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是清甜的骨灰,就只剩下这些了。”梁红玉将清甜残余的骨灰装到了一个小罐子,交到了凌枫的面前。
“这些足够了,我相信清甜她的灵魂一定还在,而且也会一直都陪着她的姐姐的,”凌枫双手捧住那个小罐子,然后回眸看向马车里面安然躺着却早已经离世的清香,幽幽道:“清香,你不会孤独的,清甜的骨灰还在,我会将她葬在你的身边,让你们姐妹俩永远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但愿你们俩来世还可以做一对好姐妹,来世千万不要再遇见我,我不想再害你们了。”
“表哥,你真的要一个人去西里陀吗?”梁红玉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说真的,她心里一点儿都放心不下她的表哥,尽管她知道此时她的表哥早已脱胎换骨,今非昔比,可是出于那份自小便有的依恋,还是让她心有所牵,舍不得。
凌枫还是点了头,“嗯,就让我一个人送清甜还有清香两姐妹回西里陀吧,这不只是完成清甜还有清香临终的遗愿,也可以让我的心里好过一些。”
“那好吧,既然表哥你决定了,那红玉也不劝你了,”梁红玉紧握着凌枫的手,嘱咐道:“表哥,一路小心,多保重,早点儿回来。”
“你放心好了。”凌枫叮嘱道:“红玉,你也早点儿回苏州城吧,至于胡诌的事情,等以后再说,我们不用急于一时的。”
“嗯,我知道。”梁红玉默然的点了点头。
“红玉,那我走了!”凌枫挥手向梁红玉做了简单的告别,便操起马鞭,抽在马背上,马迅速的向前奔去,溅起一路烟尘。
看着凌枫驾着马车远去,梁红玉皱了一下眉头,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握紧拳头,厉声道:“胡诌,如果不是你,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我梁红玉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的!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将你给找出来!还死去的清甜,清香一个公道!”
梁红玉信步向前走去,她没有听她表哥的话乖乖的回苏州城,她想要凭借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将胡诌给擒拿归案,还死去的人一个公道,也算是为清香还有清甜两姐妹仅能做的事情。
走了许久的路,梁红玉的肚子也不禁有些饿了,从不远处飘来阵阵肉包子的香气,她忙大步走过去,说道:“老板,肉包子怎么卖的?”
“一文钱一个。”
“老板,给我来五个。”梁红玉伸出五根手指示意。
“好嘞!姑娘您稍等!”店家熟练的从笼屉里面拿出了五个新鲜热乎的肉包子,然后用纸包起来,递给梁红玉,面含微笑的说道:“姑娘,您的肉包子,总共是五文钱。”
“给。”梁红玉接过肉包子,将五文钱付给了店家。
付上钱之后,梁红玉便拿着肉包子向前一边走一边吃,可能是真的饿了吧,三下五除二,很快五个肉包子便下了肚,肚子也算是填饱了,她拿出手绢擦了一下嘴角,准备继续寻找胡诌的下落。
她正欲向前走去,突然一个身着黑衣的人闪进了她的眼眸,那人脚步匆忙,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梁红玉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苦苦在寻找的胡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还正愁找不到你呢!没想到胡诌你居然就这样子送上门儿来了!”梁红玉隐隐一笑,“好!就让我抓到你,然后再将你给绑了,亲自交到表哥的面前,让他发落你!”
“咳咳……”梁红玉故意干咳两声,待胡诌转过身来的时候,便问道:“胡诌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你!你是!”胡诌顿时一惊,果然是冤家路窄,他向后小退了半步。
梁红玉秀眉轻挑,走向胡诌,“胡诌,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在欲仙居里,我们才刚见过面的!”
“你是那个臭小子的表……”话还没有说完,胡诌便意识到,此时站在他的面前的已经不是当天的那个男子,而是一个长得英气美丽的女子,不由道:“原来你是女的,那天只是在女扮男装?”
梁红玉冷哼道:“对啊!你现在才知道。我告诉你,我是来抓你的,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
“抓我?你凭什么抓我?我所犯何罪啊?”胡诌耸了耸肩,一副漫不在乎的样子。
梁红玉挑眉厉声道:“是你杀了何府的何金银!将一个馒头硬生生的塞进他的嘴里面,让他窒息而死的!”
胡诌明知故问道:“何金银?何金银是谁?我不认识,你凭什么一口断定我就是杀害何金银的凶手,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梁红玉伸手指向胡诌的左手,“证据很简单,因为所有的证据就在你自己的身上,杀害何金银的那个人服用过阿芙蓉,而且那个凶手左手的食指断了一节,而你刚好就是那个人!”
“是吗?”胡诌依然狡辩道:“难道就因为我断了一节手指,我就是那个杀害何金银的凶手!”
“是与不是,带你回去,一切便可以真相大白!”梁红玉紧握着手里的剑,准备将胡诌给擒住。
胡诌冷冷一笑道:“是我做的那又怎样!何金银他该死,我杀他那也只是在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梁红玉反问道:“如果你杀人那是替天行道,那我告诉你,我梁红玉现在将你给抓住,然后再送回苏州城交给我表哥审理你,最后再判你一个斩立决,那也是在替天行道!”
“黄毛丫头,你口气太大了,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吧!”说着胡诌甩出手臂上的无敌钢环猛地掷向梁红玉的头的,但梁红玉的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若是胡诌真的回来,她一定会死在他的手里的。
梁红玉心里颇有些感到不理解,她不明白刚刚胡诌明明有机会将她给杀死的,可是却为什么不动手,反而撂下了那句狠话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难道是因为她刚刚回身看到的那个身着蓝衣正朝这边慢条斯理走过来的男子?那男子会是谁呢?为什么他可以有着如此之大的威慑力?
梁红玉勉强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刚刚胡诌的那一下让她感觉骨头都似乎碎了,尽管能站起身来,但还是觉得有些不稳,看来需要找一个好的大夫去医治一下腿伤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