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己经是第七天了,这选秀女的事情还要往后拖么?各位大人们可是都忍不住了。”德喜问的小心翼翼。
皇后娘娘不在景怡宫,皇上倒是跑来了,没事儿就坐在娘娘常坐的软榻上,看着娘娘走时没绣完的婴儿肚兜儿,看一眼叹一声,却偏偏自己还没发觉。
“拖着,皇后不在,怎么选?”又叹一声,心里气死这个一根筋的笨丫头,他的心,她到现在还看不明白么?若是真要选秀女,背着她又有何用,她还不是迟早要知道?
想起今天早朝上那些个老家伙个个一脸猴急相,巴不得自己家的女孩能得了他的宠幸,一句一句挤兑着他,他心里就更烦。
虽然当时用一句:“皇后不在,不能开选秀女,这是祖上的规矩。”给堵了回去,可这话能堵几天?
而且,他什么时候在乎过祖上的规矩了?若真在乎,苏暮颜现在坟上的草都该一人高了,还容得下她在这里跟他使小性?
门外摇摇晃晃晃进来一个影子,半真半假的要下跪行礼,萧南予手一抬:“行了行了,你就别装了。”
沐靖远嘿嘿笑着站起身,看到德喜还在旁边,正了面色道:“启禀皇上,微臣请皇上驾临微臣府上,有重要事情禀报。”
“什么事儿在这不能说?”萧南予皱皱眉头。
“不能。”沐靖远说的一脸严肃。
眨了眨细长的眸子,狐疑的看了一眼沐靖远,对着德喜说道:“谁要是知道我出宫,仔细你的脑袋。”
德喜缩了缩脖子,感觉脑后头凉嗖嗖的。
入夜,一群大男人醉的七倒八歪的,萧南予眯缝着一双醉眼,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酒杯:“沐靖远,这就是你给朕说的重要事情?”
“得了吧你。”劈手抢过萧南予手上的酒杯倒进嘴里,沐靖远衣襟半敞着,露出一点褐金色结实的胸膛:“到了我地盘儿上还朕朕朕的,你信不信我纠集着亦儒和清风揍你一顿。”
“好啊。”萧南予丝毫不在意沐靖远话中的不敬,向后仰靠在凉亭的栏杆上:“打一架,也好,不过我最近正心烦,可不打算手下留情!”
“就是,打一架也好!”欧阳清风闷着声音附和,别看这里面他的年纪最小,但若论酒量,却绝对是众人中的第一,此时他面前己经小山似的摆了十好几个坛子,这才终于有了一点醉意。
“啧啧啧,我差点忘了,这还有一个郁闷着的呐,亦儒,快去安慰安慰他,用你那玉一般洁白的身体……”
“去你的!”陆亦儒飞起一脚,毫不客气的踢过去。
“唉,我说……”沐靖远蹭到萧南予身边,伸手搂住他:“你们俩这别扭,到底还要闹多久啊?我每天站在朝堂上跟站在冰窟窿里一样,我要是哪天请个病假什么的,你可一定得准啊。”
“做梦!”萧南予横沐靖远一眼:“你不就想带着灵儿去一趟九龙瀑么?我的事儿一天没完,你就一天别想去。”
“小人!十足十的小人!”沐靖远一把推开萧南予,走过去又拎起一坛子酒拍开,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看着萧南予说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木?来来回回的不就那么点子事儿?说清楚了不就好了。”
“她不回宫,我怎么说?”
“就是。”欧阳清风又闷着声音附和了一句,他现在快变成萧南予的应声虫了。
“她不回宫,你就不能去找她?”沐靖远说的理所当然。
“什么?”萧南予抬起半个身子,瞪着沐靖远。
“女人使个小性回娘家,其实自己个儿的心里也难受着呢,就昐着丈夫去接她,你要是不去接她,她怎么拉得下那个脸,自己跑回来?”沐靖远说的头头是道。
“朕堂堂一国之君,去老丈人家接老婆?”萧南予瞪着一好看的眼睛,自己说了,自己都想像不出那画面得什么样儿。
“我呸他的一国之君。”沐靖远夸张的说道:“夫妻两个之间,哪有什么君君臣臣的,有君也不过是个夫君,我就是我家灵儿的君。她要是回娘家了啊,我就是死皮赖脸,也得把她给磨回来才行。”
“南予啊,别说做兄弟的糗你。”沐靖远又靠上去,在萧南予耳边喷着酒气小小声说道:“若论治国,我比不过你,可若论治家,你还真比不过我。女人嘛,不就是那么一点小心思,怕你变心,怕你娶小,你就温言软语的给个承诺,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你低头的时候,除了你家娘子,谁会知道?”
萧南予翻翻眼睛,竟然像是动了心的样子。
“听兄弟的没错,和娘子服个软做个低怕什么?出了卧房照样是明君一个好汉一条。”
欧阳清风支愣着耳朵,拼命听,却什么也听不着,看来是沐靖远这厮也知道有些话儿童不宜,不想过早教给欧阳清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