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神女自出生以来就带着天地赋予的极强大的镇压鬼魂的能力,所以她被派到这里守护这座山。神界怕冤魂伤害到巫山神女,就在神女的府邸之外加了一层结界阻止外界冤魂在神女不注意的时候伤害到神女,不过结界有弊端,那就是冤魂在外面进不去,相对的人在里面也就出不来,但是想想,万一冤魂进入结界,人正好也在结界里,那么……连逃都没有机会了。
朱雀之前看到的巫山神女用幻术吓唬她的那一段,是巫山神女死时的瞬间记忆,她一开始是被苏家家主挖了心脏,但是并没有真的死,可是因为她马上就要死了,没有什么能镇住整个巫山的冤魂,所以冤魂竟然胆大的从深潭里跑出来,将巫山神女剥皮抽筋……而巫山神女并不知道,她一直以为那些都是苏家家主干的。
一开始月白也没有想到那么多,是在羽白和巫山神女说交换条件的时候,他看到那个执事的一双手,白皙,纤长,和女孩子的手一样,在灯光之下,他看的有些恍惚,在一瞬间,他看到执事突然变成了女的,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不对劲,实在太不是对劲了。
正好,巫山神女要发飙了,他就带着他们出去了。
在最后看向巫山神女的时候,月白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根据苏家的传说,猜测出神女是有着给人带来好运的巫山神女,但是似乎没有任何资料显示巫山神女是干什么的,又为什么来到人间,这太不科学了。神族不会轻易让神女来到人间,何况是一个地位不小的巫山神女。他甚至没怎么在意巫山神女镇压鬼魂的能力才是最要命的。
他根据巫山这个关键词搜过过资料,竟然也没有找到任何有意义的,太奇怪了。在神界也有一座巫山,因为这个巫山,直接转移了月白的注意力。
到后来,他猛地想起羽白跟他说的奇怪的壁画,隐隐的记起来和巫山有关的东西。
巫山又称少女魂葬之山。因为当年的事情太多凄惨恐怖,所以这件事被三界集体给藏了起来,别说网上搜不到,就算是各个家族都没有纸质文档,只有一些老的和怪物一样的老前辈们,才晓得那么一点点。月白小时候,正好听家里的老古董们说过一次,就是时间过得太久,他才记起来。
老一辈一直以为巫山离奇消失了,其实没有,它不过是换了个名字,在人间留了下来。神族的老妖怪发现了,就让神族神女来守山。神女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她来的这个位置这么危险。
校长一眼就认出这个是巫山,可见他也是一个老古董……
“你们被困在里面了?”
“鬼打墙,出不去!”羽白将从朱雀那里学来的新词汇说了出来,副校长听了又是一阵皱眉。
“校长,您知道怎么办吗?离巫山坍塌只有一会的时间了,我们再不出去,你连给s级的收尸的机会都没有!”月白在路上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羽白和朱雀了,羽白听到后将苏家上上下下的好几辈全部问候了一个遍。
“将你们周围事物的扫描图全部发过来。”副校长说,说完就打开自己的电脑,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羽白已经在一个迷宫里转悠了好些时间,转悠的都不耐烦了。这个迷宫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类型,就算红莲的火焰都烧不掉,是超脱于虚实之外的第三种物质构成的一样。
经过月白的说明,羽白自然记得在苏家别院外的结界是什么了,那种结界是有极限的,极限是二十五天,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外面没有雪,又出了太阳,那么大家完全可以在白天解除结界逃出去,但是似乎没有人知道正确的解开结界的方式,所以结界一直就这么撑着,二十五天一过,所有的女鬼们全部冲到院子里……
已经彻底放弃守护巫山的巫山神女,没有了守护的念头,那么也就没有守护的能力了。他会被恶鬼们第一个吃掉,然后其他人都不能幸免于难。那个一直在苏家的执事,也不是什么古楼幽灵,怕是幽灵早就给她吃掉了,她是一直潜伏在巫山神女府邸的恶鬼,苏家晚辈们一个个昏迷不醒,应该都是被她吃了魂魄,她是一个有灵智的恶鬼,知道故意借巫山神女报复苏家家主的时机来行动。
当时她会发出诡异的微笑,很可能是开心,开心有人把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给她厮杀,或者是开心她最好的食物——朱雀,回来了。
一个苏家,最后搞出这么多事。
苏家家主不仅害了巫山神女,也害了整个苏家,甚至连一些无辜的人都搀和进去了。
在苏家外面的守护结界会突然自动形成,多半是结界自己感应到了女鬼们可怕的恶意,不过这却方便了执事行动。
朱雀和羽白曾经去过的地方,就是祭坛遗址,那个将水隔开的结界不是真的用来隔开水的,而是防止留在祭坛的凶煞跑出去,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其实结界将整个祭坛都围了起来。而祭坛里面的凶煞为什么在朱雀出现的时候,一直没有出来,也没有对朱雀和羽白下手,那是因为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朱雀是一个她绝对惹不起的存在,她比当初杀死她的巫师还要可怕。所以她只能在甬道里戏弄她,而不敢对她出手。
接着,红莲的火焰烧了结界,放出了最厉害的凶煞,将整个迦南山,或者巫山全部摧毁……迦南山外部也有结界,凶煞只能毁掉迦南山内的一切,山外的却不行,不过现在他们几个也在山内,凶煞不敢伤他们,不表示灵智低下的其他女鬼不敢啊。
已经说不清是谁的错了,反正现在已经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大家也只能将错就错。
“现在你们按我的指示来做,你们下山的路线我已经发给你们了,等会自己下载一下。”副校长说,“这个迷宫阵破解很简单,你们把眼睛闭上,红莲你对着四周喷一圈的火。”校长道:“这只是一个视觉欺骗,你们一直看着,就会看到假象,把眼睛闭上一会,然后破坏这里的布置,就能看到不一样的,真实的样子。”
红莲将周围全烧了之后,副校长说差不多了,大家才睁开眼,果然是视觉欺骗,但是虽然看清楚周围环境了,可是依旧不乐观啊,谁能告诉他们,又走到废弃的公路这边了?在这个破公路这里,不仅是巫山神女害过人,还有原本惨死的女孩鬼魂也在害人啊。
羽白看着朱雀,想着以前抢朱雀零食的时候,朱雀说得,做鬼都不放过他,顿时觉得很可怕……女孩子变成鬼,每一个都很可怕。
“怎么……又到这里了?”朱雀说。
“不用担心,这里什么都没有。”副校长安慰着他们,如果告诉他们,他们背后就是一个凶煞,这群孩子还不得抱团哭……“你们继续按照我的指示,不要走公路,朝着东边的那棵松树飞过去,把屏幕打亮一点,要看不清你们周围环境了!”校长懒洋洋地说着。
羽白将屏幕打亮之后才星期来,为什么要提高屏幕亮度?看不见那不是摄像头的问题,把设为夜景环境不就行了嘛?
再屏幕亮起来之后,副校长的影像正好可以让凶煞看到。
“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们的,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巫山吗?这还难不倒我。下面你们沿着东方飞就行了,等会我在继续给你们提示。”
凶煞看到副校长之后,就一直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她对副校长记忆太深刻了,当初就是他一个人把巫山差点给搞没了。巫山的女鬼们几乎什么都不怕,但是一提到当初的夜叉,那保证一个个和乖孙子一样,副校长不让动,那是怎么都不会动的。
副校长的手段残忍,是朱雀他们无法想象的。巫山神女洞里的美人鱼灯,可都是副校长自己亲手做出来的,用自己同族的尸体做的。
刚刚,凶煞确定羽白他们说的副校长,也就是夜叉,是看着她,警告她的。
这几个人,她动不得。
凶煞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后,也就随着朱雀他们去了,还好心的将拦着他们下山的阻碍全部撤掉,她可不想招惹夜叉。
按照副校长的指示,朱雀一行人迅速下了山,才出迦南山范围,就看到许许多多的人围在山脚看着什么,他们回头一看,傻了眼,山顶上起火了……
这火不知道是谁放的?
可以想象,在结界破裂之后,所有的女鬼必然将全部集中到苏家别院,因为那里有丰盛的宵夜,也就意味着没有人能活下来。
对付这些女鬼,简单又有效的方法就是放火,可是苏家别院那到处都是雪,火怎么烧得起来,除非是魔法火焰,连雪都能烧掉。
是谁放的火呢?这个朱雀他们无从得知了,只知道苏家彻底毁了。巫山神女最后也没有好果子吃,所有想害人的人都死了,甚至连无辜的人都死了。朱雀身上的诅咒也全部都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是他们三个第一次一起执行任务,执行的结果就是毁了人界一个大家族。
他们是从山上下来的,所以他们一下来就被很多人围住,问他们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甚至有不少人怀疑这个是他们几个做的。
羽白和月白对此一概不作回答,而是连校规都不顾,直接瞬移走了,朱雀在诅咒消失的时候,晕了过去,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她找医生。
羽白和月白是在三界中十分出名的人,所以他们一出现就有人认出了他们。双a加s组合在苏家执行任务,这早就公开,所以他们一出现,自然大家也就直接联系到苏家火灾之事。
作为事件知情人,月白被请去协助调查,而羽白则留在医院陪着朱雀,朱雀作为医院的常客,又在医院住下了。
月白心里十分的烦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烦,也懒得和调查人员说太多,直接把所有真相全部告诉了调查人员,连着各种证据和各种视频一并给了他们。
苏家这件事,如果由着月白来处理,那么月白还得麻烦好一阵,但是调查局存心要插手,这让月白乐呵了,有人愿意接苏家这个大麻烦,他何乐而不为?
月白好心的提醒调查局,这时候千万不要派人上山,首先不说道路不通,谁知道山上还有没有女鬼啊。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月白也发了一回善心。调查局将所有的事情通过月白了解了之后,又看看文件和视频,顿时头大了。
关于外界传言,伊利亚学生在执行任务期间,肆意放火烧了苏家别院,害死别院一百六十八个人之事,羽白朱雀和月白都没有给出解释。苏家幸存的人员一直在朱雀入住的医院门口叫嚣,说着让伊利亚还他们家主性命。最后由政府将他们以扰乱治安的名义被驱逐出去。
同一时间,调查局在网上放出苏家别院全体人员,包括苏家家主在内的苏家大部分高层人员全体遇难,无一人幸免的消息,苏家所有产业都受到致命打击,股票在一夜之内暴跌。从此人族三大家族中的苏家不复存在。
校长和副校长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笑了起来,这还没等他们动手,苏家就毁掉了。朱雀果然是一个高级黑,以后看谁不爽就派朱雀到谁那里去。很久之后朱雀听到这话,就一直呆在学校不出去,直接黑学校……
最后由政府出面,下令封山。连着副校长都被牵连的从学校出来了,由他亲自带人上山,将一种冤鬼全部封印。月白和羽白都不知道副校长是怎么做到的直接进行空间转移,后来在想,可能是因为副校长的实力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程度,就算有元素混乱,也影响不到他。
多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