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依率兵直捣魔天域,由于萧邪带兵已回影煞国,留守在魔天域的兵力并不多,所以很快,那些士兵全变成了俘虏,而也是那时,顾子依才知道萧邪带着顾子墨和冯宝宝回了影煞国。
攻城当天,影煞国竟然在皇城北部杀了一个入口,夜枫带着四十万人马直达皇城内部,活捉东方明月和东方火凤。但半夜,东方火凤在大牢中被一黑衣人救走。
五日之后,除魔天域外,天元国全部落入影煞国手中。
天元国灭,疆土并入影煞国境内,改天元国为附属城池——影城。
【魔天域】
“萧离,这就是你的目的?呵呵,我真傻,竟然信你了……呵呵……”
油灯此刻虽然燃着火光,房间依旧是昏暗的。顾子依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笑的癫狂。还是那身月牙白,还是那面瘫的表情,却早已不是昔日护着守着她的模样了。
她是太笨了,才没有想到这一层。萧离是影煞国的二皇子,怎么可能教她如何来魔天域杀影煞国的那些士兵呢?原来是调虎离山之计啊!
哈哈,她,真是……傻的可以!
“不,你不傻。是我们太聪明了。”说话的不是萧离,而是一直装作痴傻的轩辕景然。
“你……”
顾子依瞪大了双眼,脸上全是不敢置信。他是什么意思?等等,他不是痴傻了么?不是五岁痴儿了么?怎么是这个语调?
那个轩辕景然温柔的语调回来了,可是顾子依却感觉骨子里都是寒意。
原来,原来……他,轩辕景然……一直,都在骗她。
“哈哈……”
又是一阵癫狂的大笑声,萧离冷着脸、皱着眉看那个不停大笑的女人。
是他做的太绝了么,把她逼到如此田地?
心里有些难堪,尽管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意愿,但是他是这个阴谋的参与者和推动者,他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的看着她发疯呢。
轩辕景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举起兵符在她眼前晃了晃,道:“顾子依,没想到吧,你一直戏耍的轩辕景然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你……”
顾子依没想到他偷她的兵符,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原来这就是影煞国的战术,以最小的牺牲赚最大的利益。兵符一到手,那二十万人马不战而降,而皇城早就因为兵力不够而并入影煞国内。
只是,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轩辕景然?那个叫她娘亲,誓死要保护她的轩辕景然?那个叫她依依,为她发狂为她痴的轩辕景然?
此刻,绝望已经在心底慢慢萌芽,昏暗的房间,微微闪烁的灯光,她满眼氤氲,看不清他们的脸。
“你到底是谁?”问这话时,顾子依嘴唇在轻颤。
“影煞国萧景,人称景世子……不,明日我便要被封为景王爷了,而天元国就是本王的封地。”
轩辕景然笑的如沐春风,可顾子依却听的句句刺心夺魄。
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是她一直护着的人啊。突然变成这样,她怎么能接受?
抬眼看了面前的两个男子,一个冷面寒冰,一个温润如玉,可是这两个人,都为了保护她受伤过无数次,可怎么的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了?
她还记得,那日桃花屋内,他说:“我离霄答应护你,便是一生一世。”
她还记得,那日紫色小筑,他说:“只要娘亲过的好,那小景就过的好。”
呵呵,如今呢……
真是大大的讽刺!
“如此,子依就提前在此恭祝景王爷了。”顾子依笑靥如花,但任人都看的出来,她的心在滴血。
这两个人,轮番来伤她的心,毁她的情,灭她的信任,将她步步逼至绝路。如今这般局势,只怪她识人不清,只怪她、顾子依实在太笨!
轩辕景然没有理会她的笑意,如今天元国已落入影煞国之手,他也没有理由继续卧底下去,身份被揭开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用血的代价来祭奠此时此刻。
拔出剑,就对准她心脏所在的位置。
“顾子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呵呵……”顾子依凄然一笑,看着他良久,想起那日她劝他别起兵造反时说的话。
【让小景剑指娘亲,小景是万万做不到的!】
话语不绝于耳,可他却做了,而且做的彻底!
“呵呵,轩辕景然,你,好狠!”
顾子依说完这一句话,便也抽出腰间佩剑,此佩剑是为了领兵时多一些说服力而配的,如今,却用上了,呵呵,怎么想都觉得那么可笑呢?
她态度决然,剑尖直指他的喉咙,问道:“萧景,你为何要欺我、骗我、辱我、虐我?”
他不为所动,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若为妃,本王毁之。你若为帝,本王杀之。”
她终是丢下长剑,笑得癫狂:“很好,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他日,就算你跪地求我,我也决然不会、再看你、一眼。”
“是吗?那得等你能活下来再说!”
剑尖笔直朝顾子依冲了过去,她痛苦的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可是半响过后,她却没有感受到那本该刺在心脏位置的痛楚。
微微挣开眼眸,发现面前站了个身穿月牙白衣服颀长的身影,只是那艳艳鲜红在他的胸口开出了一朵血莲花。
顾子依愣了,为什么?在她快绝望的时候,他又挡了那一剑。
“为什么?”
话音刚落,她看着他就这么倒在地上,眼睛直盯着她,嘴角那抹温柔的笑意让她熟悉又陌生。
“萧离,你……”
轩辕景然也愣住了,忙丢下手中的剑,跪倒在萧离的面前。这一剑,他是用尽了全力的,而萧离也是不偏不倚的撞了上去,直穿心脏,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呵呵……我想……做离霄……却……奈何……我是……萧离,我做萧离时……欠了你的,如今这条……命给你,也算……是……还了;我做离霄时……欠她的……这辈子,这条命……给她了,也……算是还了。”
萧离在笑,边笑嘴角还不停的在流血,那胸前的血莲花越来越大,刺痛了在场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