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傀府中密室,此时聚有十来人,都穿着朝中大臣服装,却在一起私语不断。只听一人道:“董卓残暴不仁,把持朝政,祸害关中百姓久已,若是不趁早将其诛除,天下苍生何时才能安居?”
“董卓势大,朝中遍布其党羽,城内城外兵马皆由其掌控,我等纵是有心也是无力啊!”一人哀叹道。
“为今之计只有矫诏勤王!关东诸豪杰兵强马壮,我等何不派人联络重新组成讨董联军,来次勤王呢?”
“对啊,董卓在关中穷奢极欲,肆意杀戮,关中百姓对其恨之入骨,若是联络关东豪杰前来,到时我等再组织百姓接应,则董贼授首矣!”
众人听得皆是大赞,只有杨彪神色凝重:“何人前去联络?又如何才能在董卓眼下出关中?”
众人听了,顿时一愣,显然是没有考虑。
过了少许,太傅袁傀道:“吾侄袁吉有家将在此,吾可令其将言语传达,到时联络关东豪杰讨伐董卓!”
“太傅之言大善!”众人齐声大赞。
“今日之事,诸位要守口如瓶,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否则自身难保,还要连累众人!”袁傀提醒道,听得众人神色皆是一凛。
…….
此时豫州
闻说二哥袁术兵败荆州,西凉兵马袭了南阳,袁吉立马将麾下文武召集过来商议。
“南阳被董卓所夺,今后我豫州便要面临西凉兵马的威胁,诸位可有解决之策?”袁吉见手下之人都到齐之后,大声问道。对于董卓突然出兵袭取了南阳,袁吉感到一阵头痛。要不是自己的情报体系还没有完全建立好,也不会出现事后才发觉的情况。
“主公,趁如今西凉兵马在南阳立足未稳之机,出兵驱除便可!”
袁吉闻言,看了一眼,居然是许褚发了此言。
袁吉不加理会,而是问向其他人道:“诸位认为呢?”
许靖出言道:“西凉兵马骁锐,犹善野战,我军万不是其敌手,主公大可让毗邻南阳诸郡加强武备,深壕高垒,如此,则西凉兵马尺寸不得进,我豫州则安矣!”
说白了,许靖的建议就是防守嘛,袁吉想想也对。但是麾下有兵十万,若是一味的防守似乎有些示弱了。不过整个大汉就要进入了群雄争霸的时刻了,若是自己的兵力在和西凉兵马的交战中削弱的话,那么身边的曹操这些有野心的人一定会渔翁得利的。想想这些,袁吉就感到很头痛。
“军师,你有什么意见?”袁吉望向一旁的沮授,希望沮授能够给自己出个好主意。
沮授想了一会儿,抬头说道:“董卓作乱,大失民心,其在关中不思悔改,善待百姓,反而祸害无度,长此以往终究败亡。袭取南阳乃是董卓麾下大将张济,听说此人占得南阳之后并没有像其他西凉大将烧杀掳掠,由此可看出其不是仁德之人便是有野心之辈。说不得其与董卓不是一条心。主公不妨派人前去试探一番,若果真如此,主公不妨与其暗结盟约,则我豫州无忧,若授所猜错误,到时为了豫州计,也不得不调遣大军将南阳夺下!”
袁吉听罢,眼睛顿时一亮。对于张济,袁吉并不了解多少,只知道张济是张绣的叔父,而对于张绣,袁吉还是有些了解的,就是不知道那个毒士此时在不在张绣身边,若是在的话,凭借着那位高绝的智谋,定会劝解张济与我结盟。
想到这,袁吉说道:“军师所言极为有理,也是吉心中所想啊!”袁吉脸不红心不跳地直接在文武面前夸赞起自己来,引得沮授等人满脸黑线。
“这前去试探之事,谁愿意去?“袁吉问道。要不是吕范被派到了颍川辅佐袁洪处理政事,派遣他去倒是最为合适。
袁吉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吾愿为主公分忧!”
众人视之,原来是投效不久的幕僚谢迅。
对于这个和自己小舅子一起投效自己的世家子弟的能力,袁吉还是非常满意的,从这几个月治理豫州民生中可以看出,此人也是大才。
如今见此人主动请缨,袁吉更加满意,好小子,好好干,俺看好你,这趟若是成功搞定张济这件事,老子以后就任命你为外交部长了。
“好,不疑自告奋勇,吾心甚慰!若是能办成此事,当与你记一大功。若是办不成,也不必放在心中,一切以自身安全为要。我派周仓领二十铁卫护送,若是张济敢于加害,吾定会尽起豫州之兵血洗西凉!”
下首文武听罢,无不为之动容,谢迅身子一震,嘴唇微微有些颤抖,此刻心中充满了无言的感动:“主公放心便是,迅凭借三寸之舌定能说得那张济与主公结盟!”
见谢迅一脸的自信,袁吉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三弟,骠骑将军已到达豫州,该如何对待?”袁烈问道。
袁术兵败荆州,再加上丢了南阳,此时走投无路也只有到豫州来投奔自己的胞弟。
“自然是收留了。”袁吉想也没想就说道。二哥袁术虽说是个废柴,但是也是自家兄弟不是,若是自家兄弟落难来投奔自己,自己都不接纳,还怎么指望以后有人来投奔自己呢?
袁烈听罢,眉头一皱,道:“从骠骑将军中的探子处得知,骠骑将军到时会向三弟索要汝南驻军,三弟是否要将汝南让与?”
“什么?想要汝南?”袁吉听罢大吃一惊。汝南可是自己发家的地方,汝南人口众多,自己的钱粮和军士也主要靠汝南来输送,若是将汝南送给二哥袁术,那个废柴二哥不需一年就能把汝南糟蹋掉,到时自己可就欲哭无泪了。今后还怎么去和曹操那些人斗?
袁吉内心抓狂,表面却是若无其事道:“也许是谣言吧,若是骠骑将军真的要汝南驻军,到时我再和他好好谈谈就是!”
众人听罢,点头称善。汝南是万万不能让与的,若是让了,那整个豫州集团都会元气大伤,想必自家主公一定能考虑到这些。
和一众谋臣武士谈完豫州之事后,袁吉便听得下人来报,老夫人要见自己。袁吉苦笑一声,老夫人一定是听了袁术的事情了。当下快步走向后堂。
来到后堂之后,袁吉便见老夫人在丫鬟的簇拥下站在了堂前等候自己。袁吉见了,心中顿时一凛,虽说眼前的不是自己的真正母亲,但是重生以来一直感受着母亲的关怀,早已在心中将老夫人定为了自己在这一世的亲人。如今见老夫人弱不禁风的身子站在门口,袁吉心中一疼,赶忙走过去,搀扶起老夫人的手臂,道:“母亲为何站在门口?如今天气渐凉,母亲可要保重身体啊!若是母亲身体有何不适,那可就是孩儿的罪过了。”
老夫人长叹一声,在袁吉的搀扶下走入里屋:“你二哥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阿福啊,你二哥如今遭了这么大的灾祸,你可要帮他一把啊!怎么说你们也是亲兄弟啊!”
袁吉恭声道:“母亲放心吧!二哥的事我也是刚刚知道。如今二哥已经到了豫州地界,已经脱离了危险,马上就能够过来和母亲相见。二哥此番遭难,做弟弟的也不会不管不顾的,帮忙那是肯定的,母亲勿忧!”
听了袁吉的话,老夫人才放下心来,毕竟老夫人不知道此时的袁吉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袁吉了,还以为袁吉和袁术;两兄弟以前的矛盾没有化开,深怕袁吉不肯收留帮助自己的二哥。此时听了袁吉的话,顿时安心不少。
“阿福啊,以前你二哥做了不少令你反感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和你二哥之间也有矛盾,但是你们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啊!”
袁吉听罢一愣,心中顿时苦笑不已,看来这原先的袁家三公子和自己的两个哥哥果真有着不小的矛盾,难怪史上都没有袁家三公子的任何名声呢!
“母亲放心吧。当初在洛阳的时候,我已经和两位大哥冰释前嫌了,母亲今后不要再担心我和几位哥哥之间有什么龌龊之事!”袁吉坦白道。若不跟母亲说清楚,以后说不得还要担心什么。
老夫人一听袁吉所说,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真的吗?阿福真的和你两位哥哥冰释前嫌了?”
袁吉苦笑一声,看来以前的袁吉果然是个有脾性的人啊,重重的点了点头:“孩儿怎会欺骗母亲?”
“你看母亲高兴的糊涂了,阿福说得母亲当然是信了。”老夫人微笑道,显然心情已经大好。
这边安抚了母亲一番之后,袁吉便回到自己的屋室,早早地便见到自己的夫人了。袁吉微微一笑,随即快步走过去小声责怪道:“夫人有了身孕,为何不在室中休息?若是有什么变故,那该如何是好?”说着,上前搀扶夫人,四周婢女识相地散开来。
袁夫人抿嘴一笑:“老是待在屋内也是烦闷,妾身就自己出来走走。没想到刚出来就见得夫君归来了。”
袁吉听了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将夫人扶进室中之后,问道:“最近平儿怎不见身影?”
袁夫人微笑道:“自从你将汝阴老家的武馆搬到谯县之后,平儿就一直待在武馆内。听说平儿在里面收了不少小弟呢!”
袁吉听罢,哑然失笑,什么小弟,都是一群小屁孩罢了。不过对于这些所谓的小屁孩,袁吉可是非常的重视,因为这些小屁孩中绝大部分都是麾下文武的孩子,若是不能好好教育的话,那么今后还如何让他们的老子效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