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县是昌平的管辖县城,里面驻扎着一支五千人的部队,担任守将的却是一位叫做陈宏的副将,不过这种地方守将的副将,《县城的守将都是副将,驻守郡城的才是将军》虽然再县城官职较大,但其军力不足,只有五千勉强称守城的队伍,无论是装备、士气还是战斗力都远不如郡城的军队,更不用说和守卫边境的国家正规军比了。
此刻陈宏正与县官曾志伟一起立与城墙之上,二人满面忧色的看着城下的军队,以他们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这只部队的不同凡响,数千人在一起,除了风声洌洌,就不再闻得半分喧哗,如此军纪,让他们看得头皮发麻。再看看守城的兵丁,一个个露出惧色,这些没上过战场的菜鸟又如和能与这般如狼似虎的军队对抗。
明知道眼前的军队就是和太守刘焉斗得你死我活的卧龙军,但是朝廷本身就不多的军队,好不容易打败了黄巾军的领军人物,都个个拥兵自重。朝廷看戏的情况下自己这些虾兵蟹将只能是大人物的美味佳肴。
只是人家既然已经来到眼前了,那么陈宏也只好硬着头皮装着不知道的,问道;将军何人?为何带兵犯我护县?
龙天赐冷冷的看了城头一眼,以龙天赐的眼力不需要神力,自然知道对方已经是色厉内荏了。何况以卧龙军的实力和不断闯出的威名,可以再自己不动手的情况下就拿下护县,杀心不断膨胀的龙天赐为了尽快进城,也不会与他客气什么:我是卧龙军的龙天赐,要立刻进城,给我开门。否则等我破城瞬间,就是尔等丧命之时。
曾志伟和陈宏面面相觑,卧龙军虽然不是像黄巾军那样,打着推翻大汉王朝的旗帜,但攻无不克的事迹传遍天下,卧龙军的无敌之名,更是人尽皆知。他们二人看城外军队的旗号、铠甲的精品和士兵表现出的实力,就知道是卧龙军。只是对方来势汹汹,言语之中更是毫不客气,显然是来者不善,连个劝降都没有,若是贸然开门投降,要杀自己,只怕连个抵抗之力都没有了。
见到城上久久没有音讯,龙天赐虽然知道李秀秀和女儿赵莹莹都没有事,依然忧心自己的女人,大怒道;来人,给我射下这座吊桥。
亲卫队长应了一声,亲卫队长和三个亲卫取下弓箭,随手就是一箭射出。这四只箭就像天外流星在众人的眼睛里留下了一道亮丽的箭痕。每边叮叮二声巨响之后,勾住吊桥的二个生铁所铸的铁链拦腰而断。失去拉力的吊桥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发出了惊天动地的轰隆声。
给我把门去砸开。龙天赐大声命令道。
是。亲卫队长接过龙天赐从空间拿出的两把大锤,来到关闭的城门前。只见他举起两把大锤,就这样向前砸去。
“咚…咚…咚…”数声巨响过后,城门也无可避免地走向了吊桥的命运,竟是被亲卫队长一人硬生生的砸瘫了。
龙天赐大手一挥,道;给我进城。说完一马当先地冲进了护县城。
李秀秀和女儿赵莹莹现在没有危险,但士兵甲就有点危险了,在神识的指引下,龙天赐一路向城南奔去。也没有分兵占领城门,卧龙军整整齐齐的分成了五人一排,踏着威武的步伐向前,一路上鸡飞狗跳,行人避之唯恐不及。曾志伟和陈宏率领部下远远坠在后面,他们心中急怕。卧龙军虽然名动天下,但斩杀贪官守将的手段更让人胆寒,他们二人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下场,也不敢逃跑,何况他们没有鱼肉百姓,既然没有当场斩杀自己,就希望能用自己手里的军队来和对方谈判。为自己搏个前程,虽然不知道龙天赐在卧龙军是怎样的存在,但只能带几千士兵的人,最多是和自己一样是个副将,可是龙天赐就是丝毫不卖帐。不过,纵使他们心中再恼怒十倍,也不敢派兵拦截,只好在后面跟着,看看龙天赐到底要做什么。
停下来的龙天赐,看着面前并不算高大的牢房,到处都是一股子霉味,污渍随处可见。他面色铁青,那股子的无名火更是烧得他浑身燥热;来人,给我传话。
是,将军。
数息之后,一道连绵不绝的深沉之声响起,这声音并不大,但悠扬深远,数里之内,人人可闻;卧龙军龙将军有令,护县牢房之士卒,立即出来列队。
牢房之中,一阵混乱,人声鼎沸竟似闹市场般热闹,更有无数双眼睛从缝隙处张望过来,当他们看到龙天赐一行的鼎盛军容,惊呼声更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这时,亲卫队长又道;龙将军令,护县牢房之士卒,立即出来。
凡抗命不遵者——杀,
凡行动迟缓者——杀,
凡喧哗鼓噪者——杀,
凡言行不敬者——杀,
凡窝藏兵刃者——杀,
凡问道不答者——杀。
曾、陈二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狂妄的口气,好霸道的行为啊,他们对望了一眼,陈宏突然对副手说道;你去调集众兄弟到操场集合,说不得情况不对,我们今天要拼了。
曾志伟一愣,阻止道;陈将军,不可轻举妄动,虽然没有和对方开战过,但你也见过方才卧龙军破城的本领,这卧龙军显然是名不虚传,你能有几成把握,还是不要妄自送了性命为好。
他这番话丝毫没有顾忌到陈宏军人的脸面,直接指出若是与卧龙军做对,他麾下的军士恐怕只是白白送死而已。如果是平时,在官场上摸滚打爬数十年的曾志伟绝对不会说的那么直接,而陈宏也定然会勃然大怒。但此时,他们都没有任何心思去勾心斗角。陈宏摇头苦笑道;曾大人,这点本将岂有不知,对方一直没有劝降的意思,若是今天是我的死期,那么趁现在我还有兵力的时候,也让对方知道我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懦夫。
曾志伟张嘴欲言,终于长叹了口气,不再劝阻。
而这时候,牢房的大门终于打开,十余人鱼贯而出。再一看,这些人穿得都是牢卒的服饰,没有一个犯人。
看着没有犯人出来,想到士兵甲还在里面,龙天赐对亲卫道;你们两个把我们人接出来。
是,将军。
过了片刻,二名亲卫抬着一张由门板制成的担架出来了,担架上之人精神萎缩,昏迷不醒,浑身衣衫破烂不堪,淤血鞭痕随处可见,一只右手高高肿起,显然指骨尽折。不用问也知道担架上的人就是士兵甲了。
内心无处不在的怒火,让龙天赐想慢慢的玩弄这些杂碎。龙天赐随手指着一个身材肥胖的牢卒,厉声问道;你们这里谁是牢头。
等了片刻,竟是无人理他,龙天赐怒极而笑,道;想不到你们到都是一群硬骨头,好,死于我手上的亡魄没有五万也有四万了,就算再多你们二十几个也无所谓。
我…咯咯…我…咯咯…是…是…咯咯…牢…牢头。
突如其来的声音,龙天赐一看,原来说话的竟是自己手指过的那个身材肥胖的牢卒。原来他就是牢头,怪不得刚才众人望向自己的眼中充满了奇怪的眼神,有几个想要回答的也不敢说话了。
你是牢头?好我问你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又是谁的命令。龙天赐的声音不大依然让人胆寒。
龙天赐前面的话让他的心才平静下来,后面的话就让胖子的脸色一变,道;不管我的事,因为他打死了张三公子的家丁,我只是看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