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别人或许听不懂,不过刘功杨可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这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把他逼急了,不然就把自己收受贿赂的事情全都抖出来,大家一拍两散,大不了同归于尽。
章国栋本以为自己这话会让刘功杨有所顾忌,重新思量。可没想到刘功杨却是片刻也没犹豫,直接用力拍着惊堂木,怒声喝道:“大胆!你敢质疑本府的断案能力?你当自己是谁,敢在公堂上如此放肆,简直不把本府放在眼里。来人呐!给我掌嘴,打到本府喊停为止!”
“你!”
章国栋大吃一惊,料不到刘功杨会如此坚决。就在他刚想开口说什么时,只见两个衙役冲上前一把将其按住,再由另一个衙役握着木板子狠狠抽在了章国栋的嘴巴上。
“啪!”“啪!”“啪!”……
每一下抽打都是用尽了全力,打得章国栋的嘴巴肿得就跟两根香肠一样。而且嘴里的鲜血和口水交融在一起不断流了出来,看着还真是有点血腥。
刘功杨一直等到章国栋被打得晕头转向,口齿不清后才出声让衙役停手。那两个按着章国栋的衙役一松开,就见章国栋翻着白眼无力地倒了下去。
这时刘功杨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道:“此案现在已经非常明白,章国栋由于觊觎章家财产,所以联合其他商户故意栽赃陷害,证据确凿。现在本府宣判,将章国栋押入大牢,听后发落。”
章国栋一听到自己的下场,努力支起身子指着刘功杨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嘴巴呜呜了两声,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就在衙役准备将章国栋押下去时,却是见听审处忽然一阵喧闹,接着便见众人让开一条路,看着一副棺材被人抬了进来。
刘功杨见状,顿时喝道:“岂有此理!是谁将棺材抬上来的?赶紧给本府抬下去!”
林文上前拱手道:“知府大人,是草民让人抬上来的。”
“你?”刘功杨皱眉问道:“林文,你抬着棺材上来做什么?”
林文先是让几个抬棺材的下人将棺材放下,然后才道:“知府大人,你可知棺材里装的是何人?”
“何人?”刘功杨问道。
林文道:“棺材里躺的正是我家老爷章国权,草民之所以要将他的棺材抬上来,那是因为我家老爷死得不明不白,草民想为我家老爷查明死因,让他九泉之下能够得以安息。”
“你说章国权他死因不明?”刘功杨疑惑道:“章国权死了也有两年了,因为他在文丰城比较有名,所以当时本府也知道此事。据说章国权乃是病死的,怎么你现在反而说他死得不明不白呢?”
林文的话不仅让刘功杨惊讶不已,就是听审处的听众也是吃惊的小声议论起来。章国权是文丰城的富商,他的不幸病逝在当时可是轰动一时,文丰城的人基本都是知道此事的。现在林文却说他的死因不明,而且还居然挖出了章国权的棺材,这怎能不让他们感到意外和震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