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乐乐忽然就不反抗了。
她居然动了动舌头,回应了他的吻。
再以往,不管温雅用什么样子的方法,她都是如同死鱼一样。
现在,她居然回吻了。
温雅感觉全身上下如同被电击过一样。
他又片刻的不解,这个女人,究竟是想要玩什么样的花招?
猜疑,让他瞬间没有了兴致。他放开了她:“我原本以为你会一直如同一根木头。”
“怎么样?我学得不错吧温雅。”封乐乐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温雅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下腹处一股暖流升起。面对这样的他,一向以自己自制力为傲的温雅居然控制不了自己。
“很不错!下一次,可以换你主动来。”
许是气氛太过的粉红,或者温雅无法适应这样的封乐乐,总之,他一挥黑色的袖子,身体轻巧的飞起“你交给凌叶的东西很不错。看不出来。”
“多谢夸奖,小女子一定再继续努力,早点完成任务,和你这恶魔划清界限。”
空气中没有了那冰冷摄人的恶魔气息,封乐乐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天空中的桃花仿佛一下子下成了雨,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桃花瓣盖在了她的脸上,裙上。
她心中升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她恶心自己刚刚居然回吻了这个恶魔。她好恨,好恨。
太阳慢慢的下了山,封乐乐从地上站了起来,抖落了身上的桃花瓣,她迈出步子。
……
夜色越来越深沉。
葬情湖旁,皇甫战的脸色也越来越糟糕。四周都是忙碌的众人,却静悄悄的,除了打捞的声音,连呼吸声都被人们刻意的压低。毕竟,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面前惹他不高兴。
皇甫战死死的将绢帕拽在手中。封乐乐的亲笔,十一个血字,这每一个字都足够在他的心上深深的划伤一刀。
湖中一个穿着青布衣服的年轻人忽然脸色一白:“摸……摸到了…”
“捞起来啊……”苏语对着那个侍卫大声的吼到。
“不许你们碰她!”皇甫战冷声喝到。
他走进了湖水中,湖水讲他白色的衣袍打湿,他走得好慢。不想要过去知道结果。
青衣侍卫在湖水中央,一动也不敢动。
半柱香的时间,皇甫战终于走了过去,将自个儿的手伸进了水里。
他的手此刻已经触摸到了冰冷的身体。紧接着他将那尸体给抱了出来。
他手不住的颤抖。
尸体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可是,他却断定这个女人就是封乐乐。
他就站在水中央,手抚摸着尸体右手上的那碧玉的镯子。
“乐乐,永远不要将它取下来。”
“哪怕我死了,我依然会将它带在手上,因为这是你给我的爱。”
“因为……这是你给我的……爱。”封乐乐哽咽的呢喃着。
此刻的她,站在待春归最高的阁楼之上。光影迷离,风吹得她的裙摆在流光之下盛开如花。
高大的木棉树上,一朵一朵的木棉花被风吹落下来,她伸手接住了一朵。
“乐乐……”她的耳旁仿佛响起皇甫战悲哀的喊声。
她把木棉花放在鼻尖嗅了嗅,却没有闻到任何的香味。
她握着木棉花的手一松……
“我爱你!师父……我爱你……爱你……”她抱膝蹲在了地上,头埋在膝盖上。
木棉花从房过的话,如果丞相大人非要我摘下这面纱的话,那么大人一定得娶了我才行。”
封乐乐将手搭在皇甫战的身上,身体向着皇甫战的怀里面靠了过去。
皇甫战看着她,看着她烟行媚世的眼神:“既然姑娘不方便,那就是在下冒昧了。在下先告辞了。”他推开了她,落荒而逃。
皇甫战觉得,那不是封乐乐,封乐乐不会有这样的眼神。不会像这样对他。
……
天字一号房里,封乐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可以画得妖娆的眉眼,看着这一身可以暴露的衣衫,耻辱之感涌上心头。
温雅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不由分说的,冰冷的唇吻在了封乐乐的唇上。
接着,他抱着她,将她按在了梳妆台上:“刚刚的样子很魅惑,对着我做出来。”
封乐乐眼神向上一挑:“主人既然有吩咐,乐乐从命就是。”
她要活下去,在温雅的手上活下去。
他再一次的占有了她。
她忽然笑了,主动的抱住了温雅的腰。她主动的动了。
温雅却是愣住了:“你……”
“你喜欢这样吗?”她脸上的面纱已经脱落了下来,笑起来的时候,如同奈何桥边盛开的两生花一样的神秘蛊惑。
温雅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在一次一次的征战之中,将她狠狠的掠夺。
封乐乐脸上的笑容,慢慢放大。
她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甩了甩:“温雅,你不是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的吗?现在,告诉我。”
她不再恐惧他。
温雅抓着她的手,放进嘴里咬了咬:“太子太傅王大人,不久就会到待春归来,我要你不着痕迹的,杀了他。”他将一个药瓶子放进了封乐乐的手里。
“这样简单的事情,你随便派个人去不就行了?何故让我来?”
“王大人树敌无数,府上守卫森严,不管是在府上,还是在外面,都会看有没有毒。”温雅松开了她的手。
封乐乐眼睛微微一闭:“我明白了。”
“你只需要将这药让他吃下,只要他吃下了,那么他就必死无疑,当然,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你的头上。”
待春归,乐乐阁。
封乐乐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凌姑姑待她极好,她拥有绝对的自由,和最好的待遇,如果不是作为一颗棋子在这里生存,她或许会爱上这里。
乐乐阁一出来就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面有一颗梧桐树长得格外的好,听凌叶姑姑说,这梧桐树大概有五十年了吧。
封乐乐站在梧桐树底之下,袖子里赫然间飞出了白色的绸缎,绸缎缠绕在树上,她凌空而起,落在了一颗树的枝干之上。
她坐在树上,直接可以看到待春归院子外面的情况。
待春归之外,女人们将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作为焦点的中心,正是那霸气张扬的太傅。
封乐乐笑了笑:“人人都说红颜祸水,我看这蓝颜依旧是祸水。”
太傅到了待春归之后,直接来到了封乐乐所处的院子。
“你怎么跑到树上去了?”太傅一走来,便发现了坐在树上的封乐乐。
封乐乐朝着太傅挥了挥手:“你上来,上来看看!”
她的一双眼睛充满了灵气,此刻正毫不畏惧的看着的他这个我,那双眼睛里面也没有外面那些女人的崇拜之情。
太傅的嘴角扬起爽朗的微笑,足尖一点,便落在了封乐乐所在的位置:“我倒是要看看,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封乐乐转过头:“这梧桐树生得高,我们坐在这最高处,可以将下面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楚,可以看到众生百态。”
“你一个女人,谈什么众生百态。”太傅询问道。
封乐乐笑了笑:“女人就不能够看了。”
“对了,太傅是来还你钗子的。不知道你的钗子到底值多少钱,这个应该能够赔偿得了。”太傅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根通体碧绿的钗子递到了封乐乐的手里。
封乐乐握着钗子看了看:“赔偿得了。”
她从树干之上一跃而下,身姿轻快的落在了地上。
太傅桃花的眼一凝,一股被欺骗了的感觉油然而身,他飞身落下:“苏姑娘,你明明会功夫,昨天你明明就可以躲开。”
封乐乐转头看着他,手一扬。
“啪!”一个耳光落在了太傅的脸上。
太傅捂住脸,一双桃花的眼睛快要喷火了:“你干什么?”
封乐乐娇柔一笑:“小女子是在告诉太傅,情况忽然,就算是功夫再高,也来不及做准备。”
“你……”太傅捂着脸,头微微的偏了偏,气得不行。
“你……好……你就不怕太傅摘了你的脑袋?!”太傅指着封乐乐的鼻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