳,难成大器!在他手下做谋士,岂不是自讨没趣?”
荀攸问:“奉孝怎奈如此了解袁绍?”
郭嘉懒得解释也没办法解释,直接无视荀攸:“山人自有妙法。”
荀彧微微皱眉,低声道:“放眼天下,朝廷有十常侍乱政,何进专权,此时某欲报效国家,不投袁绍,还能投他董卓不成?”
郭嘉摇头,喝酒,故作高深的样子。
荀攸挑眉:“看奉孝的样子,心中必定有了明主了,不知是何人?”
其实郭嘉只是在想荀彧所说的“报效国家”一事。如此乱世,汉庭早就奄奄一息甚至名存实亡了,荀彧又何必咬着汉室正统不方呢?但既然荀攸发了问,郭嘉自然得答——他说了六个字,聪明如荀攸,只觉得一个字都没听懂:“骠骑校尉,曹操。”
刚说出口,郭嘉就觉得好笑,现在的曹操,不过是一个无名的小人物罢了。
二人皆是一愣,苦思不得其解,问:“某不才,实在不识此人。”
“嘉也只是猜猜……猜猜而已!”郭嘉果断的转移话题:“不如我们来作个赌?”
“何赌?”荀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赌成性到谈不上,不过这荀攸也算是好赌、乐赌之人。“
郭嘉一笑:“你二人也不必急着投靠谁,早有人听闻君之名,要来颍川寻君了。“
“哦?此话何解?”荀彧也好奇的问。
“不出两月,何进便会派人来求公达出仕,公达只管去便是。至于今年举孝廉,定能为文若谋个官职,到时候袁绍会在请文若,是否佐之,公请自度。”郭嘉感慨万分,这三国志、演义神马的没白读啊!
郭嘉见二人又是一副不懂外加不信的表情,抚额道:“算了,天机不可泄露,嘉也不与你们多说了,若是到时候一语成真,你二人只需叫我一声‘天才’即可。”
“若是奉孝言错呢?”荀攸问。
郭嘉大笑道:“嘉既然与你二人赌,就没想过会输。”再倒酒,酒壶已然干了。
“奉孝好大口气!”郭嘉全当没听到,又自顾自的取来酒:“早说酒少了,也罢,看你们要输了的份上,请你们喝我私藏的酒了!”
“攸偏不信奉孝有此等诡算之能!”荀攸不客气的品尝郭嘉拿来的酒。
郭嘉半躺在坐榻上,举着酒杯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荀夫子,公达客!将进酒!杯莫停!”
郭嘉前世甚爱李太白的诗,五花马,千金裘,呼二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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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期,吴国雄踞江东,立国时间最长。吴国的基业,就是由少年才俊孙策开创的。
孙策,字伯符,吴郡富春(今浙江富阳)人,东汉熹平四年(175)出生在当地一豪门大族。孙策的父亲孙坚,字文台,早年做过县令。黄巾大起义爆发后,孙坚率“乡里少年”和招募的丁壮1000多人,跟着右中即将朱儁镇压起义军。由于作战有功,被提升为别部司马。后来,他又随车骑将军张温到凉州,进攻割据势力迈章、韩遂,回京后,拜为议郎。汉灵帝中平四年(187),孙坚被朝廷委任为长沙太守。他先后镇压了长抄、零陵、桂阳三郡的农民起义,被封为乌桓候。关东诸侯讨伐董卓时,孙坚也起兵北上,沿途征伐不断,实力渐增。他到鲁阳(今河南鲁山)会见袁术,袁术表奏地为破虏将军、豫州刺史。汉献帝初平三年(192),袁术与刘表争夺荆州时,孙坚为先锋,连败刘表的大将黄祖。在进围襄阳时,被黄祖的手下暗箭射死。
孙坚死时,孙策正在寿春(今安徽寿县),年龄只有十七八岁。他年少才俊,喜交结各方豪杰,胸怀复仇之志。汉献帝兴平元年(194)十二月,他前往江都(今江苏扬州),求教于江淮名士张紘,询问当时世务。他问张紘:
“方今汉祚中微,天下扰攘……先君
与袁氏共破董卓,功业未遂,卒为黄祖所害。策虽暗稚,窃有微志,欲从袁扬州求先君余兵,就舅氏于丹阳,收合流散,东据吴会,报仇雪耻,为朝廷外藩,君以为何如?”
张紘向他讲述对时局的意见:
“今君绍先侯之轨,有骁武之名,若投丹阳,收兵吴会,则荆、阳可一,仇敌可报。据长江,奋威德,诛除群秽,匡辅汉室,功业侔于桓、文,岂徒外藩而已栽?方今世乱多难,若功成事立,当与同好俱南济也。”
孙策接受张紘的意见,定下图取江东之计。兴平三年(195),孙坚旧部朱治见袁木政德不立,亦劝孙策取江东,创立基业。那时候,孙策的舅舅吴景进击樊能、张英,一年多也未攻克。孙策乘机向袁术献策:
“家有旧恩在东,愿助舅讨横江;横江拔,因投本上招募,可得3万兵,以佐明使君医济汉室。”
袁术对此非常感兴趣,使任命他为折冲校尉.率兵渡江。孙策统率其父旧部程普、黄盖、韩当。朱治、吕范等及士兵千人。马数十四东进。在寿春的宾客蒋钦、周泰、陈武等带领几百人也随策渡江,后周瑜也率兵迎接并动以资粮。到历阳(今江苏和县)时,已包罗部众五六千人。
孙策渡江后,在仅四年的时间里,驰骋疆场,东征西讨,次第削平江东割据势力,占有丹阳、吴郡、会稽、豫章、庐江、庐陵六郡,独霸江东,创建基业。其开国时间之迅速,大大超过曹操和刘备。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造时势。孙策之所以成功,首先在于其战略决策英明,“乱世务边”的决策充分显示了其远见卓识和勇决果断的过人之处。其次,孙策善于拢络人心,“善于用人,是以士民见者,莫不尽心,乐为致死”。再次是军纪严明,所至鸡犬菜茹,一无所犯,故民心向之。当然,孙策用兵,“猛锐神速,所向皆破,莫敢当其锋”,亦即他所具有的大将素质、卓越的指挥才能,也是个很大原因。他自渡江以来,攻必克,战必胜,人闻孙郎来,莫不望风而靡。袁木曾欣羡地感慨说:“我如果有孙郎这样的儿子,纵然死去,也没有什么可怨恨的了。”
孙策渡江开拓江东的次年,拓地日广,实力强盛,羽毛丰满,遂想脱离袁术而独立。他听到袁术在寿春欲称帝,遂与之绝交。建安二年(197)正月,袁术称帝后,孙策遂采取北结曹操以抗袁术的政策,与曹操结好,曹操表封他为骑都尉,袭乌植侯,领会稽太守。后曹操闻知孙策平定江南,深感忧虑,但因无力分兵与之争锋,便只好眼看着孙策“转战千里,尽有江东”而没有办法。曹操虽一再设法拉拢孙策,但孙策却不肯受他节制。
建安五年(200),曹操与袁绍在官渡对峙,后太空虚。孙策选择这个时机,确定了一个“阴袭许昌,迎汉帝”的计划。他部署好军队,临江待发。
闻讯后,曹操集团的谋上将领“众闻皆惧”。因为孙策骁勇善战,又有著名谋士周瑜辅佐,这对曹操是个极大的威胁。然而郭嘉却有不同看法,认为孙策不会构成很大威胁,料定孙策此举,难以成行。众人对此大惑不解。郭嘉解释并进而推测说:“孙策刚刚吞并江东,所诛者尽为才使。这些人手下都有一些敢死忠诚之士;他们一定会替他们的主人报仇。孙策为人浮躁而不警惕,纵使兵士众多,也如同独行旷野。如果遇到埋伏的刺客起而偷袭,孙策就只能一个人抵抗。在我看来,这个人必死于匹夫之手。”
众人听了郭嘉的预言,仍然心有疑虑。信的是他的分析很有道理,疑的是孙策是否真的“必死于匹夫之手”。但不久,这个似乎难以置信的预测,却为事实所证明。史载“策临江未济,果为许贡客所杀”。大家都对郭嘉的料事如神赞叹不已,深深为之折服。
原来,许贡担任吴郡太守时,曾上表汉帝,建议将孙策“召还京邑”,“若放于外必作世患”。孙策闻知大怒。遂率军南取钱塘(今浙江杭州附近),先使许责无法与会稽王朗构成联盟,以相抗拒;然后再移兵北上,一举攻占吴郡,并绞杀了许贡。许贡死后,有三个门客,常想寻找机会,为他们的主人报仇,但一直没有找着机会。孙策平时极爱打猪,常轻装简从,外出射猎。手下多次向他送谏勿随意外出。孙策虽然认为这些意见很有道理,但却又总是改不掉自己的习惯。《三国演义》描写道:
“一日,孙策引军会猎于丹徒之西山,赶超一大鹿,策纵马上山逐之。正赶之间,只见树林之内有三个人持枪带弓而立。策勒马问日:‘汝等何人?’答曰:‘乃韩当军士也。在此射鹿。’策方举辔欲行,一人拈枪望策左腿便刺。策大惊,急取佩剑从马上砍去,剑刃忽坠,止存剑把在手。一人早拈弓搭箭射来,正中孙策面颊。策就拔面上箭,取弓回射放箭之人,应弦而倒。那—人举枪向孙策乱搠,大叫曰:‘我等是许贡家客,特来为主人报仇!’策别无器械,只以弓拒之,且拒且走。二人死战不退。策身被数枪,马亦带伤。正危急之时,程普引数人至。孙策大叫:杀贼!程普引众齐上,将许贡家客砍为肉泥。看孙策时,血流满面,被伤至重,乃以刀割袍,裹其伤处,救回吴会养病。”
是夜,孙策因伤重而卒,年仅26岁,由其弟孙权袭领部众。孙策为郭嘉所言中,死在将袭许都之时,也许出于偶然。所以裴松之为《三国志》作注时说:“嘉料孙策轻佻,必死于匹夫之手,诚为明于见事。
然自非上智,无以知其死在何年也。今正以袭许年死,此盖事之偶合。”但是,他可以预测孙策“必死于匹夫之手”,则表明他对于各个政治军事集团有着深刻了解,对其意图能洞察秋毫,对其主要人物的性格特点也了如指掌。作为一个杰出的谋略家,郭嘉虽然身在曹营忙于军务,但对孙策统治下的江东各种势力的此消彼长和多种矛盾的发展趋势却是成竹在胸。尤为难得的是,他能够对极为准确地分析、判断能掌握的材料,从而得出异于寻常的精确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