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知道,现在,必须如实禀告,不能耽误,不然霍侍卫的命不保。
“皇上,臣等无能,霍侍卫伤得极重。臣等无能为力!倒是巧手夫人,医术了得,定能医治得了霍侍卫!”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我南瑾皇宫里养的太医,还不如一个巧手夫人!”
太医们汗颜,被南川郎的怒吼吓的直冒冷汗。他们是常规医术,根本就不懂得江湖中的武功内力之伤,若说人真是自然的生老病,他们确实还是有两把刷子,但这内力震伤的伤,他们也无能为力啊。
太医们战战兢兢的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最后,典总管出声,“皇上,太医们也是实话实说,秦太子在为宰相三小姐疗伤,恐怕也不会来为霍侍卫瞧病,老奴还是去请巧手夫人吧。”
南川郎摆摆手,凤目扫了一眼张太医等人,现在,也只有去请巧手夫人了,依靠这些个废物太医,霍杨的伤只会加重。
“典总管,你去吧!快去快回!”南川郎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去!”典总管快步退了出去,南川瑾脸色惨白,虚耗内力过度,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南川郎身边的侍卫开黔上前扶住南川瑾站起来摇摇欲坠的身子,“瑾王,您伤势未好,此次用功过度,身体耗损太多,若不嫌弃,开黔来为瑾王输送内力,帮助瑾王调理身子!”
南川郎坐到了南川瑾离开的位置,继续保为保住霍杨的心脉。只要心脉保住了,巧手夫人定有办法。
南川瑾摆手,“开黔,皇兄在为霍杨疗伤,定会耗损过多内力,如果巧手夫人暂时不在,皇兄的内力便不能撤开,我尚无大碍,且莫浪费了内力,你不能再耗损内力,不然皇兄的安危……”
南川瑾考虑的有道理,南川郎看了一眼开黔,开黔会意,也不多说,退到一边默默的守护着。
一刻钟之后,典总管匆匆忙忙的跑回来,脸上因为急切,老脸一片红色,汗水顺着两侧淌下,“皇上,王爷。巧手夫人暂时不在,问了她医馆里的人,说也不知道巧手夫人被谁请去了。只听巧手夫人说,是个老朋友。”
南川郎和南川瑾对看一眼,心中便已经明了。南川瑾摆手,说:“典总管,巧手夫人现在在宰相府邸。你去宰相府请吧。就说本王的侍卫伤势严重,只要巧手夫人愿意救治霍杨,本王什么条件都答应!”
典总管一听,顿时一愣,巧手夫人性子怪戾,随着性子救治病人,她若是不喜欢,不想救,你就是驾着一把刀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救。况且,巧手夫人还武功了得,因此,没几个人敢和巧手夫人谈条件来救人。
典总管沉吟了一声,“王爷,巧手夫人若是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对王爷和皇室可都不利!”
南川郎看向典总管,一边为霍杨输送内力,一边说道,“典总管,你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你也明白父皇与巧手夫人之间的恩怨,巧手夫人当年的孩儿就是死在皇宫里的,她一直想要回她孩儿的尸骨,只因为父皇命人将她的孩儿葬于皇陵,所以,她现在去了宰相府,提出的条件无非就是将她孩儿的尸骨从皇陵中迁出。她不会做什么不利于皇室之事的。你大可去请她,就说朕也答应她,无论提出什么条件,朕和瑾王都答应!”
典总管见南川郎和南川瑾都发话了,自己这个老奴才也不能太逾越了。于是前往宰相府。
兰溪苑内,巧手夫人坐在一旁,看着秦子卿,眼里的泪花闪动,她把手紧紧的攥着,咬着唇只看着秦子卿。
秦子卿自然也不说话,依然淡定的坐在一旁,脸色还是有些惨白,不过比之轻云浅刚刚醒来的时候要好多了。
轻云浅倒了一杯茶,然后吩咐初雪和初梅为秦子卿和云华倒茶。轻染也学轻云浅那样,随手抄起茶壶就倒了一杯茶,然后浅浅品尝,目光在云华和秦子卿之间流转。
秦子卿目不转睛,气定神闲,根本就不将云华的那潸然欲泣的神色放在心上。
最后,云华打破了沉寂,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太子殿下,你师傅还好吗?他还在怪我吗?”
秦子卿扯动嘴角,想起师傅在他小时候的痛苦,他没有权利去管上一辈人的恩怨,但他有权利为师傅的孩子讨回来一个公道。师傅至于好不好,他现在,不会告知任何人师傅的近况。因为他也好多年没见过师傅了。
秦子卿浅尝了好几杯茶水,然后才慢悠悠道,“巧手夫人这么多年来,还好吗?您怪子卿的师傅吗?”
云华没想到秦子卿会拿原话反问她,她霎时一愣,看不出秦子卿的情绪,也猜不出那个他现在到底如何?
轻云浅美目在秦子卿和云华之间流转,最后,她替云华答复了秦子卿的问题,“云华姨现在过的很好,也不怪你师傅了。秦太子若是能知道你师傅的下落,可能转达一下云华姨现在的心情?”
云华看向轻云浅,在眼中一直打转的泪水最终还是滚了出来,“浅丫头,我知道你心玲珑剔透,你把我叫到这儿来,是逼着南川郎和南川瑾能答应我的条件。云华姨在这里谢你了!”
云华从袖口里取出了三个不同颜色的瓷瓶,一个是红白相间刻有梅花含香,一个是蓝白相间云朵飞舞,一个是浑身黝黑发亮夺人眼目。
她将这三个瓷瓶给了轻云浅,“浅丫头,我知道,你今日来,是想告诉我,你想要解除身体里的封印,你也想去黑域森林取得蓝凤凰蛋和火麒麟的血。这三样东西是我毕生所学所成,定能助你去黑域森林里应付一时之险!”
初雪初梅接过三个瓷瓶,轻云浅看向外面来报信的侍卫,嘴角撤开一抹冷笑,“云华姨,你多年来的心愿,是能取得儿子的尸骨,能日夜守护在儿子身边,今日,我这样做,确实是有些不近人意,也违背了你当年答应先皇的诺言,但云浅时间不多,所以,只能委屈你做一个违背诺言之人!”