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嫣听了文玉一番说词,陷入了沉思。
她也并非非高门大户不嫁,生在伯府,见惯了父亲、伯父妻妾成群,自是不想重蹈伯母和母亲的覆辙,若是这辈子真能找一个对自己真心以待,只守着自己一人,哪怕日子清苦点又有何妨!
“不过,这亲事可是两家的事情,你父亲有意,可有问问吴家的意思,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确定自己的心意。是不是愿意不论贫穷、富贵都愿与这人共度一生,不怨不悔,若是愿意,我倒不介意帮你打听下下吴先生的意思。”文玉也想帮自己这两个朋友一把,主动道。
“可否容我再好好想想。”陆如嫣思考了半天,不好意思地对文玉道。
“当然,这是一辈子的事,是应该想清楚才对。等你想清楚了再来给我回话。”文玉倒也没有逼迫陆如嫣,毕竟这种事总要两情相悦才好。
陆如嫣愁眉苦脸而来,满腹心事而去。
中午,李辰景回府陪文主用午膳,听说陆如嫣来了府里,顺嘴问了一下她来做什么。
觉得李辰景不是那等嘴碎之人,文玉就将陆如嫣的来意如实说了。
李辰景听后,笑道:“没想到吴凤起这把年纪,竟也成了香悖悖了,这么多高门大户的都想将女儿嫁给他。”
听话听音,文玉眉毛挑了挑,问道:“除了陆家,还有哪家想将女儿嫁给他?”
“这是吴凤起自己的事情,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你现在要操心的除了你肚子里这个,就是我了,其他人,你还是省省心吧!”李辰景对于吴凤起曾跟文玉走的近一事,一直有些耿耿于怀,尤其听到自家老婆对吴凤起的亲事这么上心,心里总是不舒坦。
“我什么时候关心了,只是听你提到,顺口一问而已。还不是因为陆家也有些意,若是如嫣能与吴先生结成佳偶、百年好合,那才是是好不过了。”文玉哪会不知道李辰景的心思,也不拆穿他,可也不能承认他的指证就是了。
“吴家、郑家、戚家,几个世家都有适龄的女儿要说亲,几家都同时看中了吴凤起,不过这几家,有的是因为女儿患有暗疾,不好找婆家,有的是要为庶女求婿,尽管原因不同,但目的都是看中了吴凤起的人,不过严格说来,那几家的条件都不如陆府。”李辰景难得八卦一回。
“看不出来,吴先生竟竟变得如此炙手可热了。”文玉笑道。
“还不是因了沈星弦的案子,让吴凤起名声大震,加上又升了官,又没有妻室。对了,你知道吗,因了沈星弦一案,老五倒了大霉了。”吴凤起的事说了一半,李辰景将话又转到了秦王身上。
“秦王怎会倒大霉,难不成他也跟当年的案子有关?”文玉疑惑道。
“怎么会,他那时才多大,哪有这本事,是吴凤起在瞳峪查案时,老五曾派手下去干扰他查案,才得的如今这模样。不管怎么说安国公府也是秦王妃的娘家,也是秦王的重要支持者,若是安国公府倒了,他也就失了一大臂膀。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陌舍,只要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