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爷,最近好吗?”
浅夕也客套的问道。
“恩,还是老样子。”
龙墨一开口,两人竟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墨一,你认识我四妹?”
一旁的云知棋终于看不下去了,她皱眉开口,看向浅夕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警惕。
“恩。”
龙墨一点了点头,却没有想要解释认识的原因和经过以及交情,而云知棋想要听的显然不是这个。
可是龙墨一不说,她自是不会在咄咄逼问,只是看着浅夕的目光又寒了几分。
“四妹,别扭闹够了就回家,大娘还有爹爹都在等你回去。”
云知棋摆出姐姐的姿态教育浅夕说道。
浅夕摸着小白虎身上的毛,软软的滑滑的真舒服。
“家?二姐,你刚回来,可能还不了解状况,怎么你的三妹妹没跟你说吗?”
浅夕笑的异常甜美,可那笑却是不达眼底,目光却冷冷的看向云知画,她娇弱的往龙瑾瑜怀里一缩。
浅夕哼笑一声,娇柔做作的白莲花。
“你既然叫我一声二姐,那就还当我是你的姐姐,听二姐的话,别闹了,回家。”
云知棋说道。
浅夕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叫你一声二姐,是礼貌,你还真当自己是我二姐啊,笑话。”
浅夕的语气是无比的嘲讽,她看一眼云家人都恶心到不行,哪里愿与她们在这里浪费这个时间。
“住嘴。”
云知棋呵斥一声,恨不得打烂浅夕的嘴,这么多人眼前,云浅夕说话竟然没有给她留一分一毫的颜面。
“你若不当自己是云家四小姐,敢这般跟我说话?我若不当你是我的四妹,会允许你这般狂妄的侮辱我?”
云知棋眉目骤冷,冷冷的看着浅夕。
因为两人的谈话,加上云知棋刚才直接道破了浅夕的真实身份,让周围看客的群众当即就八卦开了。
“原来真是云家四小姐啊。”
“离她远点,她不是心狠手辣的很吗?”
“她刚才救了小白虎呢,跟传闻有些不一样啊。”
“我最近听说,她是玉山童姥的徒弟呢,医术了不得。”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很大,重点的内容都能听的清楚,他们看向浅夕的目光有害怕,疑惑,打量,厌恶……各种各样的。
浅夕眉眼冷凝,她冷冷的看向云知棋,“云家四小姐这身份我还真就不稀罕,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都已经是抬举你了,你还嫌我侮辱你?云知棋,你在我眼中连盘菜都不如。”
“住口。”
云知棋已经从云知画那里听到许多关于这个四妹的消息,可是却没想到这个四妹改变的这么大,变的这么陌生,不在是那个总是默默忍受却又喜欢讨好她们的白痴了。
所以,她愤怒之下是震惊。
“四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二姐说话?”
这时候,云知画眼眶含泪,一副伤心的不得了的样子弱弱开口。
浅夕的眼睛狠狠一眯,戾气之光一闪而过,目光冷冽的盯着云知画,“不要在喊我四妹,我有多讨厌你,你不知道吗?也别在我面前扮圣洁的白莲花,我看着恶心。”
浅夕的话说的毫不留情,丝毫没有给云知画与云知棋留任何的颜面。
“云浅夕。”
云知棋怒呵她的名字,双手握紧,是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没有抽出鞭子捆向浅夕。
“呵……!”
浅夕冷笑一声,扫了一眼她,然后开口,“这就恼羞成怒了?你们做过的那些丑事我都没有给你们一一抖出来呢,在我面前装什么?我告诉你们,以后看到我最好绕路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呢?”
龙瑾瑜这时候开口了,他脸上挂着温润的笑,盯着浅夕。
浅夕挑眉,冷哼,“怎么又要为你的女人出头啊?”
龙瑾瑜向前走了一步,他觉得今日的云浅夕有些不一样,依旧是伶牙俐齿的毒舌,可是眉眼间的自信似乎更多了一些。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云小姐,你口中的所谓的‘丑事’是什么,在盛京国都,一点消息也会飞速的传开,你这样说会让很多人信以为真,从而怀疑知画与知棋的人品,所以你不妨把话说开,也让大家心里清楚,你是否是在恶意伤人。”
龙瑾瑜不愧是云知画的男人,这话说的好啊,她名声这么坏,就算说出这云知画跟云知棋心思狠毒,也没人会相信她的,更何况她也没有证据。
看着云知棋眼中隐隐闪过得意的神色,浅夕气不打一处来,要是她功夫高,定然当街给她一个嘴巴子。
“恶意中伤?我这人名声虽不好,可最不喜说谎,你自己瞎了眼,选了这种货色的女人我自是无话可说,如今你质问我,那我就好好的跟你说一说,听闻晋王博学多闻,却最爱字画,当初对我三姐一见倾心便是因为她的一幅画,对吗?”
“咦?这你如何得知?”
龙瑾瑜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而云知画也是目光谨慎的盯着浅夕,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是我三姐云知画献给皇后的‘百花争艳’对吧,据说现在这副画就在你的府上,是你后来跟皇后求来的,我没说错吧。”
浅夕眯着眼,看着龙瑾瑜脸上的震惊,知道自己全部说对了,这些都是容凌告诉她的,消息不会有误。
她的三个姐姐都回来了,凑在一起,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所以关于她们的消息自然是多打听了一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没错。”
龙瑾瑜虽然惊讶,但还是平静的回答。
浅夕笑了笑,手摸着怀中的小白虎,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偶尔还冒出呼噜声。
然后浅夕抬眼看向云知画,就见她脸色微微发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若是我跟你说,这幅画其实不是……!”
“四妹。”
浅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知画一声厉呵打断,她双目闪烁,脸色发白,眉头紧皱,抱着龙瑾瑜的胳膊下意识的用了力道。
云知画现在内心里很慌乱,她的这个小妹想要说什么?难道她知道那件事吗?知道‘百花争艳’其实是她花重金买来的?可是怎么会呢?她明明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她自小爱画,看见的美好东西都喜欢画下来,得到过许多夫子的夸奖,说她是为画而生的女子,本来她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进入一家画坊,看到了一些被陈放的画卷……
有山水画,有风景画,有人物画,画的惟妙惟肖,逼真至极,尤其是一副百花争艳,更是精致到了极点,仿佛被注入了灵魂,能亲眼瞧见这百花在宣纸中冉冉盛开。
是谁?是谁留下的这些画作?
她的信心受到很大的打击,是的,多年以来,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画作缺少了什么,但是人人都说好,她也找不出缺失的东西,直到这一刻,她明白了,是灵魂,她缺少的是笔下的灵魂。
她花重金买下了所有的画作,并且定期收购,也曾尝试找到画这些画的人,可是毫无收获,直到画坊倒闭,她再也无处收购那陌生人的画作。
她也曾将自己关在房间中几天几夜,只为模仿那人的画,却发现根本是有形无魂,后来她举办过一次画展,鬼使神差的将那些画给挂了出来,广受好评,而她也一举名扬四海,后来皇后召见她,对她的成就赞扬有加,于是她将那一副百花争艳赠予了皇后,之后又被龙瑾瑜求到。
可是这些事情明明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怎会被她的四妹知晓?
是的,她有预感,她的四妹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所以她厉声打断。
“知画,怎么了?”
龙瑾瑜的脸上闪过疑惑,知画的失态,似乎是想极力的隐瞒什么。
云知画收敛脸上不安的神色,眨了眨眼,有些虚弱对龙瑾瑜说道,“晋王爷,我有点累,头有些疼,想回去休息了。”
浅夕冷笑了一声。
“你走了,我就不说了吗?”
她就觉得有些女人真是没脑子,装个柔弱躲过今天这一劫,就以为没事了吗?真是好笑。
“说什么?”
龙瑾瑜有些奇怪的问道。
“百花争艳根本不是我那好三姐云知画的杰作,而是她盗取别人的。”浅夕很随意的开口。
“你胡说。”
浅夕这话一落,云知画就尖叫出声,她双目悲愤,脸上红白交错,一手捂着胸口好似气急了的模样。
“四妹,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怎可侮辱我的画作,百花争艳是我最杰出的的一副作品,是我画了三天才完成的作品,你怎可将它否决?”
她字字泣血般的控诉,让周遭的议论声再起。
浅夕冷眼瞧着,只觉得厌恶无比,这副做作的样子是她最瞧不上的。
“云浅夕,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龙瑾瑜一直盯着浅夕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什么,云知画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终于,云知棋一声呵斥,她脸上一片冷色,看着浅夕的目光无比严厉。
“怎么?你想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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