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彩燕先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北冥玉,说道:“首先要恭喜我们的北冥大人当上爹了。”
“爹?”北冥玉好奇的看着看着北堂彩燕,好奇地问道。
北堂彩燕没好气的看着北冥玉,白了一眼说道:“还不是你那位雪洵嘛!她回到骸骨城之后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且怀的还是龙凤双胞胎。”
“真的啊?!”北冥玉没想到会听到这个消息。
“我还会骗你吗?哼!不过你的那位雪洵小情人可就惨了,圣骨教的教众知道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就剥夺了雪洵的圣女身份,还说要处死她呢。不过好在她是唯一一位大巫继承人,所以现在教众们还不敢放肆,但是以后就难说了。”
“那还等什么呀!我们快点起程去骸骨城吧。”
一直沉默的千面先生这会儿走到了北冥玉身边提醒道:“可是北冥,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先要把交趾国打下来。交趾国的地理位置特殊,是兵家必争之地,魏国皇帝也想要,所以我们必须快一点把交趾国拿下来,这样才可以取得先机。”
北冥玉也觉得千面先生的话说的有道理,但是他也不能放下雪洵和自己的孩子不管,谁知道打一个交趾国需要耗费多长的时间,万一在这个期间雪洵和自己的孩子再发生点什么意外自己可就是会后悔死的。
在仔细的权衡了一下之后,北冥玉抬起头看着千面先生说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两件事情都要办,交趾国必须是我北冥玉的,雪洵也必须到我身边,还有哦我的两个孩子。”
“咳咳!”就在这个时候,北堂拜月发话了,“北冥将军,其实从你拿到麒麟追星剑的那一刻我们南蛮之地就隶属你北冥玉的麾下了。所以你大可以用我们南蛮之地的兵马。”
听北堂拜月这么一说,北冥玉自然是十分开心,连忙点头说道:“好!那我北冥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转过身对着岳青冥说道:“青冥,我会飞鸽传书给大娃和二娃,你们三个马上赶往骸骨城,想办法混进圣骨教,我需要你们定住圣骨教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行动,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嘛?”
“明白!”
“大长老,我需要你找一些军队驻守在骸骨城外,一旦城内有什么变化我需要他们协助我的人救出雪洵和我的两个孩子。”
“谨遵北冥将军的命令!”
“那好!收拾军队,我们明日启程,进军,交趾国!”
。。。。。。。。。
由于行军的打算以及路程的遥远,等到北冥玉的军队到达交趾国边境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不知道从多久起,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田野从它宽阔的胸膛里透过来一缕悠悠的气息,斜坡上和坝子上有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四下里的树木和庄稼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
露水回来了,在清晨和傍晚润湿了田埂,悄悄地挂上田间。露岚也来到了坝子上,静静地浮着,不再回到山谷里去。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不再痛炙人的脊梁,变得宽怀、清澄,仿佛它终于乏力了,不能蒸融田野了,也就和田野和解了似的。
这一切都预示着秋天的到来。
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虽然寒霜降临,可青松爷爷还穿着碧绿碧绿的长袍,显得更加苍翠。花园里,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胜收。柿子树上的叶子全都落了,可黄澄澄的柿子还挂在指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橘黄灯笼,红通通的海棠把树枝都压。
九月一到,就有了秋意,秋意在一个多雾的黎明溜来,到了炎热的下午便不见踪影。它踮起脚尖掠过树顶,染红几片叶子,然后乘着一簇飞掠过山谷离开。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秋天,那永远是蓝湛湛的天空,会突然翻脸而露出险恶的颜色,热带台风夹着密云暴雨,洪水潜流着,复苏的草原又泛点苍苍的颜色。然而,台风暴雨一闪而过,强烈的气流依然抖动着耀眼的波光。这时,只有北来的候鸟知道这张温暖的床眠,那飞翔的天鹅、鸿雁和野鸭,就像一片阴深的云朵,使这儿显得更苍郁了。
秋天,叶子一片片落下,带着一丝丝的遗憾,投向大地母亲的怀抱.她们跳跃着,旋转着,轻舞飞扬着,翩然落下.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
秋雨打着北冥玉和他的士兵们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
经过了长时间的路程,北冥玉的士兵们和马匹都累了,所以北冥玉决定好好休整几日。
。。。。。。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沉寂数日的北冥玉军队终于出动了。
中央步军五万,两翼骑兵加起来五万,总共十万红色大军,便如秋色中的枫林,火红火红。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交趾国边境城池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北冥玉的军队大体相同。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北冥玉的军队持阔身长剑,交趾国的军队则弯月战刀,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骤然之间,交趾国的军队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北冥玉的军队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
“杀!”“杀!”“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两支战国最为强大的铁军,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雒城,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交趾”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北冥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荆州兵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川兵蜂拥持刃迎上,寡难敌众。
“格老子,滚下去!”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这次雒城战役,也似乎成了北冥玉军队进攻交趾国边境的最艰难之战。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